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跪御书房的楚随州得知此事,震惊不已,也顾不得什么,和温伯楚急忙赶过去。瞧见被团团围住的沈初心,他心急如焚,立马就要过去,谁知却被温伯楚死命拉住。“李太医,快去看看静妃如何了!”
轩辕崇德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
太医忙上前去查看,无奈静妃早已没有了气息,连带着腹中胎儿,都失去了胎心。
“请太后娘娘,陛下节哀。”
他跪下,沉痛说道。
也是这一句话,坐实了沈初心杀人的罪名。
“陛下!沈初心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公然行凶!如此这般,简直罪大恶极!请陛下严惩凶手,已正法规!”
南安王屈膝跪下,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
“陛下,我没有杀人!”沈初心冷声说道,双眸直直地望向轩辕崇德,内心丝毫不虚。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是不怕的。
秦氏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静妃娘娘就死在你脚边,你这浑身的血,这地上的剑,难道是别人杀了静妃,刻意栽赃给你的不成!”
这般情况,于沈初心而言,确实不利。
沈初心懒得搭理这些人,只看向轩辕崇德和太后道:“方才有位公公刻意将我引到此处,之后便有刺客出现,那刺客欲逃走的时候,静妃娘娘突然出现挡了他的路,这才惨遭杀手。”
她说的不卑不亢,直接明了。
“够了!沈初心,哀家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狠心!静妃腹中的可是皇家骨肉!你怎么下得去手!”
太后从未像现在这般动过怒。
沈初心冷静道:“太后娘娘,当务之急是封锁宫中各个通道,找到刺客,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的!”
这个时候,人群中的白茵茵轻轻推了推秦氏的胳膊,给她递了个眼神。
秦氏立马会意。
“我想起来了!”她大声道:“太后娘娘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还看到沈初心和静妃身边的宫女红柳在宫外私自见面,她二人还起了争执,红柳被沈初心掀翻在地,一个劲儿地哭着求她不要这样!”
太后和轩辕崇德闻言转过头来,二人神色都有些震惊。
秦氏生怕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又道:“太后娘娘,那日是儿媳和叶大人一起看见的,若太后娘娘不信,只管招叶大人入宫询问!”
轩辕崇德负手而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传,叶明秋和宫女红柳!”
一炷香的功夫后,叶明秋才从宫外匆匆赶来,看到眼前情景,也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叶明秋,朕问你,沈初心多日前是否与静妃的丫鬟红柳起过冲突?”
见轩辕崇德满脸怒色,叶明秋只得道:“是。”
轩辕崇德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闭眼,他不说话,周围就安静地可怕。
良久,他又看向红柳,问道:“你与沈初心到底是何过节?”
红柳跪在地上,哭的身子直颤,道:“陛下!您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你说!”太后咬牙道。
“前些日子县主突然找上我们娘娘,说是有一事想请我们娘娘帮忙。她说白小姐处处纠缠楚将军,她瞧着就烦,又看我们娘娘身怀龙裔,深受陛下宠爱,所以想让娘娘在陛下面前替她说说,我们娘娘自是不愿,谁知县主便由此记恨上了我们娘娘!”
她说着,又忍不住地掩面痛哭起来。
轩辕崇德厉声道:“继续说!”
红柳这才止住,接着道:“那日奴婢去找县主也是为了求她不要对我们娘娘动手,县主便悦约了娘娘今日在此相见,说是要向娘娘赔罪,谁知道娘娘才刚到这,就被县主拔剑杀了!”
她说的有头有尾,有理有据,让人不由得信服。
楚随州眼看着她被陷害,着急不已,道:“满口胡言!”
温伯楚一把将他拉回,重重地给了他一拳,随后这才转向轩辕崇德,道:“陛下息怒,随州也是关心则乱。”
楚随州还欲说什么,却见沈初心遥遥地望过来,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稍微冷静下来,不再冲动。
沈初心这才开了口,道:“红柳,若如你所说,那方才静妃遇刺之时,你在哪里?她怀胎六月,你却让她一人来这偏僻冷清的地方,安得是什么心?”
红柳闻言顿时慌了,她没有想到沈初心在这般铁证之下还能这么冷静,逻辑缜密地揪出了她的破绽。
红柳心慌,下意识地看向了人群,愣了一愣,随后一把拿起掉落地上的剑,抵在自己脖子上。
“县主说的是!若是刚才县主让奴婢离开的时候奴婢没有走,那么便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会救下我们娘娘!若我知道县主约见娘娘是怀了杀心,早在那日奴婢就和你同归于尽了!如今娘娘已去,奴婢活着也无用!”
她哭着说道,随后竟真的闭上眼睛,作势要抹了自己脖子。
关键时刻,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硬生生截断了那把剑。
却是叶明秋,她走到轩辕崇德身边,拱手道:“陛下,事情尚且存疑,请容臣将红柳带下去严加看管。”
太后也道:“来人啊!将沈初心押入大牢!”
侍卫上前去,押着沈初心要走。
经过白茵茵时,沈初心突然弯唇一笑,令人内心悚然。
白茵茵一僵,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沈初心方才并不是无力辩解,因为她深知轩辕崇德盛怒之下必不会听她解释!
人都被带了下去,轩辕崇德望着静妃的尸体,心中到底难受,命人妥帖处理此事。
经了此事,太后也劳心劳神,回到自己宫中修养。
温伯楚拉着楚随州离了宫。
他见楚随州一言不发,不由得开口问道:“这会儿怎么老实下来了?”
楚随州神色阴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道:“今日之事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初心已经是百口莫辩,我和她总要有一人独善其身。”
沈初心给他递的那个眼神,是信任。
所以他绝不能让沈初心失望!
与此同时,沈初心被推入天牢。
牢内湿气很重,又阴又冷,身上的囚服根本无法御寒。
但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方才人多嘴杂,吵得她头疼,这会儿正好可以安静下来,好好想想事情的经过。
她细细回想,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她低声呢喃道:“从入宫,到引路,红柳出现,太监消失,有刺客,静妃突然出现……”
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事先设计好的,但是这背后之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对付自己吗?
若真是这样,搭上已经怀有身孕的静妃,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这边沈初心还在苦思冥想,殊不知京城的天,已经隐隐变了。
南安王府,书房中。
白茵茵和南安王相对而坐,经历了今日之事,南安王对她总算是有了几分好颜色。
他道:“今日之事,进展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想到沈初心如今也深受牢狱之灾,南安王便觉心中十分痛快!若是轩辕崇德能早日下令处死沈初心,那才算是真的如了他的愿!
白茵茵却笑不出来,以她对沈初心的了解,沈初心绝不是那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
“此事,还差点火候。”
南安王一听,有些不解,道:“还差什么火候?”
白茵茵并不答话,只是将杯中茶水倒在桌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茶水渐渐蔓延到桌边,在桌子上,晕出一大摊水迹。
……
不过半日光景,沈初心刺杀静妃一事已经在整个京城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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