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频频点头,就差举手宣誓,“当然是真的!当初嘉俊说你身前有朱砂痣,说你们发生关系的时候看到的,我就很讶异。后来私底下我询问他,他说有一次让你去他办公室取试卷儿,结果试卷掉地上,你弯身拣的时候被他无意间窥探到了。”
眼看冷言说的言之凿凿的,而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发生过的,沐鹰嫤再次沉默了。
“那……”沐鹰嫤还想说什么。
冷言直接堵住沐鹰嫤的小嘴儿,在上面狠狠亲了一口,“好了,别说话,以前也没见你话这么多啊,呱噪的像只鹩哥儿似的。闭上眼睛,睡觉!”
“……”沐鹰嫤没有听话的闭上眼,反而是大大的睁着眼睛看向从自己身上下去的冷言。
“那个……”许久,她才憋红着一张脸,缓缓开口,“冷大叔,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的手松开,然后回你的房间睡去?”
故意加了个称呼,目的不言而喻,气死一个少一个!
果然,冷言听到沐鹰嫤叫自己大叔后,整个人都黑了脸,“不准叫我大叔,难听死了!”
沐鹰嫤哼了声,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嘴长在我身上,我爱叫就叫,你不喜欢听可以滚啊!”
冷言听到沐鹰嫤这样说,先是气的要抓狂了。随后,却突然笑了。那抽风的样子,让沐鹰嫤一度以为冷言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呢!
就听冷言嬉笑道:“嫤儿说的有道理,嘴长在你身上,你喜欢叫我大叔就叫吧。同样的道理,这手长在我的身上,我要不要给你松绑自然是我说的算。我的脚长在我的身上,我要不要回自己房间睡觉依旧是我说的算。你若不喜欢,可以反抗啊!”
“你!”沐鹰嫤无语的瞪着身侧嚣张得意的冷言,气的眼珠子都快飙出眼眶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啊?这真的是曾经那个为人温润,待人亲和,却唯独对自己冷冷冰冰的西蒙城城主冷墨寒吗?他怎么这么脸皮厚?这么不要脸?这么厚颜无耻?
“你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沐鹰嫤头疼的询问出声。虽然,这句话问得很没有技术含量,就是一句白痴的问话。
但是,要感谢冷言白痴般的配合。因为,他很白痴的回答了。
他说,“知道啊,不就这么写的么!”
说话间,冷言伸手在沐鹰嫤平坦小腹上用手指认真的写起来。那有一点点粗糙的炙热指尖不停地在沐鹰嫤小腹上划过来,划过去,所带来的瘙痒感觉也是很强悍的。
沐鹰嫤死死咬住唇瓣,痛恨自己的多嘴。可怜她此刻双手被缚,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没了反抗的余地啊!
冷言写完了,倒还算是安分,没有继续什么不好的举动。他乖乖地躺在沐鹰嫤身侧,只是伸手紧紧地抱着沐鹰嫤。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声。
若非要说有什么声音,那应该是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和混乱的心跳声。他们,都不像面上那般平静!
“忆鱼……”很长一段平静后,沐鹰嫤开了口,只说了两个字。
冷言头朝沐鹰嫤贴了贴,接言应道:“嗯,忆鱼啊,她很好,你不用担心。之前我说的是骗你的,谁叫你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我的嫤儿。你走了以后,我对忆鱼很冷漠,不怎么与她相处。”
沐鹰嫤心一沉,这还叫忆鱼很好,不用担心?
就听冷言继续说道:“你的真身下葬后,我就找了茅山术士来,想要借助法力回到现代找你。小鱼的儿子你知道吧?就是邪儿。邪儿是天上的月老身边的喜童,知过去,晓未来。他很早的时候就跟我说起过,我与他娘亲顾小鱼生生世世无缘做夫妻。他说与我缘定三生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可是我这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就一味的觉得我喜欢的,爱着的只是小鱼,不会是旁人。”
顿了顿,冷言将沐鹰嫤搂的更紧,小声补充道:“当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你的时候,却偏生你已经病入膏肓,完全没有给我赎罪的机会。你走了,我知道,我也是要离开的。我要去找你,我要补偿你。可是我们的忆鱼,她还那么小。你的死她已经颇受打击了,我不想自己的离开让她更加伤心。我故意远离她,对她很凶很坏。我想,这样自己离开了,她就不会想念我了。我将她托付给欧阳克,与欧阳克家的儿子订了婚约。我想,她现在一定过得比我们幸福。”
沐鹰嫤耐心的听完冷言最后一句话,心中难免酸涩。她唯一的女儿,那个被她丢在古代的宝贝儿啊,那是她无尽的牵挂。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了忆鱼的结局,也算是心中得到些许安慰吧。
不过——
“你这人,说你有心,你偏偏无情。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怎见得对忆鱼不闻不问,不关心,就是对她好呢?你怎知这样做,她就真的不会记挂你?也许,她宁愿与你好好的相处十天半月,也不愿被你冷落无情的抛在一边独自过日啊!”沐鹰嫤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染上几许落寂。
冷言不吭声,只是紧紧抱着沐鹰嫤。
他知道,他确实很自以为是!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结果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之后的之后,是无尽的寂静。
夜,深沉宁静,悠远绵长!
