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皇帝归席,宣布宴会照旧,还有最后一出戏以及燃放烟火,皇帝镇定自若,自然其他人也不敢乱
后来出门看烟火时,才互相说着,知道是十皇子被刺伤了,腹部中了一刀,这会儿生死不明。
湘妃在政筠身边亲声道
长孙如锦:这亲疏也分得太清楚了,听说安妍有事,一阵风似的就跑出去。
长孙如锦:崇棣生死不明,皇上却有心在这儿看烟火。
长孙如锦:我养的孩子,当真就和他没半点关系了?
长孙如锦: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无情不是吗?
政筠顺着湘妃的话,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太后与安妍的身上,冷漠无情的又何止皇帝一人呢。受伤的是崇棣,一个对于皇室而言无足轻重的人,哪怕是孙子是弟弟,也没见她们有谁多惦记一些。
也许所有人都在维护皇室体面,可不是吗,还有比皇家的体面更重要的事?
然而视线所及之处,还有皇后站在太后的身边,比起与太后说笑的安妍,皇后简直像石雕的一般。
绚烂夺目的烟花也提不起她的性子,她只是时不时地,会想要找寻崇祚的踪迹,每每看到他在身边,皇后似乎就能松口气。
那之后一整夜,皇帝时不时就会念叨安妍对自己的慰问,政筠到底没什么机会问崇棣怎么了,或是刺客搜查得如何。
隔天一早皇帝上朝去,罗镕也只打听来,说崇棣的伤没有大碍,但一两个月下不了床,因器脏有损,就是伤口愈合了,也要静养个一两年,不然里头伤口崩裂,就要命了
罗镕:崇祚病了,今天不去书房,景仁宫宣了太医,到底怎么样恐怕要问问何太医。
政筠想起昨天崇祚在她眼里的异常举动,想起皇后满眼睛的恐慌,也不知有没有别的人多心看一眼,她吩咐罗镕
王政筠去问问何太医,是哪个太医给崇祚诊脉的,问问要不要紧。
然而崇祚并没有病,要说病的,在他眼里该是他的母亲“病”了。皇后一清早就来堵着他不让他出门,非要他说明白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母子俩僵持着,皇后堵在门前说
孙秀容:你还去上什么学呢,崇祚,你连人都不要做了,还做什么学问念什么书?
崇祚矢口否认崇棣的伤和他有关系,他倔强地瞪着自己的母亲,皇后根本不愿相信这样的话,她死死地堵住了儿子的去路,伤心欲绝地说
孙秀容:崇祚,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就毁了,母后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孙秀容:你告诉母后,是不是你伤了崇祚,你答应母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好不好?
皇甫·崇祚:没有,我没有要杀他!
崇祚被纠缠得崩溃了,仿佛就算是一刀子捅进了崇棣的肚子,他也没觉得是多了不得的事,相反母亲的大惊小怪,才让他更加觉得自己没希望了,这样的母亲,让他如何来依靠,她根本就不会为自己去争取该属于自己的未来。
孙秀容:是你?真的是你!?
皇后的眼神死了,她脚下虚浮几乎要跌倒,可为了拦住儿子的去路,硬挺着站直了。
皇甫·崇祚: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他威胁我说要带我去见父皇。
皇甫·崇祚:我只是求他别再纠缠您和姥爷了。
皇甫·崇祚:可是他说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指望您和姥爷一家子,他要纠缠我们一辈子。
崇祚怒道
皇甫·崇祚:我只是拿刀晃了晃而已,我只是想吓唬他,是他自己扑上来的。
皇后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儿子的脸上,可小家伙已经长高个儿了,不会轻易就被打在地上,他只是捂了捂脸,红着眼圈说
皇甫·崇祚:母后,您这巴掌为什么不冲别人去呢?
孙秀容:我冲谁去,除了你,还有谁是我的儿子?
皇后的眼神直直的,像是对一切都绝望了,她强硬地说
孙秀容:我已经对外说你病了,今天不要上学去,你我都冷静一下。
孙秀容:冷静下来,再说说之后的事该怎么办。
孙秀容:钱财是小事,可崇棣阴魂不散地威胁着你,就是大事了。
崇祚的眉头颤了颤,他也不明白,这是母亲在保护他?他的母后不是只会发呆吗?
且说太医来给崇祚诊脉,既然皇后说孩子病了,太医总能说出些有的没的,外头的人都以为崇祚是昨夜着了凉,连皇帝都派人来问了一声。
可不知皇帝在太医院有没有眼线,至少政筠很快就得到消息,崇祚并没有病,而景仁宫里母子俩一清早就关起门来不知说什么,太医去给崇祚诊脉时,看见皇后眼睛红红的。
王政筠你说这些事,皇上会知道吗?
王政筠他好像对崇棣为什么受伤漠不关心,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心里已经明白了?
王政筠因为是皇后的儿子,所以不打算对外公布?
政筠无奈地问着秋依,但明知道秋依也给不了答案
今日安妍要离宫,途径储秀宫时,有兴致进来坐了坐,政筠说起皇帝这几天都在为自己被女儿关心而高兴,安妍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可她还是没能放下那些包袱,满不在乎地说
安妍: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父皇也太当回事,这叫我以后说是不说?
政筠笑着
王政筠说吧,想说的时候就说吧,你父皇今天早晨瞧着,好像年轻了五岁。
安妍冷冷道
安妍:年轻了五岁,又能左拥右抱,夜夜春宵了?
安妍:连慈宁宫的人都知道,父皇在养心殿留了几个小宫女。
安妍:为了免去宫里这样那样的规矩,连个正经名分也不给,就这么留在身边。
安妍:好随时尽兴取乐,难道这事儿你不知道?
王政筠是吗?
政筠明知故问,她怎么会不知道,之前还和皇帝挑明来着,可有些事她是不能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安心之道。
安妍:这事儿换做我母后,母后早就该气疯了。
安妍:我时常想,你对我父皇到底是什么感情。
安妍:若是像我母后那样情深,能容忍这样的事?
她嗤笑政筠
安妍:难道是父皇真的怕你,才不敢大大方方宠幸宫女
安妍:我昨夜见那个永常在,任劳任怨地伺候皇祖母,模样儿也十分标志。
安妍:父皇却不多瞧一眼,宁愿偷偷摸摸在养心殿里和小宫女不正经。
政筠神情变得严肃些,道
王政筠不论养心殿里什么光景,这些话也不该你来说。
王政筠安妍你觉得自己有资格管这些事吗?
安妍冷笑
安妍:既然你不爱听,那我从今往后都不说了,其实想想,我们之间也早就灭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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