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筠娘娘,您一点都不像中宫皇后。
王政筠倘若这一生无人来打扰您,该多好。
政筠搀扶皇后起身,让她稳稳地坐下,递给她擦拭泪水的丝帕,便朝后退了一步说
王政筠臣妾这就去凝春堂,仪贵嫔没有资格再见您。
王政筠有什么话该是臣妾去对她说清楚。
孙秀容:可是太后不会帮你。
孙秀容:太后就算明知道自己是错的,她也不会帮你。
政筠笑
王政筠臣妾也没打算让太后帮什么忙,太后只要听着看着就好了。
王政筠她年纪大了,这宫里早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皇后抿了抿唇
孙秀容:也许中宫的位置,本就该让你来坐。
孙秀容:当时若不是我而是你,该多好。
政筠摇头
王政筠臣妾此生只见过两位皇后,历史上的各位不敢作比较。
王政筠但相比纯孝皇后,您并没有什么不如。
王政筠抛开策二爷相关的一切,您一切都做得很好不是吗?
孙秀容:是吗,不过这皇后真没什么可当的,一点没意思。
皇后长长叹了一声,像是放下了什么。
王政筠娘娘,您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孙秀容:你去吧。
在知道政筠早十几年就察觉她对策二爷的情愫,在明白自己被“尊重”了这么多年,皇后心里忽然敞亮了,仿佛就算此刻皇帝冲来质问她为什么,也变得无所谓了。
至于崇祚,他出生在策二爷故世之后,谁也不能否定他的存在,孩子要怎么想,本也是她自己种下的孽,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孙秀容:我不会死在你的屋子里,不会给你添麻烦。
孙秀容:事到如今,我何尝不是受够了,一年尚且如此,一辈子?
她摇了摇头,将身前的衣衫理了一理,昂首道
孙秀容:我随你一同走,你去凝春堂,我回接秀山房等消息
政筠暗暗松了口气,福身称是,出来后便唤过花荣和秋依。花荣听说皇后要回去,而姝贵妃要去凝春堂,立时便两眼放光,那虔诚期盼的眼神看得政筠笑出来,但政筠什么都没表示,便带着秋依罗镕与皇后分开了。
凝春堂中,太后正在佛堂礼佛,天气暖和时仪贵嫔会守在门外,如今天寒地冻的,她就会被安排在边上的殿阁等,屋子里暖暖地烧着炭盆,她正怔怔地发呆,连门前挑起棉帘,有寒风灌进来,也没让她醒过神。
王政筠这炭炉看似静悄悄无烟无尘,实则滚烫得很。
王政筠看久了会伤眼睛,等觉得不舒服了,已经熏坏了。
政筠仿佛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仪贵嫔的面前。
仪贵嫔先是一怔,大抵是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又壮起了胆子,起身行礼道
周颐洁:贵妃娘娘万安。
政筠绕过她,径直在她原先坐的地方坐下了,含笑道
王政筠皇后娘娘方才去了天地一家春,说是你在这里等娘娘。
王政筠有些事要同娘娘交代,娘娘说她忙不过来,让本宫来问问你是什么事。
仪贵嫔朝门外看了几眼,并没有别人跟进来,她又不放心地跑去门前挑起门帘,除了相随的宫女再没有其他身影,仪贵嫔脸色紧绷地跑回来问
周颐洁:皇后娘娘对您说什么了。
政筠听见了熟悉的咳嗽声,很轻微地化在风里,都没能引起仪贵嫔的注意,但那却是罗镕给她的提醒,这会儿功夫,太后从佛堂出来了。政筠道
王政筠皇后娘娘说的,本宫已经告诉你了。
王政筠不正是来问问你,到底有什么要告诉娘娘吗?
仪贵嫔眉头紧蹙,别过脸说
周颐洁:臣妾只想见皇后娘娘,辛苦您白跑一趟。
王政筠这里是凝春堂,你与皇后天天在接秀山房。
王政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在家说,要来这里说?难道是和太后有关?
门外头,华嬷嬷带着宫女簇拥礼毕的皇太后从佛堂出来,太后乍一眼瞧见政筠身边的罗镕时,微微眯眼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而见罗镕上前搀扶,熟悉的声音面容,她不免有些嫌,不耐烦地嘀咕了声
皇太后—周氏:你们来做什么?
罗镕恭敬地应着,与嬷嬷一路请太后往自家主子和仪贵嫔所在的殿阁窗下走,还笑着
罗镕:这里避风,您才从佛堂里出来,别叫风扑了冻着。
可是到了近处,罗镕就不说话了,恰好从窗里传来仪贵嫔的声音,与平日里弱不禁风完全不同的气势,似在逼问姝贵妃
周颐洁:娘娘到底要做什么,臣妾此刻无话可说,您还请先回吧。
皇太后愣了愣,刚要开口,却听政筠道
王政筠惠妃把梦做出来了,推崇焘下水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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