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安遇深驻扎地。
虽然离开没多久,但火势已经小了很多。虽然元予初嘴里一直说着安遇深已经死了,但没看到他的尸体,我心里总是不放心,就又回来了。
在外围转了一圈,一直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应该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很呛鼻。
“容容,君澜剑可不可以探这火灾中是否还有活人?”
“可以,我就一个人就可以的。”说完,她便从剑当中出来了,她是剑灵,本身就不是人,对于人的气味她很是敏感。“我看看。”她正对着现场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闻着什么味道似的。
“小姐姐,跟我来。”她拉着我直接进去了,好在火势小了不少,两个人还是能进去的。
“咳咳,”那些烟呛得我喉咙很不舒服,一直在咳嗽。
“小姐姐,小心点,”整个军营被烧后,残留了一些用于搭帐篷用的木材还没有完全燃烧掉,这路也是完全不好走。“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了。”
“嘶,”这手臂又开始疼了。
“小姐姐,你干嘛要这个时候来啊!你今天用了那么多次幻术了。”
“没事,要快点找到安遇深才是。”他的尸体不找到,不确定他已经死了,恐怕会给公孙亦琛带来大麻烦的。
“咳咳,”走到整个军营的中心位置的时候,才听到传来的咳嗽声。
“是他吗?”容容指了指那个狼狈不堪、脸上的全是黑色的污渍的男人。
“是你,”他不说话我都认不出来,一说话反倒是让我确认了这是那个在北漠西南边境的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有吗?”
“小姐姐,”容容看了她一眼,她眼里所散发出来的,似乎跟往常的不太一样,全是一股从骨子里透发出来的狠劲。
“用君澜剑杀你,我倒是觉得脏了这剑。”既然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必须要死。
“为你师傅而来的?”他捂着胸口不断地笑,似乎以前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从未后悔过似的。
“世间医者,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动手,但也不意味着不能动手。”说完,我便利用意念拿起地上的一把剑,直插他的喉咙。
“呵呵,”没有容许他半点反抗,就连笑都是带着血,他也许还有话要说,但下一刻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右手想要握住剑,但到了半空中,再也没有气力了。
“这里就只有他一个生者了吗?”要是还有人已经逃出去了,就麻烦了。
“嗯,不仅如此,我还时间倒回去看了一下这里的事情,从火灾发生到现在,没有人离开,没有人活着逃出去的。”
“那我们走吧。”
“嗯。”
我本以为要杀安遇深的这件事急不得,必须要从长计议,毕竟他涉及到多个方面的势力。没想到,公孙亦琛这次,倒是推了自己一把。
七血渊
“什么?安遇深死了?”听到消息的元弘不禁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他死了,是什么意思?
“副渊主受伤回来后,我们派人去看了看一下,火虽然已经差不多灭了,但人被人一剑毙命,早就死了。”他们的速度也不慢啊!也不知道是谁?
“还有人去过吗?”这么说起来,这事除了予初,也就只有牧卿陌和公孙亦琛知道了,难道牧卿陌之后还去过了?
“现场早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没有生还的人,也没有什么线索。”手下的人再次说道。
“你先下去吧。”元弘挥了挥手,突然间有些事情又想不通了。这安遇深的具体驻扎地除了他、予初、太子、皇上好像也没什么人知道,公孙亦琛怎么直捣那里?
长郡,军营
“怎么样?还没醒过来吗?”一到这,我直接就去他房间,房间里的血迹早就处理干净了,公孙亦琛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侧着身子躺着。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仍然看起来很不好,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关系。
“没有,不过,纪军医你回府里这么快的吗?”苏木有些震惊,他应该没有记错时间吧。
“还劳烦苏将军将药房里的熬药用的砂锅拿过来,另外从外面叫人拿一些补血的药材过来,他的情况特殊,我想就在外面这院子里给他熬药。另外,吩咐一下厨房多为他熬一些补血的汤过来。”
“呃,”他有些发愣,
“听到没有,”旁边的犹夏突然踩了他一脚。
“知道,知道。”这哪是女人啊!就不能温柔点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我的事,没必要瞒着他。”这次的事情他已经看到了,况且他也是公孙亦琛的心腹,总不能一直瞒着他。
“我知道了,”犹夏行了行礼,便飞奔着出去了。
交代完后,我这心里才算是安定了些。
不过,看着床上的人,我顿时就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谁叫你去杀他的?戍守边疆这么多年,你是没脑子的勇敢了一回,不过倒是害得我给你料理后面的事了。”看到他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有些不敢想,我要是去晚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被元予初杀死?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跟自己也有大半的关系,即使他们俩为敌这么多年,也没见到他如此。我自己真不知道是给他带来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上次在浮玉山是一次,这次是一次。这次还差点把身上的血都流光,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说自己给他带来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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