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沈初心?”沈初心闻言回过头去,才发现来人竟是温益行。
当真是好长一段时间未见了。
温益行似乎很是惊讶,他猛地往前上了两步,而后又害怕唐突到沈初心一般,退后一步,强压下嘴角边的笑意。
“你是何时回来的?”
相较于他的情绪激动,沈初心却平淡了很多。
她淡淡道:“才回京不久,温伯伯的伤如何了?”
温益行闻言似有些局促,笑道;“已经好很多了,你若是不放心,可随我一同回去看看。”
沈初心摆了摆手,道:“今日便不上门打扰了,让温伯伯好生静养着吧。”
说完,和肖绵绵姐妹二人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轩辕蕙芸离开了。
温益行还想要拦她,但见她走的很快,不由得有些泄气。
侍从陈酒见状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不用这般,小的今日可听说了一桩有趣的事儿。”
“你又听到了什么?”
主仆二人边走边聊。
陈酒道:“小的有个远房表弟在宫中当值,公子是知道的啊。我听说今日陛下宣了郡主入宫,打算论功行赏,并放言不管郡主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的。”
温益行有些没了耐心,道:“这有什么的。”
陈酒忙道:“公子莫慌,听小的说啊!当时大家都以为郡主会提及她和楚将军的婚事,可谁知道郡主竟只字未提。而且,侯爷才回到府上时沈将军曾来探望,他二人交谈时提及楚将军被兰国俘虏之后性情大变,和郡主闹了不少矛盾呢。”
听到这里,温益行这才回过神来。
他转过身来连忙问道:“此事当真?”
陈酒信誓旦旦道:“小的还敢诓骗公子你不成?小的知道你对郡主的心意,所以时刻留意着呢。”
温益行闻言心中顿时透亮起来,颇有一种拨开明月见天日的感觉。
“我这就回府,跟爹爹商量此事!”
……
自从沈初心被追封为德宁郡主之后,沈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往日里京城那些看不上沈初心的人如今都要来露个脸,免得错过了这么好的攀附权贵的机会。
毕竟沈初心已经接连立下许多功劳,且大周又不是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案例。
照着沈初心现在的势头,只怕日后地位不会在叶明秋之下。
所以,上门来拜访的人更多了。
而沈初心却只是借口身体不舒服,将这些人全都丢给了沈清江打发,自己则躲在杏花阁里,过了几日清闲逍遥的日子。
直到第三日,楚随州抵达京城的消息传了回来。
他此次退了兰国军队,又找到长生泉,轩辕崇德自然是喜笑颜开,所以早早地便带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
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巳时左右,一队人马才出现在城门口,为首男子身披铠甲,威风凛凛。
楚随州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拱手道:“臣楚随州见过陛下!”
轩辕崇德见状忙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行,辛苦你了!”
楚随州扯出一抹假笑,道:“陛下言重了,为国效力,是臣的本分。”
听闻此言,轩辕崇德更是高兴的仰头大笑,嘴都合不拢了。
沈初心隐在人群中,望向前方的楚随州,只见他脸色阴郁,比之前更甚了。
当初谷延利回国之后,她一气之下便也跟着轩辕景裕回了京,也不知道她走后几日,楚随州又遭遇了什么事。
思及此,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越过楚随州向后望去。
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惊讶,难道白茵茵此次没有回来?
这不应该啊!
沈初心正想着呢,那边轩辕崇德又问话了。
“楚爱卿,朕命你带回来的长生泉水现在何处?”
楚随州闻言目光一沉,随后才道:“陛下稍等。”
而后,他对着队伍中的马车道了句:“白郡主,请为陛下献上长生泉水。”
沈初心一愣,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马车车帘被人掀开,从里面下来一身姿婀娜的女子。
不是白茵茵,还能是谁!
白茵茵捧着一白玉瓷瓶来到轩辕崇德面前,屈膝跪下,道:“陛下,这便是长生泉水。”
轩辕崇德双手接过瓷瓶,放于眼前端详许久,眼中满是兴奋和期待的神采。
他笑道:“好好好!快起来!朕一定会重赏你们的!”
说着,他打开了瓷瓶的瓶塞,似要一饮而尽。
突然沈初心瞧见楚随州脸色有些不对劲,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轩辕崇德和他手中的的长生泉水。
目光阴狠至极,带着淡淡的杀意。
不好!
沈初心突然意识到这长生泉水可能不对劲儿。
眼看着轩辕崇德就要仰头一饮而尽了,沈初心心急如焚。
她心念一动,轻碰了碰站在身边的轩辕蕙芸,给她递了个眼色,而后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轩辕蕙芸惊道:“初心?初心!”
沈清江回头瞧见这幕,立马扑上前来,鬼哭狼嚎道:“心儿!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惊呼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轩辕崇德也放下了手中的瓷瓶,问道:“发生了何事?”
轩辕蕙芸抱着沈初心昏倒的身子,把了把脉,才道:“初心先前就受了很重的伤,还未痊愈,这会儿又在日头下站了这么久,这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是啊是啊!心儿这几日总念叨着身子不舒服。老臣恳求陛下体恤,容老臣带心儿回府休息。”
与此同时,楚随州也挤了过来,看着沈初心小脸确实有些苍白,心疼不已。
他看向轩辕蕙芸,紧张问道:“当真没有什么大碍嘛?那些伤虽然重,但已经有些时日了,怎么还会随时昏倒呢?劳郡主细细看看,可是有什么内伤?”
被他这么连环一质问,轩辕蕙芸倒有些答不上来了,毕竟沈初心方才昏过去的时候可没有交代她这些话啊。
想了想,轩辕蕙芸这才道:“即便要看,也不能在这里啊!还是先带初心回府,这里烈日当空,无遮无挡的,岂不是要加重她的病情了?”
被轩辕蕙芸这么一说,楚随州这才猛拍了一下脑袋,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急昏了头。
随后弯腰将她抱起,大步往沈府赶去。
平白闹了这么一出,众人也都护送着轩辕崇德回宫了。
沈府内,楚随州守在床头,直勾勾地盯着轩辕蕙芸,示意她赶紧为沈初心诊治。
轩辕蕙芸有些犯了难,正如楚随州所言,沈初心虽然受了些伤,但已经有些时日了,而且她身子骨向来不错,那些伤早就不算什么了。
这本就没什么大碍,总不能让她信口胡诹吧。
但瞧楚随州这样,也不像好打发的,轩辕蕙芸只能装模做样地诊治了一番,开了一副药。
“楚将军放心,初心只是因为不禁烈日,这才昏倒的。我已经开了药方给她调养身子,你不用担心了。”
听闻此言,楚随州这才放下心来。
他抬起头来,道:“郡主可否先出去,我想好好陪陪她。”
轩辕蕙芸闻言立马起身,笑道:“我这就走。”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还不忘带走了两个不识相的丫头。
房门关上,屋内便只剩下他二人了。
楚随州望着床上紧闭双眸的沈初心,不由得悲从中来。
记不清从何时起,他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地待过了。
“初心,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楚随州紧握着她的手,递到嘴边,轻吻了一下。
沈初心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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