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嫔心中仍旧有些不甘
辰嫔可是夫人,自从嫔妾成为天子的妃嫔,他从未临幸过嫔妾,嫔妾究竟是哪里不好,引得天子这般厌弃?
喂,姑娘,你自己哪里不好你心里没点数吗?一天到晚像个泼妇一样,除了这身材和脸蛋,确实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夫人虽然无法理解天子的所作所为,但辰嫔既然都跑来安宁宫诉苦,可见内心相当委屈,还是安慰辰嫔
诲圣夫人:妾身会多劝劝天子,娘娘会有福报的。
唉呀,后宫的女人,也就只能围绕着天子转圈,连我这个“出家人”都不过如此啊。
好不容易打发走辰嫔,夫人终于舒了一口气,扭头对我出声
诲圣夫人:让大师见笑了,其实皇宫与平民百姓家差不了多少,有道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白芜嫦夫人菩萨心肠。
我对这位诲圣夫人也颇有好感,甚至我对宇文邪的厌恶都没有影响到这份好感。
诲圣夫人:渡缘大师,佛法无边,妾身有些不解,能否请渡缘大师指点一二?
白芜嫦什么?我……贫僧吗?
说到底,我不过是半路“出家”,哪里懂什么佛法啊,可是她都已经开了口,我总得蒙混过去。
诲圣夫人:怎么?渡缘师父有难言之隐?
我努力让焦躁不安的心情平复下来
白芜嫦阿弥陀佛,夫人请问便是。
她的问题委实深奥,我只有胡编乱造,内心又开始忐忑起来,她不会已经看穿了我,认为我徒有虚名吧?
如果我真的是位得道的高僧,自然乐意替她解答疑惑。
谁料她对我的答复甚是满意
诲圣夫人:阿弥陀佛,大师果然智慧无边,难怪君天子如此器重,妾身多谢大师教诲。
白芜嫦额……阿弥陀佛,贫僧既然一心向佛,自然愿意度化世人。
好吧,没想到夫人这么好骗,也许是我的口舌比较厉害,让她瞧不出破绽。
诲圣夫人:时候不早,大师请先回去吧,妾身就不多留了。
诲圣夫人对我越发敬重,我真是十分不习惯。
如果宇文邪能对我这样,那该多好……唉,痴人说梦,就那个恶魔,不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
白芜嫦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没想到,我能这么顺利地离开安宁宫,还以为诲圣夫人会识破我,问我的罪。
我尚未走远,隐约听到夫人和贴身宫女的对话。
宫人夫人,这位渡缘大师的解答好似有点不寻常,她真的是得道高僧么?
语气含着质疑。
诲圣夫人:你懂什么,越是得道高人,才越不寻常,再说,天子的眼光怎会出错?
好吧,搞了半天是因为我的“不寻常”、其实也可以说是正常发挥,让夫人对我高看一眼。
晚上,我按时来到天子寝宫,天子正在独自下棋。
烛灯下他那张沉思的脸,别有一番魅力,他好似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是内侍关门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瞧见我,对我招手,示意我坐在他的对面。
天子往常宇文爱卿会陪朕对弈,只是如今他正在府中闭门思过,到底是有些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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