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同秦京生,看到司徒静和马文才吵吵闹闹,司徒静说什么马文才也不和她生气,还总是看着他笑。
王蓝田摸着下巴,“你说这两人这是在干什么?”
秦京生不在意的说道,“反正就是马文才陪着司徒静胡闹呗。”
王蓝田跟上去,又回头看了两眼,“你说马文才为什么从来不打司徒静呢?”
秦京生切了一声,“打?马文才对司徒静不是连重话都没说过几句?”
王蓝田想起自己隔三差五的,要么挨马文才一顿揍,要么遭司徒静一顿整,最不幸的时候,刚被司徒静捉弄完转头就被马文才按在地上一顿打。
“都是霸王,能相处的好也不奇怪。”
这一日陈夫子照常同学生们讲课。司徒静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皮打架,就在迷迷糊糊间。
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激得司徒静身子一颤,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好你个陈子俊,朝廷让你监课督学,你既然连梁山伯这样的人都收进学府,你对得起朝廷给你的俸禄吗?”王卓然翘着兰花指,捏着扇子气势汹汹地就冲了出来。
王卓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梁山伯家中无人在朝廷为官,便揪着梁山伯的庶民身份不放。
“上无功勋耀堂,下无血缘亲贵,论法也不是士族弟子,你竟敢违背朝廷的规矩,乱收学子,陈子俊,你就等着被革职吧。”
“王大人,”山长今日恰巧来旁听,顺道看看学子们读书的状态,听罢,显然对王卓然的话很是不满,“子俊在书院多年,监课督学,恪尽职守。留下梁山伯是我的主意,这孩子品德高尚,敦厚至诚,本院没有理由将他逐出。”
“哼!”王卓然仰起头,翻了个十分娇俏的白眼,“要留梁山伯,就要治陈子俊失职之罪,要留陈子俊,必须驱逐梁山伯。两个人只能留一个,听任山长裁决吧。”
“你!”山长到底是个读书人,比不得王卓然混迹官场,左右逢源那般口齿伶俐,半晌只憋出一句“太不讲理了”。
“山长啊,”陈子俊跪在地上,言辞恳切,“您当真忍心让我受到如此牵连吗?”
“山长,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卑贱学子,一个是你依仗多年的督导夫子,孰轻孰重,山长,有这么难以抉择吗?”王卓然指了指梁山伯,又指了指陈子俊,脸上一派势在必得。
山长左右为难之时,梁山伯却是站了出来,“陈夫子不能走。”
“那就是你小子走了。”王卓然尖声细气道。
司徒静想站起来帮梁山伯说话,马文才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别管!我有办法让梁山伯留下来。”
马文才担心以司徒静的脾气会翻天,还是不让她插手。
“我也不走,”梁山伯道,“朝廷法度不公,为什么平民不能读书,不能为黎民百姓献出心智呢?王大人若是好官,就该替学生据理力争,而不是反过来为难学子,为难夫子和山长啊。”司徒静一直觉得梁山伯太过憨直,也不知是好是坏。
王卓然果然生气了,“好一个憨厚的学子,竟有一张利嘴,我便不是一个好官,你奈我何!”王卓然这般无理取闹,众人也没办法同他讲理,“如何,你是要牵连陈夫子,还是要自己走人?”
“他们两个都不走。”祝英台起身,“王大人,梁山伯与学生乃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论理,他已是我祝家的义故,他的身份已不是平民百姓,所以梁山伯的身份并没有异议。梁山伯的身份既然没有异议,陈夫子也就没有失察。”
“你竟敢与本座作对,你是什么人?”王卓然见原本十拿九稳的事突然被人搅了局,气的直发抖。
马文才皱眉,显然对祝英台的冲动有所不满。
“你是上虞祝家庄的人?”王卓然问。
“对,我们都是。”祝英台拉过梁山伯。
“好啊,好一个祝英台,好样的。”王卓然抚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祝家庄的名声在外,明面上他到底是要让三分的,只是让了步,自然会下了自己的面子,一时被气走了。
闹剧收场,陈夫子也没再继续上课。祝英台救下梁山伯,也喜滋滋地同梁山伯去吃饭。
马文才渐渐不太关注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情了,这两人的脑子,为难他们那都算是欺负了,也没什么成就感,倒不如好好读书,将来他要当将军,建功立业,可以迎娶司徒静,只是马文才不找两人麻烦却不代表旁的人也不去找。
“原来这梁山伯和祝英台结拜是不经过家族认可的,士族与庶族结交,祝英台因此品状排了下下等。”王蓝田一直看梁山伯与祝英台不爽,得了他们被王卓然为难的消息,自然是幸灾乐祸,还要跑来和马文才分享。
马文才是懒得搭理王蓝田了,司徒静并不,看着王蓝田如此八卦,很有当混混的潜质。
“王蓝田啊。”司徒静颇为老成的叹了一口气。
“司,司徒兄有事吩咐?”王蓝田一个激灵,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来书院读书,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志向啊。”司徒静说的一本正经,马文才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又笑着看书。
“我无甚志气,反正我王家家大业大,我就想着学业结束后回家娶十个八个小妾……”王蓝田原是不愿意来书院读书的,只是家中严父,非逼他来求学。
司徒静听完他的话觉得他更适合当混混了,敲了敲他的脑袋“我记得你当初吵着要当书院老大呢!”
司徒静果然是敲头敲的越发顺手,总之王蓝田觉得一次比一次痛。王蓝田捂着脑袋嘟囔,“那不是被你和马文才扼杀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当个混混啊,我觉得你很有当混混的潜质啊,你看你没什么志向,只想混吃等死,多好啊。”司徒静在王蓝田耳边说道。
“司徒兄我虽没有什么志向,我上有兄长下有亲弟,各个比我优秀,家中也不缺我这份力,我只需做个二世祖便好,混混还是算了。”王蓝田无所谓道。
“你看你自己是二世祖,你上比不得兄长,下比不得胞弟,你以后跟着我,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定让你风风光光。”司徒静一脸神秘莫测的看着他。
“啊?司徒兄的意思是?”王蓝田对司徒静的话产生了怀疑。
“你过来,”司徒静看着王蓝田说道,“你以后跟我混吧,我和文才还有你,我们三人组团,专门劫富济贫,抢劫金银珠宝捐给灾民……”
王蓝田对于司徒静的话都惊呆了,没想到司徒静居然还干抢劫的勾当,他得离他远点,别哪天抢到自己身上了,看着司徒静嘴角抽了抽就跑掉了。
“我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啊,文才,你说王蓝田他跑什么?”司徒静看着王蓝田跑远,有些奇怪道。
“你都要打劫了,他不跑留在这还不被你抢,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读书吧,你先把陈夫子布置的文章写了吧。”马文才笑道。
王蓝田虽不再八卦了,可学院统共那么大点地方,多少能听到些只言片语。原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跑去与王卓然大吵了一架,说的王卓然哑口无言,四九与银心也互相争吵了起来。
只是四九有一句话说得对,若不是祝英台事事强出头,梁山伯也没那么多麻烦。只是想让一向意气用事的祝英台明白这点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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