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润吩咐吴公公把崇祚带下去,对太后笑道
皇甫·永润:对皇帝的子嗣赶尽杀绝,不正是母后的手腕吗?
皇甫·永润:可惜的是,政筠远远不如您,若不然也不会到今天才坐上皇后之位。
皇甫·永润:也不会让皇后拿发簪逼着她,要和她同归于尽。
皇甫·永润:可是母后,您真的看不出来吗?
皇甫·永润:皇后若要和政筠同归于尽,该是先一簪子刺进她的咽喉。
皇甫·永润:然后再带着她和自己一起跳水,那政筠必死无疑。
皇甫·永润:至于皇后,她本来也是不想活了。
太后皱眉,不懂儿子在说什么。
皇甫·永润:崇棣为什么受伤,他府里那么多钱财从何而来。
皇甫·永润:朕不查不追究不给别人一个交代,不代表朕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皇甫·永润:既然当事人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一些事,朕自然愿意袖手旁观。
皇甫·永润:母后,就算您什么都看不出来,难道您不了解儿子吗?
皇甫·永润:孝祺皇后从无过错,多年来恪守本分,性情温柔淡泊。
皇甫·永润:不与淑瑛相比,单看她本身,这样好的中宫,放在任何时候都足够体面。
皇甫·永润:朕从没想过要让谁替代她。
皇甫·永润:即便这次的事闹得很难堪,让朕在朝臣面前丢尽了脸。
皇甫·永润:皇后她想要死,母后,朕不过是遂了皇后的心愿罢了。
皇太后—周氏:这叫什么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皇甫·永润:有时候,糊涂才好,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清清楚楚。
皇甫·永润:朕对政筠也有很多话是避开一些真相来说的。
皇甫·永润:政筠有她立足后宫的生存之道,朕只要天下太平,只要她安好。
皇甫·永润:无论她怎么做怎么选择,朕都会站在她一边。
皇甫·永润:母后,政筠论手腕论心机,比您当年可差得远了。
皇甫·永润:她没有杀伐决断的魄力,对于后宫,也只是呕心沥血才换得六宫安宁。
皇甫·永润:可她唯一胜过您的,就是朕在乎她。
这一句话,戳进太后最敏感柔弱的地方,激起她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可儿子跪跪下了,永润道
皇甫·永润:如今发生的一切,不是母后您看不明白,是您老了。
皇甫·永润:连儿子都自知许多事力不从心,母后,您不能不服老。
皇甫·永润:母后,儿子会孝顺您一辈子,也求您放过政筠,放过儿子。
皇甫·永润:这么多年了,这句话儿子无数次地对您说,可反反复复,到了这个地步。
皇甫·永润:眼看着皇后母子变成这样,母后,您还不愿服输吗?
皇太后眼中含泪,脸色苍白,气得因为年迈而越发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她重重地拍着桌子,震着永润的心,也震着自己的心,她喊着
皇太后—周氏:来人!来人……
门前永常在战战兢兢地进门来,见皇帝跪在地上,她也跟着跪下了,可太后却让她上前,抓着她的手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往门外去,一句话也不对皇帝说。
永常在不安地回了头,见皇帝还跪在那里,她不知如何是好,搀扶太后出了门,朝底下宫女使了眼色,让他们去储秀宫请皇后来。
政筠赶来时,皇帝没有再跪着,只是静静地独自盘坐在太后的殿阁中,太后去了佛堂,听门前的宫女说永常在陪着,政筠便匆匆进殿来。永润听得脚步声,再见是她,叹道
皇甫·永润:你来做什么?
王政筠永常在派人给臣妾传话,说皇上在这里长跪不起,臣妾担心您。
政筠要搀扶他起来
王政筠就算坐着也不好,地上凉。
皇甫·永润:五月天了,不凉,正好让朕冷静冷静。
永润不愿起身,像是身心疲惫没有力气
皇甫·永润:朕对太后说了很过分的话,可朕也是急了。
皇甫·永润:这么多年她都不肯退让,她不是在逼你,她是在逼朕。
王政筠臣妾不该对崇祚动手,事情都是因臣妾而起,皇上您消消气
王政筠皇上坚定自己的心意,不必和太后娘娘弄僵了。
永润看着她,心中的不满浮了上来,而政筠有自知之明,道
王政筠皇上处处为臣妾周全,臣妾却还要说这样的话。
不想皇帝摇头
皇甫·永润:朕不是怪你,说到底还是怪朕自己。
皇甫·永润:朕若有本事将这些事都摆平,又何必让你矛盾?
皇甫·永润:天下事有皇命有规矩,不服还有军队,条条框框谁都越不过去。
皇甫·永润:可家里的事,有理也说不清,朕嫌麻烦总是在逃避。
皇甫·永润:但太后她也有本事,把朕逼得无处可逃。
政筠到底是把皇帝搀扶起来,弯腰替他整理着衣衫抚平褶皱,永润见她这样从容淡定,问她
皇甫·永润:崇祚没伤着你吗,你现在不生气了?
王政筠打那两巴掌,什么气都出了,有些事臣妾并不想说。
王政筠虽然臣妾打皇子是不对,可臣妾是您的皇后。
王政筠先皇后仙逝,臣妾理该代替先皇后教养皇子。
王政筠家里的琐碎小事,皇上就别管了,不是皇上逃避,是您分身无暇。
王政筠天下大事离不得您,可家里的事,有臣妾在就足够了。
永润叹道
皇甫·永润:这么多年了,太后明明什么都看在眼里,可她就是不愿服输。
政筠一愣,问皇帝
王政筠难道皇上也对太后说了服输二字?
永润略尴尬
皇甫·永润:朕一冲动,就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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