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是个不太注重别人对她的说法与评价的女人。她可以养男宠,就像男皇帝有妃子一样;她开了控鹤监,让张昌宗打理那里的一切事物,就像男皇帝让他的皇后打理后宫一样。当她在享乐的时候,也不忘处理国家大事。她给了上官婉儿许多特许,比如允许上官婉儿在任何时候,都能进去禀报国家政事。
就有一次,上官婉儿进去的时候,武曌正和张昌宗行房事。虽然武曌不介意,但上官婉儿很尴尬啊。而且她发现张昌宗正用色色的眼神看她,还对她坏笑。上官婉儿顿时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不过她勉强能忍着,便低着头奏报。
等上官婉儿奏报完,武曌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武媚娘:婉儿,看到这个场面,你很不舒服吗?
上官婉儿:没,皇上是与众不同的,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与众不同,岂是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武媚娘:哈哈。
上官婉儿偷偷抬起头,正对上张昌宗那炙热的眼神。终于,她受不了这个场面了,口干舌燥。
上官婉儿: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臣先告退了。
武媚娘:嗯,你先下去吧。等有事了,我再传小德子召见你。
还没有来得及说“是”,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回去以后,上官婉儿有点魂不守舍,脑子里面老是想着张昌宗那莲花般的俊容,还有他那色色的眼神和坏笑。
果然,长得帅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一直想着张昌宗,就没有心情吃饭了。晚饭的时候,喝了两小杯桃花酒,便早早入睡了。正睡意沉沉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闯入了房间,钻到被窝里。
上官婉儿:你怎么又来了?
武三思: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上官婉儿:可我不想见你。
武三思:你们女人总是满口谎话,嘴上说着“不要”“不想”,可是身子倒是诚实的紧。
上官婉儿: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滚出去!
武三思:婉儿生气了。好嘛,我错了,我不说就是了。
说着就搂住上官婉儿,就要脱衣服……
其实,上官婉儿挺讨厌武三思的,但是为了武三思手中的兵权,才出卖色相。但接近他以后,上官婉儿就后悔了。不是因为这个人长得不好,也不是因为他卑鄙无耻,而是武三思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种马”。还乱猜人的意思,自以为很懂女人,实际上就是一个“蠢猪”!
说起武三思的长相,虽然比不上二张兄弟,但比着武家众多子弟,武三思的长相还算出众。甚至比武承嗣还俊俏一些。
几天后,上官婉儿进宫去找武曌。结果武曌恰好不在,却看到了张昌宗。上官婉儿顿时脸红心跳,说话也结巴起来。
上官婉儿:那,那个……女皇呢……
见上官婉儿害羞的模样,张昌宗故意笑道。
张昌宗: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上官婉儿见自己被人调戏,也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对着张昌宗的眼睛说道。
上官婉儿:我说,女皇呢,她去哪里了!
见上官婉儿气势汹汹的,张昌宗后退了两步。
张昌宗:呃,女皇她出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上官婉儿:你一个男宠能懂什么?
虽然上官婉儿是小声嘀咕的,但张昌宗还是听到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张昌宗: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上官婉儿:我可没有这么认为,毕竟你把皇上服侍得挺好的。既然皇上不在这里,那我晚点再过来。
见上官婉儿那曼妙的身姿,张昌宗一股邪火上涌,冲上前搂住了刚刚转身的上官婉儿,把上官婉儿打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寝殿去。
上官婉儿大惊。
上官婉儿: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张昌宗:不放!婉儿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被你迷住了,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
上官婉儿:被人看见了可是死罪。
张昌宗:就算死,我也不管了,我一定要得到你!
说着就把上官婉儿放到了床上,开始结上官婉儿衣服上的丝带,上官婉儿握住了他的手。
上官婉儿:你是疯了吗?不要命了?
张昌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昌宗按住了上官婉儿的手,继续脱她的衣服。上官婉儿也不反抗,任由张昌宗亲吻。
很不巧,武曌回来了。
武媚娘:是我走错寝宫了吗?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慌张滚下床,拾起衣服穿上。
上官婉儿:不关六郎的事,都是婉儿先勾引六郎的。
武媚娘:六郎,六郎的,叫得多亲热。上官婉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连朕的人都敢碰!!!
上官婉儿:婉儿不敢。
武媚娘:你个淫妇,朕不想看见你。你给朕有多远滚多远,等有时间朕再找你算账!
张昌宗见自己惹出的祸,要连累上官婉儿,就赶紧为上官婉儿求情。
张昌宗:皇上,这件事六郎也有错,如果要罚就先罚六郎吧。婉儿是无辜,你就饶了她吧。
一听张昌宗为上官婉儿求情,武曌怒火更盛,拔出寝殿里挂着的剑,就往上官婉儿额头上刺,顿时血流如注。武曌这才怒气渐平,喝道。
武媚娘:趁着朕还没有改变主意前,给朕滚出去!
