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场上的歌舞已然换了几番。此时上场来的这十名舞姬明显与之前不同,不论是从服饰还是气质上都略高一筹,若不是此刻站在场中等待表演,随便挑出一个往人堆里一送,完全不输给在场的大家闺秀。
凤羽珩见这些舞姬站在场上迟迟不动,眉毛便挑了挑,直觉告诉她,只怕是有好戏要上场了,可南宫辞完全没猜到这点,就坐在椅子上吃着东西,也没注意看周围的情况。
玄天华无意再留于花园女眷这边,与凤羽珩打了个招呼,悄然离场。
而那定安王妃,目光一直未离玄天华左右,此时见他离场,也未与自己打声招呼,心里便又不痛快了些。看了看凤羽珩,直觉得今日凤家来的孩子实在是一个比一个碍眼。
她喝了一口清茶,再往下方看了一眼,见多数来宾都对场上突然止下来的歌舞心生奇怪,这才浮上一个诡异的笑,开口道:“诸位觉得,场上这十名舞姬,如何?”
听她这样问,立时便有人谄媚地回话道:“这是定安王府自家养的舞姬吧?自然是不俗的。”
旁边有人附和:“可不!瞧瞧这一个个的小模样,真是好看呢。”
定安王妃对这样的捧场很满意,得意地点点头,再道:“这些舞姬从三岁起就养在王府,平日里什么活计都不用做,只一门心思的练习歌舞。说是舞姬,其实也跟家养的小姐没什么区别了。”
下面人都跟着点头,王府里养舞姬,这不算什么怪事,这时,有两个丫鬟合力抬出一张七弦琴来,放到了舞场旁边。
就听定安王妃再道:“但说到底,奴婢就是奴婢,再把她们娇惯着养,也养不出千金小姐们的多才多艺。别看她们舞跳得好,但要说弹琴,那可就不行了,所以接下来这支舞啊……”她在场中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凤羽珩的身上,“请凤家二小姐弹奏一曲为舞姬们伴乐可好?”
众哗然。
让一个相府的二小姐给奴才弹琴?虽然那二小姐是个庶女,可你王府的奴婢也不能跟相府的庶女比啊!
我听见定安王府点了凤羽珩的名,心里就有些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定安王妃就跟凤羽珩杠上了?在偏头就见清乐郡主正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着,顿时就明白了,这肯定是那对母女提前商量好了的。
凤羽珩对这倒没多大反应,只暗里“哦”了一声,原本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依然坐着喝茶水,人倒是往定安王妃那处看去,却没接话。
定安王妃等了一会儿,见凤羽珩没什么反应,不由得皱起了眉,不快地问:“凤二小姐,能为我定安王府的舞姬伴乐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凤羽珩还是没理她,倒是注意到清乐与凤沉鱼对视了一下,然后互相点了点头。她便知,只怕这馊主意是那俩女人捣鼓出来的。
她站起身,没往前走,只是开口问了定安王妃一句:“王妃的意思是说,今日若能弹奏一曲,是天大的荣耀?”
定安王妃点头,“自然。”
凤羽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凤羽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虽说我倒真没觉得给一群奴婢弹琴有什么可值得荣耀的,不过既然王妃这样说了,那想来应该是荣耀吧!”然后再看向凤沉鱼,道:“大姐姐,那就请吧!”
“恩?”凤沉鱼一愣,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凤羽珩为她解释,也为在座所有人解释:“打从我回到京城,父亲就经常嘱咐我说,我是家中庶女,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凡事都不可以跟大姐姐争。好的都要给大姐姐,脸面都要留给大姐姐,荣耀自然也是要让大姐姐来享的。既然王妃一口咬定这是一件荣耀的事,那大姐姐就别客气了,这是父亲的叮嘱。”她说完,不忘凤羽珩为她解释,也为在座所有人解释:“打从我回到京城,父亲就经常嘱咐我说,我是家中庶女,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凡事都不可以跟大姐姐争。好的都要给大姐姐,脸面都要留给大姐姐,荣耀自然也是要让大姐姐来享的。既然王妃一口咬定这是一件荣耀的事,那大姐姐就别客气了,这是父亲的叮嘱。”她说完,不忘又问了定安王妃一句:“王妃应该不会与我父亲为难吧?”
