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南安王的声音响起。“白姑娘,本王有要事与你相商。”
阿孟得了白茵茵的准许,这才出去将他迎了进来。
南安王大步跨进来。
白茵茵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谈。
“王爷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南安王倒也不避讳,开门见山道:“白姑娘,依你我二人如今之力,想要踏平大周根本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那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南安王道:“那楚随州和沈清江根本就无心与我们合作,依我之见,与其等到他们反叛的那一日,不如现在就解决了他们!待夺回大周之后,我可以承诺将大周一半的国土都划分给你!”
他自认为这是个极大的诱惑了。
谁知白茵茵闻言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目光停留在南安王身上,目光戏谑,像是在看一件玩物一般。
“你不会当真以为事成之后我会拥立你为新帝吧?”
南安王闻言顿时愣住了,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他看向白茵茵,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茵茵笑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称帝,和楚随州与沈清江比起来,你才是最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个人,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放弃你。”
这一番话更是让南安王缓不过神来了。
他咬牙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王爷还是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吧。这样的话,待到功成之日,我还会还你南安王的荣耀,若你还敢心存妄念,我的那些傀儡军也不是吃素的。”
这话里,满满都是威胁之意。
南安王闻言气的半死,但偏偏现在白茵茵手握重兵,他根本无可奈何。除了咬牙忍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
“天色晚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话音落下,南安王还欲说什么,却见阿孟已经走上前来,强行将他请了出去。
阿孟送走南安王,又被白茵茵叫了回来。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白茵茵道:“你去温伯楚那边瞧瞧,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是。”
与此同时,温伯楚处。
因为在想如何应对那些傀儡军,温伯楚几乎是彻夜未眠。
就眼前情况来看,硬碰硬似乎是最愚蠢的法子了,只会平白搭上无辜士兵的性命。
这,并非是温伯楚想要看到的。
陈十安也冥想许久,随后才道:“侯爷,下官有一愚见。”
“说。”
“眼下情况于我们而言十分不利,若是顽强抵抗,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后抬起头看向温伯楚,道:“所以,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议和。”
“议和?”
温伯楚呢喃出声。
忽然,一阵风吹过,帐中瞬间陷入黑暗。
沉默许久,这才听到温伯楚的声音。
他道:“好。”
次日,天还未亮,白茵茵就收到了议和的书信,约定了时间地点。
白茵茵将楚随州等人召来,将书信给他们一一过目。
南安王猛地将书信扔在地上,道:“他们想要议和,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如今局势对我们这么有利,为什么要议和?即便真的要议和,那也要让轩辕崇德那个狗皇帝亲自捧着国玺来求我们!”
他的情绪很是激动,和温伯楚交手的第一仗他就看出来了,大周对于傀儡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议和的。
白茵茵闻言淡淡道:“既然王爷不同意,那么此行就让楚将军随我一同前往吧。”
一言出,满座惊。
南安王更是气得拍案而起,指着白茵茵怒道:“白茵茵你脑子糊涂了吗?竟真的答应议和?你不要忘了,你手上的那些傀儡大军,还有八千是我的人!”
想要他同意议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王爷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命人将你那八千大军挑出来送还与你。”
“你!”南安王梗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他老实下来,白茵茵这才站起来,看向楚随州道:“楚将军,走吧。”
楚随州虽不太想去,但是他知道眼下他随白茵茵前往是最好的选择。
南安王一心想要推翻大周,即便去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搅乱议和。沈清江和温伯楚这么多年的至交好友,如今却要刀剑相向,那场面,楚随州难以想象。
思及此,楚随州只得起身,跟着白茵茵前往和温伯楚约定好的地方。
而此时,温伯楚也已经准备就绪,出发前往。
军营中,温益行瞧见温伯楚只带了一小队骑兵便离开了营地,不由得有些担心。
“大壮,侯爷这是要去哪里?”
李壮闻言挠了挠头,道:“我听说侯爷好像是要与叛军议和。”
“议和?”
温益行惊讶出声,随后他丢下手中东西,道:“我要跟去看看,你帮我遮掩一下。”
李壮一把揪住他,道:“侯爷是去议和,你跟我做什么?”
温益行闻言想了想,才道:“敌军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埋伏,我要去保护侯爷。”
李壮听罢深觉有力,狠狠地点了点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还没等温益行反应过来,李壮已经拉着他避开众人,悄悄溜出了营地。
约定的地方是一处空地,还有一座破败的小亭子。
白茵茵等人到的时候,温伯楚和陈十安已经侯在那里了。
温伯楚听见动静起身望去,在看到白茵茵身边的楚随州之后,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而躲在暗处的温益行看到楚随州竟和白茵茵一同出现,更是震惊不已。
“随州……”
温伯楚低声唤道,面上露出哀伤难过的神色来。
楚随州闻言并未搭理,和白茵茵一同落了坐。
“随州,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这通身的本领也都是我教的。但是我绝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我二人会在战场上刀剑相向。”
楚随州闻言目光一沉,道:“立场不同罢了,但您对我的养育之恩,随州绝不敢忘。”
温伯楚见状更是难过,终是忍不住质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不惜背上叛贼的罪名,也要与大周对抗?”
楚随州深吸了一口气,道:“您可知我爹是怎么死的?”
温伯楚一愣,道:“自然是战死沙场。”
“错了!”楚随州打断他,咬牙道:“我爹是死于轩辕崇德的设计!他生怕我爹功高盖主,拥兵自立,所以在战场上设计杀害了他!师傅!我从小就家破人亡,得您庇佑才得以活到今日,我对您是始终心怀感激的。但是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温伯楚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斥责道:“糊涂!陛下仁德无双,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分明就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谁知楚随州却沉了口气,道:“我只相信我查到的真相。”
“你!”
温伯楚被气得半死,还是陈十安拦住了他,提醒他今日还有要事。
而一旁的白茵茵看完了这出戏,才开口道:“小女子素来敬佩侯爷为人,今日既然侯爷提出议和,我自然也要拿出些诚意来。”
温伯楚闻言看她一眼,没好气道:“什么诚意?”
白茵茵接着道:“只要侯爷愿意归顺于我,那么日后封侯拜相,任凭侯爷挑选。”
温伯楚听罢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般。
“荒唐!”他道:“我今日是为了与你议和,你竟说出这样的荒唐之言!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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