上官婉儿捂着伤口跑了出去,武曌扶起了张昌宗。
武媚娘:六郎,你是嫌弃朕这个老太婆了吗?
张昌宗慌忙抱住武曌,柔声道。
张昌宗:皇上,六郎下次不敢了。在六郎的心里,皇上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上官婉儿只是长得狐媚,六郎一时定力不够。但请皇上放心,六郎的心永远都是属于皇上的。
武媚娘: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朕?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吗?
张昌宗:六郎保证!这次是六郎的错,请皇上责罚!
武媚娘:朕怎么舍得罚你呢,你可是朕的心肝。
张昌宗抱起武曌就往床上放,翻云覆雨……
上官婉儿因为偷情被破了面,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呢?她也是爱美的人,便希望从书中找出不留疤的办法,可惜没有找到。
但是,她看到有书中记载一个公主因为午休的时候在花下睡觉,醒来的时候身上落满了花瓣,脸上、额头上弄上了花粉,宫人们都惊艳这位公主的美貌,纷纷都把花粉涂脸上。
她颇有感悟,照了镜子,发现伤口正好在眉心上面一点。便用手指蘸一点胭脂点在伤口旁边,点了五下,弄成了花的样子,也就是梅花妆。这样一来,使她更加妩媚了,京城的女人纷纷模仿,武曌知道后气坏了,没想到她的恶意竟然成就了上官婉儿。
春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奶娘,李令月对她的喜欢胜过了对武曌的喜欢。春没名没姓,这个“春”字还是武曌起的。李令月平时亲切的称呼她为“春妈妈”。
然而,人年纪一大,身体毛病就多了。一病就是几个月卧床不起,李令月请了太医给她看病。太医说她是郁结在心,李令月和武攸暨开导她。
李令月春妈妈,你平时不总是劝我不要一遇到什么事,就把它藏在心里吗,为什么你也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呢?
乳娘春:是春妈妈不好,明明大道理都懂,可一遇到点打击就受不了了。
武攸暨:春妈妈,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月娘说,别藏在心里。实在不行,说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乳娘春:唉,我哪敢啊,驸马爷。自从孩子们都成家后,你们的关系就差的不行,不像夫妻,倒像是仇人。
李令月哪有的事,别听那些下人乱嚼舌根子。
乳娘春:我又不瞎,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这点还看不出来的话,那可不是白活了!
武攸暨:春妈妈不用担心我们,只管安心养病。何况,我和月娘现在也和好了……
说着就牵起李令月的手,李令月甜蜜一笑,低下了头。
乳娘春:莫不是哄我开心的?
李令月才不是。
乳娘春:好了,知道你们关系和好啊,我也就放心了。
李令月那还要快点好起来才行。我还想带你去看看琦儿的孩子呢!
乳娘春:就是那个小神童薛琦儿?
李令月嗯。
乳娘春:还偏找了一个复姓的慕容氏,嫁给汉人不好吗?那个叫什么豆子的人,这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上进有出息的人。
李令月豆卢光祚。他家原是鲜卑族慕容氏,后来改为豆卢氏,是当地的望族。光祚那小子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看是个可造之才,一文一武,和琦儿天造地设的一对。
武攸暨:是啊,光祚的样貌也是俊俏的,对琦儿很是疼爱,他父母对琦儿也好。结婚几年从未红过脸,四个月前还添了一个男孩,取名为建。可见月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乳娘春:那就好。
不久,春到病全好了,可以下床了。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她家那边派人传信给她,说她儿媳生了一个男孩,春就高高兴兴地辞了李令月,回了家。
但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路途的奔波,加上伤心过度,再一次病倒了。
李令月春妈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那么伤心?
乳娘春:我儿子病死了,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孙子也夭折了,媳妇也改嫁了。公主,我没有家了……
说到伤心处,就泪流不止。
李令月没关系的,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孩子啊,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月娘可不能没有你,你可要振作起来啊。
乳娘春:谢谢公主安慰。
李令月太医说你需要静养,我就先离开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让人叫我,我保证我随叫随到。
乳娘春:公主,老奴何德何能……
李令月怎么又在我面前称“老奴”了?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乳娘春:是春妈妈口误。是我,我何德何能。
李令月这还差不多。行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见李令月远去,春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乳娘春:公主,幻想了那么多次的告别方式,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便拿出了藏在怀中的药,倒在茶杯里,和水一起喝了下去,然后合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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