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司徒静和马文才面对面坐着,司徒静拿着筷子一直插着排骨也不吃,眼神一直看向梁山伯和祝英台。
口口声声说和他是兄弟,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梁山伯。
他顿时有些气愤筷子一扔看向司徒静,司徒静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他,什么意思?她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祝英台,心里叹了口气,他这是喜欢祝英台?三角恋啊,哈哈哈哈哈。
“老兄,怎么不吃了。”司徒静笑眯眯的说道。
马文才看着司徒静,一笑起来眼睛跟月牙一样的,眉眼弯弯,大男人居然一点男子气魄都没有,跟个女孩子似的。“没胃口。”说完就走掉了。
司徒静看着马文才的背影,叹了口气,情爱太复杂了,好端端的非得是断袖,真可惜……
自从和马文才说做兄弟以后,司徒静大部分时间都和马文才在一起,要不一起蹴鞠,或者是看他练习射箭,基本上都是司徒静自愿跟着的。
她站在一边看着马文才练习射箭,她都觉得有点无聊了。
马文才看着司徒静站在一旁倚着树,嘴里还叼了颗草,一点世家公子风范都没有,看他闲着没事,就想要和她切磋一下。
“小子,让你见识我小龙虾的拳头有多厉害。”话音刚落,司徒静朝马文才身上招呼,马文才都一一躲过,马文才只是逗逗他玩,看着司徒静有点气急败坏抓住他的拳头,发现他的手真细“你的手真细啊,像个女人一样。”
司徒静挣扎没脱开,有点着急“细你个头啊!”
马文才反手一转司徒静就倒在他怀里,马文才一手握住她两个手腕,一手搂着她的腰“你腰也那么细……”
司徒静挣脱出来一脚踩到马文才的脚上,马文才脚一疼“你这手段跟个女人似的。”
“哼!”司徒静看着马文才吃痛,高兴的走掉了。
马文才看着司徒静的背影笑笑,还真是可爱啊。
转眼在书院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临下课时,陈夫子随口提了句,这个月的品状排名出来了,一群学子便如蜂涌般挨着挤着去看排名。
今年朝廷颁了新令,让各书院依照九品中正制,设下品状排行,品状高显者,便可将名字登上左右布帘。此排名对想入仕途的学子来说极其重要,司徒静知道自己上不了榜,但她还是想去看看热闹。
司徒静不在乎自己的排名,只是个子小,挤在人流里被左右推操,幸而荀巨伯眼尖,拉住了她,“小龙虾,你抓紧我,可别摔着了。”
“嗯。”司徒静笑着对荀巨伯点头,伸手要去拉荀巨伯,下一秒就被一只手给拉走。
“诶?”司徒静看着一脸无奈放下手的荀巨伯,又看看面无表情地拉着她的马文才,一时不解,“老哥怎么了?”
“你是我的室友,理应跟着我。”马文才道。
司徒静话还没说就被马文才扯走了,她对荀巨伯歉意的笑笑。
好在书院里还没有人敢挡马文才的路,众人见马文才过来,都自觉的让开一条路,司徒静是一路走的通畅。
司徒静跟着马文才来到榜前,看着榜首硕大的两个名字,马文才她倒是可以理解,这个王蓝田也上榜了。
司徒静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趋炎附势的陈夫子排的名次,因为榜首两人正是马文才和王蓝田。虽然马文才确实有些真才实学,但是,王蓝田,是个实打实的草包。
显然,质疑排行榜公正性的不止司徒静一个人,但凡是个看得见东西的人,都不会承认王蓝田品德高尚,成绩优异的。
一旁的王蓝田冲马文才笑了笑,其中的讨好不言而喻。这差不多一个月里王蓝田是服马文才的,对马文才是马首是瞻。
“各位学子,这是朝廷的新令。各书院以九品中正为样,设品状排行。品状高显者,姓名将登上左右布帘以示褒奖。这是这两天来我品评的结果。”陈夫子摇头晃脑地说完,引起学子的探头陈夫子话才说完,只见山长站在不远处,喊住众学子,“孩子们”,山长见学子注意力转移过来,抬手说道,“听我说。”
“这个榜上有名啊,只是藉个名目以此激励你们勤奋学习,并不是做人做学问的最终目的。你们的心思应该放在,如何认真学习,经世济民上,这才是正道啊。”山长边说边走,来到告示栏跟前,把手背到后面,“今天我们尼山书院,有幸邀得客座教席。此人,经史见解超群,文章诗赋皆精,才明清誉,远播南北呀。”
山长话音刚落,便听陈夫子接着话:“山长,请问请的人是谁啊?”
