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镕回来,说是内务府的人去景仁宫请崇祚去重华宫,可崇祚耍性子赖在景仁宫不走了,内务府的人拿他没有办法正着急
政筠无奈道
王政筠让我去看看吧。
凤辇摇摇晃晃的便到了景仁宫,政筠还没跨出宫门,罗镕就机警地上前对政筠道
罗镕:娘娘,十一殿下来了,躲在门外头呢,奴婢都瞧见了,只是想等您示下。
罗镕:奴婢瞧着,十一殿下是想对您做什么。
罗镕:娘娘,要不要奴婢先让人把十一殿下拿下。
罗镕:不然您这样走出去,怕十一殿下发起疯来,您会受伤。
政筠思索片刻,道
王政筠崇祚终究还是个孩子,我不会让他伤了我。
罗镕很不放心
罗镕:娘娘,出了事,奴才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政筠心里另有算计,她仿若无事地走出景仁宫的门。
果然门前的小太监才压轿,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朝政筠而来,是崇祚从景仁宫的石狮后蹿了出来,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逼向政筠,嘴里哭喊着
皇甫·崇祚:贱人,你害了我母后!
政筠淡定地看着崇祚扑向自己,可是边上的小太监如何能容得崇祚靠近皇后,不等他跑到面前,就被制服了
皇甫·崇祚:放开我,放开我!
崇祚挣扎着,却是疯了一般,更叫嚣着
皇甫·崇祚:我是嫡皇子,我母后是先皇后,你们这些畜生,快放开我。
小太监们已经从他手里缴下凶器,如今再没有人能帮他,他不可能像刺杀崇棣那样得到匕首短刀,不过是折断了一支毛笔,像用那尖头刺伤政筠。
王政筠笔是用来写字的,你打算做什么?
政筠俯视着地上的孩子,抬手道
王政筠放开他。
可宫人们都不敢松手,说怕崇祚伤了政筠,政筠道
王政筠他不敢,你们就是把这东西还给他,他也没胆子来刺杀我。
崇祚慢慢爬了起来,虽然还被束缚着双手,可他站稳了,猩红的眼睛像着了魔一般,恶狠狠地对政筠说
皇甫·崇祚:我怎么没胆子杀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只听得一记脆亮的巴掌声打断了崇祚的叫嚣,而很快另一巴掌又闪过,皇后扇了崇祚两记耳光,细皮嫩肉的皇子脸上赫然显出五指印
不论是这五指印,还是那响声,所有人都知道王皇后下了死劲打这两巴掌,而政筠自己的手,也震得生疼。
她把微微颤抖的手藏进了袖子里,横眉冷目地看着崇祚道
王政筠这两巴掌,我等了很久了。
王政筠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另一巴掌是替你母后打的。
王政筠崇祚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事到如今,你母后仍旧什么都没对我说。
王政筠可事实上你做过什么孽,犯下什么罪我什么都知道。
王政筠但你母后不说我不会问也不会来追究你。
王政筠因为她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你。
王政筠可他的儿子不知感恩,还苦苦相逼,我更不能再让她在天上也不安心。
崇祚的气势瞬间弱了,眼中嗜血般的猩红也仿佛淡了,政筠却再进一步逼上来,一把扯起了他的衣领,狠狠地说
王政筠这一次,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饶过你。
王政筠再有下一次,我就不会再姑息了。
王政筠我还没出门就知道你躲在那里,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
王政筠崇祚你记着,从今往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我眼皮子底下。
王政筠说什么话走什么路,吃饭喝水我都会知道。
王政筠我本不愿你母后不得安宁,,可既然你母后为该你做的事,都做尽了。
王政筠那么从今往后你的生死和她再不相干,你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王政筠你要寻衅报仇,只管来!你不怕死的话,只管来!
崇祚瑟瑟发抖,腿肚子早已发软,若非本就被太监们挟制着,若不是被政筠揪着衣领,他就要跌倒下去了。
崇祚哭了起来,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心里的愤恨和幽怨发泄出来,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真的一无所有了,就剩下这条性命,要么安分守己地活下去,要么豁出性命,与人拼个鱼死网破。
可是他想活,他比任何人都想活着,他恨不得自己和母亲断绝关系,他恨不得自己只是个宫女生的皇子,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嫡皇子名分,他要不起了。
孩子哭着,终是瘫倒在了地上,政筠没再管他,吩咐人把他送去重华宫,便转身回宫了。
崇祚伤心欲绝,眼看着景仁宫的门轰然合上,他再也回不了家了,他的母亲走了,不要他了,他哭喊着拍打着宫门,惹得周遭的妃嫔都来看热闹,最终崇祚被人带回了重华宫,自然这件事,也就在宫里传开了。
崇祚脸上有被打伤的印迹,不知怎么传出去,就变成了新皇后到景仁宫耀武扬威,更虐打先皇后的嫡皇子。
太后命人将崇祚带到跟前看,脸上红肿外,嘴角还裂开了一些,她派人请皇帝来,指着崇祚脸上的伤说
皇太后—周氏:这才是王皇后。
皇太后—周氏:还没正经行册封礼呢,就不把其他皇子放在眼里了。
皇太后—周氏:永润,你就不怕她有一日,对你的子女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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