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香溪畔的一座幽宅,一群三到十岁的孩子立在那里,恭恭敬敬的对着坐在一旁的青衣男人躬身行礼,童音稚嫩清脆:“文清夫子好!”
那坐着的年轻男人却恍若未闻,只以手轻轻抚摸着怀中横躺的玉狐,狐狸慵懒的眯着眼,露出享受的神情,却在下一刻被人扔了出去,一声哀嚎响彻天际,大意是:
玉狐忆兮:这该死的神医!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神医斐煜:文清,怎么还待在这儿?
说完那人似是想起什么,又轻轻拿起男人的手,将话语写于对方掌心。
那坐着的男人只轻笑摇头,回:
霍舒衍:是斐煜啊?屋中甚是烦闷,我便出来透透气,对了,忆兮怎么突然跑了?
斐煜看看那只不停摆毛的狐狸,丝毫不心虚地写:
神医斐煜:大抵是饿了,出去找吃食去了,文清可有兴趣陪我来一局。
听到这话,男人随即朗笑:
霍舒衍:甚好,难得你如此有心,只用三年就从一个臭棋篓子,变成了棋坛高手,现今竟也能与我一战了。
斐煜听得此话,便朝那群站着的孩子摆手,说:
神医斐煜:你们今日都先回去吧,夫子要陪我下棋,别一个个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往这竹园跑,烦死个人。
那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敢怒不敢言,踮着脚怯怯的跑了。
狐狸斜躺在地上,甩甩大白尾巴,高傲抬头斜睨那人一眼,不屑转头,暗想:
玉狐忆兮:虚伪!真是太虚伪了!
出门的孩子招呼忆兮跟上,忆兮看看那群孩子,终是起身抬步离开,临出门时回头看那神医扶了霍舒衍移步,哼一声:
玉狐忆兮:居心不良!
那个坐着的年轻男子就是霍舒衍,三年前,他饮下那杯毒酒,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再有知觉时,四周仍是无光无声,他想:
霍舒衍:地狱大致就是如此了。
下一刻,却有人握了他手,书:
神医斐煜:文清,你醒了,感觉可还好?
霍舒衍恍然,原来,是好友出手救了他,只是如今他这副残躯体,活着又有何意义。他说:
霍舒衍:假死药为当世难得至宝,我一个将死之人,你何必用在我身上?
斐煜手略顿,良久方才书:
神医斐煜:我已寻得一法,可压制相留醉的发作,只是,之前的毒已深入骨髓,我解不了,你大概永远只能这样了……
霍舒衍轻笑:
霍舒衍:这般活下去?看不见,听不见,嗅不得,尝不得,唯余一身疼痛还可忍着,斐煜,你希望我活下去?
斐煜的手顿时僵住,最后,书的竟是他曾经那句:
神医斐煜:哪怕我知道,你死是解脱,可仍希望你能痛苦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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