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没事吧?”家寅问道。
“我没事,我去城内查看过了,城西门的防守还算比较薄弱,好像是辽人看守的”周子舒随口应付着,三人一路走回屋里,来到火盆前烤了烤手。
“你们知道,三年前辽国被金人占了,金人人手不足才让俘虏替他们做帮手的。我猜啊,辽国亡国才不久,那些底层的士兵应该不会对金人死心塌地的卖命,这城内咱们是万万不能留了,我们明日出城可以考虑那儿!对了,你手怎么了?”
周子舒看到在火盆上方一齐烤火的索卢斤的手,那手上头的血迹还未擦拭干净。
“没怎么!”索卢斤满不在乎的缩回了手,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
周子舒从怀里拿出好几个瓶瓶罐罐,说道:“你......”
“我不用!”索卢斤知道那些瓶瓶罐罐定是伤药,只不过从他怀里拿出来,定然是他十分珍贵的东西,她才不愿领他的人情,毕竟他刚刚也救了自己,此时又绝口不提那岔事儿,这让她的自尊心情何以堪?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让你用点后,给负伤的兄弟们用下!我和家寅还有要事要商议!”
索卢斤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接过瓶罐后只能乖乖的替兄弟们换药去了。
看着周子舒与家寅在烛光下聚精会神的样子,索卢斤渐渐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找个没人的地方,她咬着牙脱下衣服,伤口都已经与衣物沾到了一块,脱下时那“撕拉”声疼得咬牙切齿。
幸好!没伤到筋骨,她独自将药敷上,包扎好再次回到人群,找了个角落的地方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一行服丧队缓缓向着西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兵拦住了他们:“干嘛的啊?”
这明知故问的样子,一看便是有要求的。
家寅这种公子哥平日只懂“照顾”自己人,而索卢斤且不说这种事故之事她能不能做到,此时的她扮成的是儿媳妇,作为妇道人家是不便上前“走关系”打交道的。
无奈,为了不暴露,周子舒只能做那个他平日里最讨厌的“阿谀奉承”人了!
“军爷,”他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儿,赶到那士兵面前,说道:“家里老人故去,还望您行个方便。”
“方便?”士兵眉毛一挑,盛气凌人地斜了一眼周子舒。
周子舒立马知晓了“含义”,他轻轻拉了拉士兵的衣角,“方便的事情,小人如何会不懂。天寒地冻的,官爷们辛苦了,这点‘方便’是感谢官爷们保护我们安宁的——小意思!”
士兵缓缓背过身,瞄了一眼他手里——好家伙!足足五十两!
士兵顿时喜笑颜开,说道:“还是个懂事人家啊!那定然是个好人啊,好人就该安安心心的送啊~兄弟们!开了!”
后头的士兵听到发话,打开了栅栏,正欲打开城门却被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慢着!”
众人大惊,索卢斤以为是前一夜的独眼龙,可她回头一看,那人她根本不认识!
可是此人,周子舒认识!
周子舒只觉得此时浑身冰冷,像是被人在这数九寒天里泼了一头凉水一样的冷——石护卫!怎么又是你?!
看着他高头大马、昂首挺胸的气势,看来是降了金人了......
山河令之捕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