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酝酿情绪陷入沉思,脑海中掠过的一个个办法都被自己否定。他的表情更加深沉,阴霾笼罩着他。
此刻也深陷阴霾中的赵斌可谓是火烧眉毛,原本就好动,如今更是坐立不安。面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白雪和无所作为的道济,内心的焦虑更深一层。
内心的焦虑更甚,他已经等不及了。看着面前犹如神祗的人,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焦急的:“师父,你能不能快一点啊,我觉得胡萝卜快不行了。”
道济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内心的担忧不比赵斌的弱。但仍是没有办法去解决面前的这个难题。
思虑再三,他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用一种试一试的心态,说道:“要不然这样,我先去找到徐子敬,问问他有没有解药,再想办法吧。”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除了答应,赵斌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嗯”了一声,道济明白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灵隐寺。
无底洞内,一抹红色身影掠过正在品茗的徐子敬。刚刚去到灵隐寺内将那只小白兔给毒倒了,而今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碰上胭脂从外头回来,他一展笑颜,眉目含情,迎上前去,语气细腻深情:“胭脂,你回来了?”
“嗯”虽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冷冰冰的,还是带给他无限的落寞。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没有输,只要胭脂还在自己的身边就一定会有机会的。
如此痴情的人,恐怕世间已寥寥无几了。
徐子敬默默感伤期间,胭脂却发现了他身上的异常,她疑惑问他:“你出去过?”
徐子敬将自己掩饰的很好,他收起了方才的落寞,一转情深意切,指着桌子上摆放的新鲜水果,道:“刚刚出去帮你找了些水果,你看,都是新鲜的,快尝尝。”
原以为会是什么大事,这种芝麻小事便无需追问亦或者是伤脑筋去想他为何有心情和闲时间去找水果?洞府内李奕欢怕他们没吃的,特意搜罗了一大筐水果,如今还没能清除完。
她轻声道:“不用了。”而今牵挂心头的,是如何打败道济,将这些年他亏欠自己的全都要回来。
胭脂继续盘坐于大石块上,在回头崖上的缠斗消耗了她不少修为,如今的她必须好好恢复加紧修炼,才有赢得几率。
而在此时,洞门外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喊叫声:“徐子敬!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
徐子敬和胭脂一听这话,便知道是道济。二人脱口而出“李修缘!”三个字。徐子敬大概已经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了,而胭脂却糊里糊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弄清事情,她随徐子敬一起出了洞门,准备去见见道济。
徐子敬最先在道济跟前露脸,他问道:“你来干什么?”语气平淡,带着疏离和怨恨。
本想与他说道说道的道济瞧见他身后的一抹红色身影,惊异的看着刚刚还在回头崖上与他缠斗的胭脂,他满脸的疑惑,不禁问道:“胭脂,你也在这里?”
胭脂回避了他的目光,看向别处,冷漠的神情以及平淡的语言,无非将道济的心更结一层冰:“不用你管。”
内心的不舒服涌上心头,但理智还是盖过了情感。他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原本,他掐指算算徐子敬如今身在何处,没想到是在无底洞内。他以为他是对胭脂旧情难忘,到这个曾给她栖息过的地方寻找一丝慰籍,可出乎意料的是,胭脂也在这里。那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其实早就遇见了!
回过神的道济盯着徐子敬,语气带着责怪与不容忽视:“徐子敬,我原本以为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想到你用心歹毒,竟然连我手下的一只小白兔都不放过,你说,解药在哪里?”
徐子敬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以为他有解药。不了解事情经过的胭脂更是奇怪:“子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胭脂,此事待会儿跟你解释。”如今应战李修缘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胭脂也退离一侧。
剩下两人,目光的交集一瞬电光火石,空气也渐渐降下了温度。
徐子敬看着他,道:“李修缘,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一只妖来找我,只是,我也没有解药啊!”
玩笑的语气让道济不相信他会没有解药。他道:“怎么可能?”
徐子敬捻了捻自己鬓角的乌丝,随后抛过耳后,用一种觉得好笑的语气说道:“你觉得一个人要下毒还要准备解药,是想诱惑对方来找自己麻烦吗?”
道济低喃一阵:“怎么会没有解药呢?”可事实就是如此,确实像徐子敬所说的那样。
“子敬,你我恩怨为什么要波及到其他人呢?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苦恼的道济已无力去跟他说这些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小白兔就回来,否则以他徒弟的脾气来看,怕是会想不开了。
匆匆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藏在暗处观看的胭脂终于现身,看着眼前一身书生装的徐子敬,越来越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了。她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她质疑的目光和语气,都让他将要出口的话显得语无伦次:“胭脂,我……”
她心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也不想听他解释,无关自己在乎的人,仿佛一切都没有意义。她转身入洞,冷不丁抛下一句话:“我最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了!”
徐子敬握紧了双拳,青筋凸起,似是咬牙切齿对着道济离去的方向,吼道:“李修缘!”
然而回应他歇斯底里吼叫声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灵隐寺后院禅房内,道济汗如雨下的赶了回来,不知陈亮何时到了这里,但没有深究。
无视道济的劳累,赵斌上前就问道:“师父,怎么样?有没有解药?”
“没有。现在和尚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赵斌失落和满是受伤的眼神,道济避而不见。毕竟自己是他的师父,连着白雪也算是她的半个师父,可到了关键时刻,他却无能为力。
赵斌捂着头,缓慢蹲下,他小声啜泣,不想别人听见:“怎么会这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躲开,胡萝卜就不会成这个样子了。都怪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如今,他流泪了,只为了那个放在心尖上的笨兔子。
道济也十分苦恼,突然灵光一闪,脑中闪现一个办法。“唉,现在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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