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跑到后山就看见苏安和梁山伯各扛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竹子回来,祝英台身材娇小,只扛了根小的走在两人身后,帮着苏安把竹子接过来,司徒静问了句“山伯你们砍这么多竹子是干什么”。
“噢,”梁山伯把竹子放在地上,又替祝英台把肩上的竹子一起卸下来,英台说后山有一处山泉,我想把泉水引上山,这样以后洗衣烧饭要用水也不必再下山挑水这么麻烦了。”
他们三人从后山回来时确实看见了一湾山泉。彼时祝英台兴冲冲地要早点回来见梁山伯,马文才怕司徒静累到就说要休息,硬把祝英台叫停了。之后马文才就发现了山泉,司徒静尝了口,比书院里下山挑的河水甘甜许多。苏安活动了一下肩膀,“梁公子,这个方法固然不错,但你看也就我们几个人,哪怕一个晚上不睡觉,明天也交不了差啊。”
司徒静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还有我啊。”
苏安看着她摇摇头,“就你一个也不够啊。”
“不够就再找几个人。”司徒静拔腿跑去前院,“我这就去找人。”
梁山伯追在司徒静身后跑了几步,连喊了几声名字,她也没听见,眨眼就消失在视线里。
梁山伯只能作罢,耸了耸肩,“小龙虾可真是热心。”苏安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司徒公子是好人,可惜和马文才那样的人做了朋友。”
“诶,”梁山伯素来不喜欢在背后议人是非,截住苏安的话,“小龙虾与什么人交友那是他的自由,我们不能管的,况且文才兄难得有个朋友,也是好事。”
司徒静找了荀巨伯和王家两姐妹,又把阿莲和马统一起拉过来。
祝英台揉了揉肩,梁山伯见了,将手中的竹架递给四九,走过去替祝英台按了按肩,“英台,你累了就休息会儿,竹子太重,你就不要扛了。”
司徒静本想一只手扛着一根碗口粗的竹子,但被马文才拿走,他从两人面前目不斜视地走过。
马文才从王卓然房间里出来就去找司徒静,本来以为她在宿舍却发现她不在,就连阿莲和马统也不在,他就跑去后山,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艰难的扛个竹子,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却坐在地上聊天。
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姑娘,却干着粗重的活,他想带司徒静离开,可她想要帮忙自己总不能落她面子,只伸出手拍了拍司徒静的头顶认命地揽着她跟上队伍搬竹子去。
他们几人忙活到半夜,引水的工程总算初见雏形。
梁山伯虽然得了大家的帮助,可后山到书院有好一段距离,要将泉水引进还是费了众人一整晚的时间。等到晨间山长提着木桶亲自来打水时,他们才将将把水引入。
他们二人看不需要帮忙就回去休息了。
昨夜熬夜熬的久,司徒静今日起的比较晚,醒来的时候看到马文才给她带了早饭回来。
“多亏了你发现那山泉,解决了书院用水的麻烦。”司徒静吃的马文才带回来的馒头一边吃一边说道。
“梁山伯可立了大功,”马文才的话有些酸,“现在整个书院对他可是感恩戴德,洗衣的女工们不用下山挑水了,学子想洗澡随时就能洗。”
“山伯只是解决了用水问题,我觉得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你啊。”司徒静笑眯眯的对马文才说道。
“我想整个书院只有你是这么以为的。”马文才倒是不需要别人感谢,他只要司徒静心里有他就行。
“不过,那处山泉离我和英台洗澡的地方蛮近的,真是可惜以后不能去那了。”司徒静觉得不能去那洗澡有些遗憾。
“你!”马文才眼神一变,搭在桌边的手不自觉握拳,眼神危险的看着司徒静“你还想去那里洗澡?”
“我好久都没去了,只是以后都不能去有些遗憾。”马文才声音突然拔高,司徒静有些怂,有些心虚。
“司徒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姑娘了,你去那洗澡,书院大多数都是男子,你就不怕别人发现?”