定安王妃被堵得不知道怎么接,如果她一定要让凤羽珩来弹,那就是与凤瑾元为难。虽说她是王妃,可定安王没钱没权又不招皇上待见,人家凤相可是有实权在手的丞相啊!
思及此,不由得看了一眼清乐郡主。
清乐可不管那些个,直接就站了起来冲着凤羽珩道:“让你弹是给你脸面,凤羽珩你别给脸不要脸!”
一听清乐这话,我坐在椅子上手拿着水杯幽幽地来了一句:“清乐郡主,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不过一个异性郡主罢了,也敢如此嚣张,凤相乃是正一品左丞相,为何正一品丞相家的女儿要在一个异性王府里挣脸面呢?更何况七殿下还在前院呢!你说这话也不怕被七殿下听了去,要是九殿下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再来你们王府放一次火呢?”
定安王妃能说什么?就像南宫辞说的,清乐没有跟凤瑾元对抗的权利,而且人家说得对,正一品丞相的女儿为何要在一个异性王府里挣脸面,她们再坚持只怕就和人家说得一样,九殿下要是知道了,只怕那位战神还就真敢带人再来放一次火,定安王妃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于是她改了口:“那就请凤家大小姐弹奏一曲吧!”
凤沉鱼恨不能马上就离开这里,她身为凤家嫡女,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不过,她并不认为这屈辱是定安王府给的,所有一切的错,全都在凤羽珩。
恶狠狠地瞪了凤羽珩一眼,沉鱼起身,带着一脸委屈走向那张七弦琴。琴声一起,她苦练了这么多年、就等着在一个盛大场合艳惊四座的琴艺,就这样献给了一群舞姬和一帮上不去台面儿的夫人小姐。
凤羽珩可不管她委不委屈,自己作的孽总得自己受。
凤沉鱼的琴技很好,相当好。凤家这么多年对凤沉鱼才艺的培养多半失败,却唯独这琴技独树一帜,倒真让她给练了起来。
到底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平时这些上不去台面的夫人小姐们连见上一面都不容易,就更别提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沉鱼弹琴。
这原本准备留着在人前艳惊四方的琴声就这样为一群舞妓弹了出来,沉鱼的琴声中满含哀怨和仇恨。
凤羽珩,你今日给我的屈辱,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却在这时,在凤羽珩这边,有个小丫头端着茶点走过来,似要往桌上放,却不知怎的,手一偏,洒了想容一身,我就坐在想容旁边,茶水泼向想容时,我也跟着被水用弄湿衣服。
想容一下惊跳起来,赶紧用手去拍身上的水渍,却还是晚了一步,茶水全部浸到衣料里,我也赶紧站起来,用手帕去擦衣服。
“奴婢知错,请郡主和小姐饶恕奴婢吧!”那小丫头倒也利索,直接跪到地上求饶,一边求饶一边磕头,直磕得想容心软。
“行了起来吧。”瞧着那丫头一个劲的磕头,无奈地让那丫头起来,看看想容那一身水的,再看自己的衣服,心说马车里也没有备用衣服,自己还好说,但想容就穿着那身衣服回家,就有点不好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凤羽珩看着那跪丫头,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凤沉鱼跟清乐那两人一计不成总是要再生一计的,只怕这一计就用在了想容身上。
果然,那丫头才一起来看向我就开口道:“郡主,小姐这身衣裳是不能穿了,现在天气凉,穿着湿衣裳会染风寒的。请小姐随奴婢去后堂换一身吧。”
想容有些为难,我揽着想容的胳膊就道:“没事儿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换身衣服。”想容看着笑着点点头,两人就跟着那丫头走了。
神医嫡女之异能王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