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骤然被人放开,临近骨裂的痛楚在脸颊两侧还留有疼楚的余韵,紧接着,就是一次男人使了全力的重重掌掴。
重响声刺透耳膜,久久萦绕在火光熊熊的屋内。
赤色火焰燃烧出的光将石床上那个被一掌抽得蜷缩一起的纤弱身形照得格外清晰,周身透着楚楚可怜。
两鬓太阳穴在大脑阵阵不止的嗡鸣中像是被细针使劲儿戳弄一样刺疼,一片昏懵空白之后,不止是脑袋的难受,那嘴里的痛和浓郁的血腥味也一并明晰起来。
“我......”我艹你大爷,疼死了!
李轻语刚启唇吐出一个字,齿间的鲜红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先是喷涌出一大口,躬身吐向身下的石床。剩下的从青紫的唇角溢出,顺着线条好看的下颌,滴答滴答,落向手腕间的黑色铁链。
石床被染红了不规则的大片面积,而铁链,则被包裹上了一层红衣裳,诡异潮湿,愈加阴冷。
血腥气飘散在这处不甚透气的房间,越来越浓郁,也愈加刺激了适才骤然爆出狂怒的颀长黑袍之人。
“疼吗?”居高临下的嗓音裹着森寒的疑问,顷刻,下颌再次被人扼住。
你他妈抽自己一下试试,傻逼!
李轻语被迫板正身体直面乌童,却见那双阴鸷的眸子比那石床上血的颜色还要红上数倍。
若血色是鲜艳的胭脂,那直面的眸底就是深沉的朱红,因为那赤色之下,相衬作底的是深邃得如海一样望不透的暗黑恨意,衬得赤红也愈加暗沉。
“说话!我问你疼吗?”粗粝的五指力道加重,质问声尖锐拔高,在屋内回响。
伴随着压制,口腔最痛的那处又汩汩冒出一口血。
“疼~~”李轻语吸着气被迫轻答,纵使回答得有些含糊,但依然取悦了胸口报复怒焰狂涨的面具人。
“疼就对了!不疼,这游戏玩得就该无趣了,”
乌童笑了,笑得阴狠无情,笑得弑血:“你知不知道,这四年里,我没有记忆,没了修为,就那么被那些渣滓欺负,像这样疼的巴掌,我挨了有多少?”
明明是极为明亮的房间,他却像是笼罩在无边暗色里,面具下那双眼,朱红中极速聚拢残忍和怨毒。
李轻语咬着牙,寒气在背心盘旋,冻得她心底发颤。
“是无数,是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的无数!”锋利的怒吼过后又是一声清脆砸在那张鹅蛋脸上,铁链随着身体的抽动哗哗啦啦的响。
再次吐出一口血,那些惧意和害怕骤散。
因这些巴掌,李轻语心底反而升腾起无法遏制的怒火中烧,真是恨不得用手上这铁链将乌童立刻勒死。
没有一个人这么被人对待后还能做到内心不气不怒。
纵使她自诩自己是个多么识时务的人。
前一刻她还在暗想要怎么安抚乌童怒气,期望可以尽量让自己在这场囚禁复仇的戏码里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但乌童周身散发的阴戾浓稠恨意和这数次的掌掴都顿时让她意识到,她目下面对的恐怕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和轻松。
眼前的乌童,只怕比原剧情里黑化得更加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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