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腊月红去了程府找察察儿，没想带到被抓了起来。二奶奶派了人去找商细蕊，商细蕊在外头看着二奶奶。

商细蕊：见过二奶奶。

范湘儿：呦，商老板还记着我呢。

商细蕊：那天的战宛城您没听完就起堂了，等哪天有好戏了，我叫人给你送票来。

范湘儿：商老板真打算唱王婆了。

商细蕊：丑婆子的戏我没唱过，怕漏了怯。等封箱那天，我单独给您串一段。

范湘儿：你不用在我这儿装傻，你们水云楼是不是有一个小戏子叫腊月红啊。

商细蕊：是有这么个人。

商细蕊的话刚说完，就有人压着腊月红过来了。商细蕊看着腊月红，不知道腊月红怎么在这儿，就转过头去看着二奶奶了。

商细蕊：二奶奶，您这是？

范湘儿：人道商老板这水云楼卧虎藏龙，我看其实是藏污纳垢，出了这样的偷鸡摸狗的戏子。光天化日在我们家的后花园，还来攀扯我们家大小姐，他究竟是想偷东西啊，还是要拐人？

范湘儿：要不是看着他年纪小，我早就把他送进警察局了，告他一个私闯民宅。

商细蕊问腊月红来这儿干嘛，二奶奶就拦住了。说是让商细蕊回去再审，他有脸说自己可没有脸听啊。二奶奶因为记着那天的事，话说的也不好听。

说一个戏子来，无非是作奸犯科。商细蕊努力的维持着笑容，问戏子怎么就是作奸犯科了。二奶奶说侯玉魁为了两口鸦片烟，上卖家产，下卖儿女，将十八岁的姑娘嫁给六十八岁的做小老婆。

宁九郎是个为奴为婢的命，前脚撵出紫禁城，后脚就进了齐王府做奴才。还有商菊贞，戏都没唱，进门就磕头。跪在丫头面前，就叫太太。

二奶奶的话说的特别难听，商细蕊还要说，二奶奶就回屋去了。商细蕊踹了腊月红一脚，腊月红就跟着商细蕊回去了。

商细蕊回去之后，就在院子里打腊月红。腊月红还嘴硬，气的商细蕊狠狠地打了他几下。宋清寻在屋子也是睡醒了，外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她怎么还睡得着呢，就让小西出去看看。

商细蕊：说，你去程家干什么？

腊月红：我和程家小姐说话，我什么都没偷。

商细蕊：你和程家小姐有什么好说的？

腊月红：就许你和宋小姐说话，就不许我和程家小姐说话吗？

程凤台拿着饼干就进来了，问这是怎么了。自己在胡同口就听见院子里哭爹喊娘的，商细蕊跑回屋子里，把账本拿出来了。

大圣他们也把腊月红抬回了屋子里，说他就是嘴硬。

商细蕊气势冲冲的就把账本放在了程凤台的手里，说以后每个月自己给程凤台报一次账，以后就请程凤台别总来这儿了。

商细蕊：以后还请贵足莫踏贱地，我开罪不起财神奶奶。

程凤台：商老板。

小来：程二爷，我们班主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还有这个，有什么事就请问问你们家那个伶牙俐齿的二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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