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根本不愿走进那屋子,不愿踩上那一片血迹,她痛心疾首地说
皇太后—周氏: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皇太后—周氏:好端端的,你闹什么,非要闹得天下人都看皇帝的笑话?
皇太后—周氏:你有什么委屈对我说,我来给你做主。
皇太后—周氏:那姝贵妃若是僭越了你,若是对你不敬,你来告诉我,何必玉石俱碎?
皇甫·永润:母后,政筠并无过错,她如何对待皇后您都看在眼里,要错那也是朕的错。
忽然传来皇帝的声音,似乎是得知母亲来见皇后,永润同样赶了过来,他何尝不无奈何尝不莫名,眼下已经不在乎大臣们怎么看,他的政筠还没苏醒
皇甫·永润:母后要如何为皇后做主,那谁又去给政筠做主?
皇甫·永润:母后是要看着朕,再一次失去心爱之人?
安妍就在边上,知道父亲言及她的母亲,心中不免悲痛,本想说些什么,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太后急道
皇太后—周氏:你看看你,出了事就只有你的王政筠,你还非要在皇后面前说这些话。
皇太后—周氏:不就是你这些话这些心思,逼得皇后走上绝路?
皇太后—周氏:你对那王政筠的心思谁人不知?
皇太后—周氏:母后但凡性子弱一些,也必然落得皇后这个下场。
母子俩对峙着,目光像是能迸发出火花,永润指着满地血迹道
皇甫·永润:又是谁逼她自杀,是还没苏醒的政筠来逼迫她的吗?
太后语塞,转身惊见皇后慢慢拿起手中的发簪,众人俱是一愣,忙有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要冲上去夺走皇后的发簪,可他们没快过皇后的手,耳听得扑的一声,像是那花朵残败落地,无尽的鲜血再次从皇后的胸膛中泄出。
众目睽睽的一瞬间,皇后猛然爬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门前的太后和皇帝,越过瞪大眼睛的崇祚,往那黑暗无比的河水中奔去,“扑通”一声,那血迹染红了溅起的涟漪,与那黑色深幽的河水融为一体,在黑夜中散发着惨淡的深血色。
一边的崇祚惊呆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冲下水去救皇后,一旁的侍卫太监见状也从刚才的惊愕中反应过来,下水救皇后,一时场面变得混乱无法控制。
皇帝冷笑道
皇甫·永润:母后,你看见了吗?
皇甫·永润:不是朕逼迫皇后,更不是政筠逼迫皇后。
皇甫·永润:是皇后在逼迫朕,您都看到了吗?
却是此刻,吴公公的徒弟跑来,急匆匆告诉皇帝
万能角色:万岁爷,姝贵妃娘娘醒了,娘娘醒过来了!
永润不愿再多看一眼,只对母亲说
皇甫·永润:这边的事就交给母后了。
皇帝拂袖而去,可那蒸腾的气势犹让人心颤,场面的无限混乱,满地惨白的血迹,还有年迈太后的无奈。
这一边,政筠从噩梦中醒来,梦中的她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闯过火海又落入西湖,她这一辈子,真是什么都经历过了。一次次从鬼门关走过,真是不知道哪一次,会不会就再也回不来。
皇帝如一阵风而来,小心翼翼抱起苏醒的人,心疼得嘴唇都哆嗦了,一声声问着
皇甫·永润:哪里不舒服,立刻对太医说,让她们帮你。
皇甫·永润:政筠,你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昔日纯孝皇后临盆之时染上天花,坚持生下恪敏公主并撒手人寰,永润生怕他会再一次失去政筠,他不明白这到底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还是对心爱之人的惩罚。
政筠吃力应了声
王政筠臣妾……没事。
她的身体被冰冷的湖水浸泡,发着高烧,当时是皇后最先被救上来,被救上来的皇后意识是清醒的,而政筠虽然是看到策祯后才昏厥过去,可足足比皇后在西湖里多待了一刻钟。
皇甫·永润:何太医,你来看看贵妃,为什么还昏昏沉沉?
永润手足无策,政筠在他怀里,浑身烫得如火球一般。
太医治病,难免一些不雅的僭越男女之事的举动,永润也不愿政筠将来尴尬,不得不退了出去
里头何太医在秋依罗镕的配合下,让苏醒的政筠配合他做了一些诊断,基本可确认肺中无积水,高烧也已经在消退
何太医退出来,只能对皇帝说
万能角色:娘娘高烧已经在退却了,消沉是难免的。
万能角色:还请皇上放心,贵妃娘娘已经挺过去了。
永润听闻松了一大口气,转过身见恪淑带着安婉战战兢兢地站在那一边,他不能再吓着孩子,忙绕开何太医来看两个女儿,小姑娘们一左一右伏在父亲的肩头,永润收敛了所有怒气,温和地哄着她们
皇甫·永润:不怕,母妃很快就会好起来,有父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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