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对司徒静说道“你晚上在床上睡,我睡软塌上。”司徒静受伤了,而且还是女孩子,总要多照顾些的。
司徒静看着他,戚了一声,“不用了,我都在软塌上那么多天了,也没怎么啊。”
“你今天受伤了,我把床分你一半。”
“不需要!”司徒静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她又没疯,她才不要和马文才同床共枕。
“我说需要就需要。”马文才见说不动她,倔脾气上来,非要让人上床去睡,不由分说把人抱起,往床上走去。
司徒静“马文才你放开我。”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马文才皱眉。
“不管,你快放下我……”司徒静不可能听他的话,反而挣扎得更厉害。
马文才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本来也没把人抱太紧,结果一个不稳,带着司徒静一起栽倒在床上。
司徒静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失声。某种程度上来说,司徒静是个实打实的看脸的人,而马文才剑眉星目,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符合司徒静的审美的。
马文才显然也没料到有这一出,一脸愕然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司徒静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可能是心理作崇,马文才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身下的人身体娇小柔软,他看着司徒静微张的红唇,马文才像是受到了蛊惑,眼睛停留在微张的红唇再也移不开。
看着马文才不断的靠近,放大的俊脸,司徒静突然紧张起来,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想亲她吧,看着马文才的脸越来越近,司徒静紧张的说道,“马文才,你放开我,你压疼我了。”
马文才回过神翻身坐起,稳了稳神,看向司徒静的肩膀“你睡床上,今日我睡软榻上,我让阿莲进来给你包扎”。
阿莲走进来就看到司徒静肩膀上的血,给她包扎伤口“小龙虾,今晚是谁害你受伤?”
“是王蓝田,马文才已经替我教训他了,他要害的人不是我,是祝英台,我只不过是误伤,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爹,免得让他担心,我已经想好办法对付他了,你明天下山去帮我办件事情……”
阿莲点点头,她觉得马公子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小姐也是真的好。
马文才回宿舍时候,司徒静已经睡着了,然后别过头不敢再看床上的人,整个人犹如木头,僵硬地去把灯熄了,合衣躺在了软塌上。
马文才躺在软塌上,我刚才这是在干嘛?司徒静受伤了,她好像喜欢梁山伯,我要和梁山伯抢人吗?怎么司徒静也瞎了眼看上了那个庶民?小姑娘不谙世事,看不清人心险恶,我要帮忙看着点,等有机会去找祝英台,让他看住梁山伯。
第二日清晨。
“阿静,早”
司徒静刚起,就见马文才突然朝她问好,马文才这是疯了?“大家都叫我小龙虾,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小龙虾是别人叫的,阿静以后只有我能叫,因为我们是兄弟嘛。”
司徒静觉得马文才说的也对,懒得和他多说。
今日谢先生来上棋艺课,大家都在提前练习,免得在先生面前丢人。
马文才也在同秦京生对弈,非要拉着司徒静观看,司徒静家里都是舞刀弄枪的,自己棋艺真是差到家。看得出马文才棋艺不错,而且执黑子的时候,指尖映着镜面一般的棋子,手尤其好看。
王蓝田也在一旁观棋,只是一直静不下来,动来动去。司徒静烦不胜烦,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安静。
王蓝田挨了一脚,忍不住道:“不就是个下棋嘛,为什么还要先预习呢?”
“你就别烦了,都要算在那个品状排行表上的”秦京生说着落下一子马文才执子,马文才掀起眼皮看了眼王蓝田,“你们是要聊天还是下棋。”王蓝田只能噤声。
王蓝田再也无心观棋,便抬起头来四处看看,抬头张望时,看见梁山伯与祝英台进了学堂,扯了扯旁边的秦京生“来了来了。”
司徒静见他这样就知这王蓝田又使坏了。秦京生听了王蓝田的话循声看去,马文才示意他专心下棋。
马文才这次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听到一声桌子倒下的声音,引得所有学子吓了一跳。司徒静看过去,只见梁祝二人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若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之前坐上去了,定会摔跤。
看来是王蓝田在桌子上动了手脚。王蕙此时端着药走进来,见众人就缄默不言,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蕙姑娘,你来的正好,有人要害祝英台。”荀巨伯知道王家二姑娘对祝英台有好感,便赶着上去告状。
“这谁干的?”果不其然,王蕙听说了之后尤其气愤,“昨晚没有用箭射死他,今天又来捣鬼啊!”
