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跟着吵嚷起来,一时间营帐内乱成一团。楚随州等人赶到的时候,营帐内的火烧得正旺,他一把揪住刘福,问道:“初心呢?”
刘福慌道:“我们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太大了,根本没办法进去,小姐她……小姐她还在里面。”
听闻此言,楚随州心中一紧,随后也顾不得什么,飞身掠入火场。
竟是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
沈清江也大声喊道:“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霎时间,众人都忙乱起来。
且说楚随州冲进营帐,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他大叫道:“初心!”
浓烈的烟呛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也张不开嘴,他只能靠着模糊的视线勉强辨别方向。
紧接着,将士们提来水快速灭火,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冲了进来,火场内顿时乱作一团。
“我在这儿!!”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楚随州循声望去,却见沈初心蜷缩在床脚边,他连忙冲过去,弯腰将她抱起来。
“别怕,我带你出去。”
众人手忙脚乱地冲出火场,见沈初心安然无恙,沈清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忙乱中,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了。
沈初心见状这才安了心,靠在楚随州怀中,轻声道:“我没事,就是呛到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清江连忙重新安置了沈初心,又请了军医来探了脉,才放下心来。、
是夜,沈初心躺在床上,心中暗道:“周林,你可一定要将消息顺利带到京城啊。”
与此同时,白茵茵营帐中也是灯火通明。
“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火?可查到原因了?”
士兵模样的男人道:“姑娘,那场火实在是太大了,营帐被烧得面目全非,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属下也去打听了,那沈初心只说是自己睡前不小心打翻了油台,才导致大火。”
听闻此言,白茵茵面色凝重起来,她看向那男人道:“阿孟,你觉得沈初心的话可信几分?”
被唤作阿孟的男人闻言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才道:“姑娘你怀疑这场大火是沈初心故意为之?”
“不错。”白茵茵起身在营帐中踱起步来,细想了一番之后道:“依着沈初心的性子绝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即便是她真的不小心打翻了油台,也应该能立即脱身的,决不可能任由火势大成那个样子,而且她居然还被困其中,这太奇怪了。”
可是沈初心突然放这么一把火,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还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阿孟,楚随州和沈初心暗地里可以往来?”
她突然问道。
阿孟想了片刻,道:“属下私下里也盯着楚随州呢,他倒是时常去探望沈初心的。但是那日属下去请他时,分明听到沈初心在质问他为何要和姑娘你同流合污,所以属下想着,他二人之间应当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楚随州心仪沈初心,所以即使如今站了我们这队,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罢了。”
听闻阿孟的话,白茵茵这才点了点头,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
如今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罢了,你继续暗中盯着沈初心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可疑之处,立刻告诉我。”
阿孟闻言拱手,恭敬道:“姑娘放心。”
说完便离开了。
营帐内,白茵茵坐了下来,她望向桌子上的那张大周的地图,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恨意和杀意。
“再过不久,我就可以亲手取了轩辕崇德那人渣的性命!娘,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女儿成功啊!”
跳跃的烛火映着她的面容晦暗不明。
且说周林从营地中逃了出来,一刻也不敢耽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京城,终于在第五日一早抵达。
彼时,她已经筋疲力竭。
无力地叩响长信侯府的大门,小厮们一打开便看见她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皆吓了一跳。
周林强打起精神来,道:“我是德宁郡主沈初心的贴身侍女,有要事求见长信侯!”
那小厮一听她的身份,也不敢阻拦,连忙去报。
一柱香的功夫后,周林被迎到邹善战的书房。
邹善战看了周林一眼,他似乎有些印象。
“你方才说有要事要见我?到底何事?”
周林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递上去,道:“侯爷,这是我家小姐亲笔所写,命属下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邹善战闻言立马接过来,展信细看了起来。
越看到最后,他的脸色越发地难看。
最后,他收好书信,问道:“这么说,魔城制造出傀儡军的消息竟都是真的?”
周林点了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似的,连忙问道:“难道这些事情已经传回京城了?”
“不错,也就是前两日的功夫,边境出现怪物吃人的消息传回京城,闹得百姓人心惶惶,白日里也是闭门不出,再这么下去,只怕大周民心散乱,恐有大劫。”
周林闻言屈膝跪下,道:“侯爷!我们小姐现在白茵茵手中,随时都有丧命的风险。而且白茵茵制造出来的傀儡军确实可怕,他们已经在计划攻打大周了,所以属下斗胆,请侯爷立刻决断,前去营救我们小姐!”
邹善战闻言立刻起身,道:“我现在就进宫面圣,请旨出兵!”
“侯爷且慢!”周林叫住他,随后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书信,道:“这封是我们小姐命我带给陛下的,既然侯爷要入宫,就有劳侯爷将这封书信带给陛下。”
邹善战点了点头,将书信收好,随后便离开了书房。
与此同时,边疆傀儡军一事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轩辕崇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想了许久,还是准备召见众大臣商议此事。
可巧邹善战和温伯楚就一起入了宫请求面圣。
御书房内,轩辕崇德面色凝重坐在上方。
“边疆之事,想必诸位已经有所耳闻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温伯楚闻言站出来,道:“陛下,依老臣之见,应当立刻出兵镇压,否则任由事情发酵下去,只会令百姓越来越惶恐,届时,恐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轩辕崇德点了点头,他道:“朕今日召众爱卿入宫正是为了出兵之事,只是眼下我们对边疆之事并不了解,朕只恐贸然出兵会打草惊蛇。”
一言罢,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邹善战道:“陛下,臣的外甥女,也就是沈初心如今身陷敌营,她冒死让属下送出了这封信,嘱咐老臣务必亲自交到陛下手中。”
“哦?快给朕看看。”
邹善战呈上书信,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崇德这才抬起头来,目中满是怒意。
“沈清江,南安王,楚随州,竟都和白茵茵联手,准备谋反!”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若说南安王有谋反之心,他们是丝毫不惊讶,但是沈清江和楚随州怎么可能也会有谋反之心!
温伯楚愣愣道:“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清江虽说近年来并无作为,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有反叛之心呢?还有随州,他是老臣看着长大的啊,十二岁便随老臣上了战场,立了多少战功,他怎么会……”
轩辕崇德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这封信是沈初心亲笔所写,难道你认为她会给自己的亲爹和所爱之人无端冠上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吗?”
一时间,温伯楚无话可说。
正如他所言,沈初心怎么可能诬陷自己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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