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人不在大厅,但是她知道蓝曦臣他一定听得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句。
深吸一气,半响,夜夏缓缓走近结界,冲着屋内,红着眼,高声道,
夜夏:我今日,不过是想当面问他,是不是真的就狠得下心这么对我?仅仅一个月的闭关,他就真的能彻底浇灭曾经的一心相许吗?
她的声音高昂中却含着一丝破碎,带着质问的急切里,有难过伤心,更有疑惑和不甘。
夜夏:就算,我曾经做错了什么?可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为什么就一定要这般决绝!连给人改正的机会都不愿给吗?
等了片刻,无人应答,回答她的也只是寒室内的一片死寂。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那是她两个世界以来,心中唯一渴望的爱情,本以为此生不渝,难道,终是自己闹了一场寂寞的镜中花、水中月吗?
夜夏的双眸死死盯着寒室内书房的方向,在卓然看来,那两道执着的目光如同被悲伤冻结,仿佛凝固住了面前女子所有的期望。
眼中闪动的晶莹终是无声地落了下来,夜夏的嗓音压低了下去,语调由高昂变得平淡,如呢喃般,浅浅吟吟。
夜夏:蓝曦臣,对于你来说,往日的一切都可以不作数,说能放下就可以立马放下吗?
夜夏:难道,你堂堂泽芜君的感情,就是如此情浅吗?
第一次,夜夏开始怀疑自己一直坚信的,姑苏蓝氏出情种的这一套理论的真实性。
在结界前站了许久,直至一道裹挟着秋日凉意的清风拂掠而过。、
那风,如孩子的手掀起了夜夏鬓边的留海,缕缕青丝在下一刻便立时罩住了那双越发晦暗的眸子。
眼前寒室内的光景,在青丝混合着点点湿润的缝隙中愈发看不真切了。
夜夏敛眉,终是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对身旁人淡淡致歉,
夜夏:卓然,对不起,今日是我鲁莽了,我这就走,打扰了!
话音一落,一道光圈凭空显现,下瞬,卓然的眼前便再无夜夏的身影。
人走,书房内的人握着裂冰一个挥手,便让笼罩寒室的结界瞬间消失。
卓然缓缓踱步进去,越过大厅的屏风,见书房的门大开,蓝曦臣一人负手而立窗前,背影萧索。
窗外,秋风盘旋不去,青竹的树叶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听得人心头悲伤四溢。
书案上,那只宗主惯常喜爱的狼毫笔看样子已被人断成了两截,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被黑墨浸透的宣纸上。
室内沉寂了许久,蓝曦臣淡淡的询问声才又清冷地响起。
蓝曦臣:晓星尘道长可还在云深不知处?
卓然晓道长早就在您闭关后的几天离开了云深不知处,因为宗主您在闭关,所以,他和宋岚道长只向蓝先生辞了行!
蓝曦臣漆黑如墨的瞳孔微缩,片刻后才道,
蓝曦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卓然不知这时候宗主为何会提起晓星尘道长,虽是一脸的问号,但还是依言退出了寒室。
手中的裂冰紧了紧,蓝曦臣眯起眼睛,望着窗外的青叶曳动,心中一个决定终是缓缓而生。
晓星尘既然已经离开,那夏夏,你也该去追寻你真正喜欢的生活了!
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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