漼三娘看到周生辰时,他正在教导刘子贞如何做一个明君。
周生辰看到漼三娘,料想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不然她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于是周生辰将刘子贞打发去看书,随后和漼三娘去了偏殿内。
“殿下,今日我来找你,是想与你商量个事。”
周生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看,如殿下已经在中州安定下了,想必短期内不会再回西周,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给时宜传授知识,既如此,不如让我把她带回家吧,她毕竟,是漼家的女儿。”
周生辰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并未表现出来。他只是说:“这个事情,我说了不作数,是去是留,还是得看时宜怎么想。”
漼三娘却道:“我自有办法劝她离开,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带她走。”
语气里明摆着的怒气冲冲。
周生辰看到漼三娘如此生气,突然想到那日时宜的反常,于是赶紧追问:“时宜她,是不是有些异常?情况恶化了?”
漼三娘听他这么问,心里有了谱,于是开口道:“你果然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这话,却是头也不回就走了,完全没有把周生辰这个小南辰王放在眼里的样子,周生辰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于是就跟了上去。但是他也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她。
看她进了门,与时宜说些什么,周生辰走近点,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时宜,莫要忘了你是漼氏之女,是我们漼家的女儿,今日你必须和阿娘走。”
“阿娘,为何突然要带时宜走?出了什么事吗?”
“跟着他,太危险了。时宜,你听阿娘的话,你师父他现在身份太过复杂了,暗地里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要是他们看出了他在乎你,拿你去做要挟,逼他就范,那样你和他,谁都活不了。”
时宜听到阿娘这么说,心里很是不乐意,反驳道:
“阿娘,师父他有十一个弟子,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他身边的人都要远离他?”
“时宜!你何时学会了与阿娘顶嘴?阿娘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漼三娘心乱如麻,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劝说时宜跟她回家。
她其实也不忍心这么做。只是她觉得,时宜只要留在周生辰身边,就定会在这中州,激起一些水花,稍有不慎,还会要了时宜的命。
时宜去了一趟南萧,回来就惹了怪病,而周生辰知道这件事,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她实在不知道周生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当务之急,就是带时宜走,然后,遍寻名医,为她治病。
漼三娘真怕,哪天时宜的脉搏停止了跳动,就再也不会恢复了。她就这一个女儿,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真的,都是为我好吗?”时宜声音开始颤抖,看着阿娘,一字一句地说。
漼三娘看她这副模样,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劝说她:
“你离开,是对他好。你若是一直待在他寝殿,你让外面那些人怎么看他?你也知道他这一生光明磊落,若是因你,再留污点,那……”
“别说了,阿娘。我知道了。”
漼三娘以为自己劝说成功了,正欲带时宜离开时,时宜却说:“我以后,不住他的寝殿了,我住离他最远的偏殿,可好?”
“时宜,你这是……?”
“时宜不想离开师父,时宜只想留在师父身边。”
漼三娘一时竟分不清现在的时宜,到底还是不是前几日那个因患病而记忆混乱,行为异常的时宜。
难道,时宜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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