“英台,你被箭射伤了?”梁山伯听了王蕙的话,立马关心地看向祝英台,显然在此之前毫不知情。
“没有,昨夜受伤的是小龙虾。”祝英台直摇头。
王蕙举了举手中的药“昨夜马文才也看到了,这还有假?”
马文才看了一眼王蓝田就缓步离开。
梁山伯听到祝英台没事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是司徒静受的伤,拉住司徒静就准备开口。结果正好抓到她的肩膀上,疼的司徒静脸色煞白。
一旁的王惠瞪着眼睛道:“梁公子,你抓着他伤口了,“松开,快松开!”
梁山伯赶忙松开手,一脸歉意地道:“小龙虾,对不起,哥心急,一不小心抓着你的伤口上了,你没事吧?”
你说呢?司徒静死死咬着唇,才没失态到当众倒吸冷气,勉强撑起笑意道:“没事,我还好。”
司徒静看着马文才走出去想跟着,王惠把她带回医馆,说她伤口崩开了需要重新包扎。
“梁山伯,只要你接得了我五球我答应你,从此不再找他们两的麻烦。但是只要我射进一球进了鹄口,你们三个,就得从此过地狱的生活。”马文才脚尖碾着球,放着狠话。
“来吧”梁山伯眼睛都不带眨的同意。
司徒静赶到蹴鞠场的时候,看到祝英台抱着梁山伯哭,司徒静都有些不忍了。
“马文才,我来接你的五个球,你放过他们两个。”
马文才看着司徒静一心护着梁山伯,气愤道“司徒静!你不想活了吗?你受伤了不知道吗?你今日非要和我作对吗?好!只要你接住我五个球,我就答应你,从此不在找梁山伯和祝英台的麻烦!”
“好!我就应战。”司徒静给了梁山伯和祝英台放心的眼神,之后集中精神,定定看着马文才,注意他脚下球的位置。
马文才看着司徒静,气的不轻,咬了咬牙将球一脚踢出,力度极大。
“啊!等一下!”司徒静躲开了第一个球。马文才的球接二连三,司徒静都一一躲开了。
“这可是你求我打你的?”马文才看着司徒静接连躲了四个球又气又笑道。
“我是个混混,我本来就是个无赖!”司徒静想把梁山伯和祝英台带走,她知道只要有她在,马文才不会对他俩怎么样的。
梁山伯听到马文才这话,以为他还想对付司徒静,连忙使劲把祝英台推到一边。许是因为力气有些大,祝英台便要摔在地上。司徒静下意识侧身展开双臂去接,结果却被对方的脑袋狠狠砸在受伤的肩膀上。本来伤口早上就已经被梁山伯不小心抓裂开,这次又因为祝英台一撞,又是雪上加霜。
无所畏惧的小龙虾被梁祝这ニ人一闹,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司徒静晕过去把梁山伯和祝英台吓得够呛,马文才一把推倒梁山伯把司徒静打横抱起送到医舍。
祝英台把所有人轰走了,独自照顾司徒静,马文才她撵不走,她看着马文才紧张的样子,她知道伤司徒静的人不是他,她也没有去和他发脾气。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本该红润的唇此时干裂煞白,马文才一脸阴沉的看着司徒静,因为他生气了,很生气。但是他似乎又没有理由生气,可是司徒静偏偏喜欢梁山伯,马文才很生气,偏偏又不知道气该向谁撒。他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好像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心脏一样疼得要命,他看着司徒静昏睡的样子跑掉了。
祝英台心疼的拿着打湿的手帕给司徒静擦脸,她觉得司徒静自从沾了她就没好日子过。她也没有心思和马文才吵架,看着马文才跑远,她也没说什么。
马文才独自走在后山,脑子里就是司徒静苍白的脸,白皙的皮肤上让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里,父亲失手烫伤母亲,母亲捂着脸哀哀哭泣,也是一大片刺目的红色,之后脸受伤的母亲愈发不被父亲待见,伤心难过、郁郁寡欢,最后选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丢下了自己。
马文才有点黯然神伤,他不想伤害司徒静,可是她每次都替梁山伯说话,她就那么喜欢梁山伯吗?马文才看着前方,如何才能抓住她,让她的心里有他一个人。
司徒静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马文才,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望,她看到祝英台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司徒静安慰了她好久才把她安慰好,司徒静忽然有些饿了就想去吃饭,祝英台想让银心给饭打来,司徒静不干,祝英台就跟着司徒静一起去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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