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后突然敛财的事,宫里众说纷纭,但谁能想到是崇棣在讹诈中宫,很自然地觉得皇后是把财产往娘家送,只是过去也没见这么大的动静,难免惹人好奇。
就连太后都奇怪皇后为什么这么做,问过永润怎么回事,可皇帝却什么也不知道,惹得太后又是一顿揶揄挖苦
皇太后—周氏:你心里头,王政筠才是中宫皇后吧?
皇甫·永润:母后言重了,兴许是花荣不在,景仁宫里做事的风格有了改变。
皇甫·永润:才让人觉得新鲜,过一阵大概就好了。
而他之后到景仁宫见皇后,问起这些事,皇后平平常常地应对了,说是把一些东西送去家里,以后崇祚开衙建府时,好方便给他置办家宅,并没什么特别的。
永润见皇后并无异常,念她一向安分守己,就信服了。而孙府的人,也不能让皇后再大费周章地筹银子,即便皇后不愿再见家人,也传话进来说,说崇棣那边的银子,他们会想法子。
日子看似太平无事地继续着,实则暗潮汹涌,多少人都悬着心,崇祚从那以后,更是连走路都步步谨慎。政筠因照顾孩子,以及料理六宫的事,终日忙忙碌碌不得不分心,才会在偶尔想起来时心里觉得沉重。
而皇家到底是处处都要体面,时间一长,很多事都淡了。
待春日匆匆而过,炎热的酷暑让人慵懒,似乎没有人敢在明晃晃毒辣的太阳底下生恶,总算太平无事地度过了一整个夏天,而七月里侧妃琅嫆也平安生下了皇孙女。
这日皇帝带着政筠到誉王府邸里去看望侧妃母女,皇太后听闻,到也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只是唠叨
皇太后—周氏:也是福气了,原先十多年不生一娃的她,如今竟也是有自己的孙子。
皇太后—周氏:若是端悯皇贵妃还活着,想必这孩子会给她带来福气。
嬷嬷见太后难得不刻薄姝贵妃,还觉得奇怪,太后还想起来问她
皇太后—周氏:崇棣那孩子怎么样了,上回见他是几时来着?
皇太后—周氏:中秋节时,让他领着王妃和孩子过来给我看一眼,到底是我的孙子。
皇太后—周氏:还有老四家老八家的也是
这么简单的要求,嬷嬷自然会答应,琐碎的小事也不必事事禀告姝贵妃,惦记着中秋,转眼就到了眼门前。
此时琅嫆已出了月子,因太后给小重孙送了丰厚的赏赐,她抱着孩子进宫头一件事,就是来慈宁宫请安谢恩,政筠自然少不得跟在边上,难得的太后没对她酸言冷语
小小的婴儿抱在怀里,太后的气息也变得柔和了些,就是小娃娃后来哭闹,她也笑着让乳娘赶紧抱过去。
离开慈宁宫时,崇博小声对政筠道
皇甫·崇博:母妃,皇祖母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王政筠自从春里被马蜂惊了,崴伤了脚后,太后似乎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王政筠好些事是不如从前那么计较,她善待我,我自然也要敬重她,这小半年很太平。
崇博颔首道
皇甫·崇博:皇祖母若是能早几年就想通,母妃能少操多少心。
政筠面上笑着,心里可不敢大意,太后的脾气越发小孩子气,永常在一直伺候在她跟前,也告诉政筠说太后喜怒不定,但终究是年纪大了,远不如从前会折腾
政筠也始终有一颗敬老的心,至少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看着这样复杂的婆媳关系长大。
今年的中秋宴,摆在乾清宫,乾清宫固然富丽堂皇,还是比不得圆明园里那么开阔。
永润小饮两杯酒后,就对太后说,九州清晏和韶景轩已修缮完毕,明年打算再迁入圆明园中,说太后年事已高,圆明园里更适合安养。
皇太后则笑道
皇太后—周氏:来来回回,我这身子骨经不起了,倘若真去了圆明园,就在那儿住着别动了。
皇甫·永润:自然是照您的心意来,儿子如今就盼着母后长命百岁。
皇甫·永润:自与朕一起看大金强盛,受八方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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