司徒静不太在意的说道“我好久没去了,这不一直没被别人发现吗?怕什么。”
马文才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大,“你一个姑娘家,居然一点不在意。”
“谁说我不在意?不是没被人发现吗?哎呀不说了,我去找阿莲了。”司徒静看着马文才脸色一黑,觉得不妙就跑掉了 。
气的马文才在宿舍里发了一顿脾气,马统在一边干着急不敢说话,只期望司徒小姐赶快来哄他家公子。
司徒静跑去找阿莲“阿莲,阿莲。”
“小龙虾?怎么了!”阿莲正在看着杂谈,看着她家小姐慌慌张张的以为有什么事情。
“我把马文才惹生气了,不过这不要紧,这次解决书院用水麻烦确实是山伯的功劳,但我觉得还是要感谢马文才,这次多亏了他,我们分头行事……”司徒静让阿莲过来告诉她具体要怎么做。
马文才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司徒静来哄自己,他有点生气,虽然她说喜欢自己,可是一直都不肯嫁给他,他无法容忍司徒静离他而去,嫁给别人,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阴森恐怖。
他出去找司徒静,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对他很友好纷纷向他感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蓝田看到马文才,他高兴的说道“文才兄,这次发现泉水多亏了你,我就说这功劳可不能被那梁山伯全霸占了……”
马文才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是我发现的?”
“司徒兄说的啊,现在全书院都知道了。”王蓝田有些纳闷。
马文才笑笑,他知道阿静果然心里是有他的,“阿静哪去了?”
王蓝田刚要说话,看到司徒静在对面看到看见他们二人朝他们二人摆摆手打招呼。
马文才走到司徒静身旁“阿静,这有什么可说的。”
“这不止是山伯和大家的功劳啊,还有你的功劳啊!做了好事为何不说。”司徒静眉眼弯弯对着马文才说道。
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冬日里和煦温柔暖阳,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
马文才搂着司徒静的肩膀边走边说道“阿静,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人。”
“文才你知道我对你崇拜的很,你那么厉害,就算你骄傲,你也是厉害的,我小龙虾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司徒静坦然一笑,发自肺腑的对着马文才说道。
马文才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睫毛微微颤抖,阳光在上面轻轻跳跃着,他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撒满了阳光,变得明亮又温暖。
排榜公布之日,马文才站在最外围,目不转睛地盯着梁山伯的名字,眼里看不出波澜。
“哇!我的老天爷!”旁边的小姑娘很夸张地趴在排榜布告栏上叫喊道,把马文才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小姑娘指着榜上的第三名道:“哎呦我的老天爷!文才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每次都会上榜,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
那黑暗里藏着的嫉妒与厌恶被司徒静的一句话全部打散。马文才轻轻弹了一下司徒静的额头,“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夸张?”
司徒静捂着额头,眉头皱起,控诉他,“你这人,怎么夸你你还打人呢?以后谁还夸你。”
马文才随意地扫了一眼梁山伯的名字,双手搭在司徒静的肩上,推着她往外走,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你往后夸我的时候记得表情要认真点。”
司徒静觉得自己是真心夸赞文才的,居然被他嫌弃“哼!要求还挺多,不夸了。”
梁山伯和祝英台追了上来。
“文才兄。”梁山伯叫住马文才,马文才和司徒静齐齐转身。
“怎么,品状第一的大才子,要我恭喜你吗?”马文才道,心平气和的,倒也没有不满。
“不是,”梁山伯对他拱了拱手,“其实我来,是来谢谢你,是因为你我们才找到那脉山泉的。”
马文才勾了勾唇,余光瞥见司徒静抬头看他,道:“我不想沾你的光,若你是想向我卖好的,那大可不必了。”说罢,对着梁山伯微一点头,转身离开,司徒静对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笑了笑,便去追马文才。
“文才你人真好!”司徒静拿肩膀撞了撞他。
马文才侧眼,一手摁在司徒静的脑袋上,“方才是谁说不再夸我?为了个梁山伯转头就忘了自己说的话。”
司徒静笑着抓住他的手扒下来,“我可不是为了山伯,我就是觉得今日文才的胸襟格外宽广!很是让人佩服!”
“文才兄和小龙虾的感情真好。”梁山伯看两人打打闹闹,感叹道。
“小龙虾那样的人,才能和马文才好好相处吧。”下山那段时间,祝英台知道小龙虾因她受伤,马文才脾气暴躁,只有小龙虾才能安抚好马文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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