沐鹰嫤的意识越来越淡薄,最后呼吸着身边熟悉的男性气息,沉沉的睡了去。
待她沉沉睡去后,身畔的冷言才赫然睁开眼。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解开绑在沐鹰嫤手上的领带,然后在其额头印下一吻,紧拥而眠。
这一晚,沐鹰嫤睡的很香甜,冷言睡的很舒适。
天亮时,沐鹰嫤率先睁开眼。
当她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面前呈现的放大版俊颜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很久很久,她才慢慢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令她备感讶异的是,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解开了束缚,正紧紧地抱着冷言的粗腰。冷言的结实臂弯穿过自己的脖颈,充当了自己的枕头。她偎在冷言怀中,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依恋着冷言。
她,竟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依旧眷恋着属于冷言的一切!
轻轻蠕动,想要撤回自己的手。
“嗯,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饶是很轻微的举动,却依旧吵醒了浅睡的冷言。
沐鹰嫤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她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想要尽快远离开冷言的范围。然,冷言却第一时间识破了她的企图。
大手轻轻一捞,沐鹰嫤娇小的身躯便被拖了回来,而且是密不透风的零距离接触。
“呃!”沐鹰嫤倒抽一口气,心口狂窜的跳动起来。
她紧张兮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吞口唾沫都很费劲。
“嫤儿,你还想往哪儿逃?嗯?”冷言轻笑了下,在沐鹰嫤的粉嫩娇唇上轻啄了一口。
沐鹰嫤慌乱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她不能,不能妥协于冷言的款款笑意中,不能沉迷于冷言的温润柔情中。
曾经,多少次她就是不长记性的坠入到这样一张温润的笑意中无法自拔,结果酿成了失去一个孩子的悲惨结局!
不能,不要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太多的往事不堪回首,却依旧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冷言曾掷地有声的说过:“给你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你让我看到你对我执爱的决心。如果我看到了,我们……从此以后在一起。”
当时沐鹰嫤真的好欢喜,只觉得老天对她太眷顾了。她所付出的一切终于有回报了,她竭尽所能的对冷言好,为他做各种事情,分忧解难。
可是最后呢?一次皇宫探母,冷言的一次醉酒,她沐鹰嫤便成了下贱的女人了。
就算时隔多年了,沐鹰嫤反穿越到现代了,可她依旧闭上眼便能忆起那个心痛的瞬间。仿佛,一切都是昨日才发生过的……
忘不掉,忘不掉冷言恶狠狠的声音说:“嫤儿,我记得,你从皇宫回来偶感风寒,二十余天才痊愈,那段期间我们并没有欢爱过。所以,你能告诉我这个孩子哪里来的吗?或者,他是一个野种?”
忘不掉,忘不掉他推开自己,无情的说:“我不会相信你的!”
忘不掉,更忘不掉,他端着那碗黑乎乎的堕胎药,诱骗着道:“喝了它,乖乖的喝了它,从此以后我会对你好,我会对你加倍的好!”
“呜呜呜……”沐鹰嫤突然哭了。没有任何征兆,只是想哭,所以便哭了。心中很酸,很疼,所以就哭了。
冷言有一刻的慌神,不晓得沐鹰嫤这是怎么了。
“嫤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冷言问的很焦急,听得出他很关心自己。
可是,那又如何呢?
“冷言,放过我吧!就算我求你了。我无法……无法面对你,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过去,想起我失去的孩子,想起你的无情,我很痛苦,求你放过我吧!”沐鹰嫤哭泣着求饶,目光不敢对上冷言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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