“才女谢道韫。”山长清晰地说出那个名字。
众学子再次骚动起来。
“你们听到没,是谢道韫!”祝英台惊喜的扯着身旁梁山伯的衣袖。
司徒静高兴地眯起眼睛,咧开嘴笑起来,这谢道韫,她从小就喜欢她,书也是令姜姐姐教的,自己要好好表现表现。
梁山伯也高兴的回以祝英台一个微笑。
“太好啦,谢道韫要来了,我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对呀,谢先生确实才名远播。”
“没错,谢先生是我的楷模!”司徒静眼睛亮晶晶的附和。
“我今后啊,也要像她那样,巾帼不让须眉就好了。”话才说完,祝英台就意识到不对劲,司徒静和梁山伯疑惑地看着祝英台的脸。
梁山伯面露疑惑,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巾帼不让须眉,用的不大合适吧!”
祝英台想着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接话,“我,我是说要像她那样才学渊博。”梁山伯毫不疑惑就信了,司徒静看着祝英台的话觉得哪里不对。
马文才在旁边看着,冷笑一声“女人家不在家里好生呆着,出来抛头露面。”他身边站着秦京生和王蓝田,秦京生立刻顺着马文才的话说,“就是,她不就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
“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怕是是生的太丑没人要。”王蓝田接着补充。
司徒静回头瞪了一眼王蓝田,敢说她的令姜姐姐,她故意踩了脚王蓝田的脚,他痛的嗷嗷叫,但不敢对司徒静怎么样。
众人往山前小路看,马车里面人终于下来了,远远的看着谢道韫是个实打实的美人,面容精致,仪态大方,她生为女子可以教书,能力强过当世男子数倍,正如苏安娘亲说的,她是女子的骄傲。
山长和他的夫人在她下了轿子后立刻迎了上去,谢道韫面带笑容,落落大方的问好,从众学子身边走过。
秦京生愣愣看着谢道温,“她这个样子,可不会嫁不出去啊。”王蓝田已经看傻,也忘了脚痛连连点头。
司徒静听见后会心一笑。
谢道韫被山长请去喝茶,司徒静就想等着方便的时候去找她。
众人散去,司徒静就跟着梁山伯和祝英台身后一起走,冷不防被马文才提了她的衣领。
司徒静被马文才抓住有点恼怒,她朝后方打马文才没打到。
“你同我一起走。”说着也不管司徒静愿不愿意,环着司徒静的脖子把人拖走。
“诶,小龙虾……”梁山伯见人被拽走,欲上去帮忙,司徒静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跟来。
祝英台拦住梁山伯,“山伯,小龙虾没事的,马文才不会找他麻烦,我们也走吧。”梁山伯还在犹豫着,祝英台已经把人拉走了。
“马文才,你松手,松手!”司徒静拍着马文才的手,看他不松手,对着马文才的胳膊咬了一口,马文才吃痛松了手“司徒静,你属狗的吗?”
王蓝田和秦京生缩着脖子,等着看马文才发飙,可马文才只是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看什么,还不快滚。”
“是是是,马上滚。”王蓝田和秦京生没想到最后挨骂的居然是自己,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瞬间消失在司徒静的视野里。
“出息。”对于王蓝田和秦京生的没出息,司徒静鄙夷了三秒。
“你要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扔河里去?”马文才捂着胳膊凉凉的威胁。
司徒静才不怕他,看着河边,计上心头。
马文才耳边传来了一阵劲风,他微微偏头,司徒静见抓了个空,马文才左手很灵活的一点一扣就抓住了司徒静的手,却不想被司徒静一脚踹到河里,因马文才一直抓着司徒静的手,她也跟着马文才掉了进去。
马文才脸色铁青看到司徒静想跑,立马抱住他,刚想教训他,偏过头目光落在司徒静的耳垂上时,却定住了。
小巧的耳垂上各有一个细小的洞,若不近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耳洞!
司徒静是女孩子,女扮男装来书院成何体统!
忽然感觉胳膊一痛,他松开了她,看着司徒静跑掉,马文才看着胳膊上的齿痕,这小姑娘,是第二次咬他了。
马文才一直觉得司徒静的腰实在是细的不可思议,自己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握,也软的不可思议。难过他一直觉得司徒静长的太像个姑娘了。
算了,姑且帮她瞒着吧,一个女孩子来读书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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