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思的烦恼解决了,康笙没有听她的,还是去找了小鹿。
小鹿一听,眼睛都亮了,这样的好事求都求不来,他回了本家以后,确实也需要做些什么来提高自己的价值。
商家,没有那么忌讳,允许子孙行商,只要不是抛头露面,背后运营的还是可以的。
回本家这么久,一直毫无建树,几个旁支早有异议,说什么毕竟是外头养大的,哪有什么见识,哪会经商,就留家里养着,回头找个好人家嫁了就算了。
要知道,他如果能做得好,婚事上,会有很大的选择权。
小鹿不想随便嫁人,在这个时代,嫁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与其把未来都赌在别人身上,不如把握在自己手里。
等小鹿找人去和薛家洽谈,出奇的默契,一拍即合,没两天就签了合约,两方受益。
亭楼雅阁,外面是白雪皑皑,雪地中,几株红梅盛开,风吹过,落雪后梅香阵阵。
屋内温暖如春,书案旁,身材修长,执笔作画的人正是薛怀辞。
宣纸上红梅傲然而立,旁边题字潇洒飘逸,落下最后一笔。
薛怀辞满意的将笔挂于笔架上。
净了手,拿过一旁的杏仁乳酪抿了一小口。
“公子,刘家那边消停了,你说是柳相思找的人么?看不出来,她还真的解决了呢。”知书在一旁伺候着。
前几日,有人约了大娘子,出门的时候,还忧愁着一张脸,回来掩盖不住的笑容。
然后还专门派人去刘家,说是坊间关于薛刘二家联姻的事情传的甚广,实在是不好,澄清一下,免得坏了两家的清名。
这哪是怕坏了什么清名,就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薛家不会把公子嫁过去,让她们刘家死了这份心思。
听说薛家的人一走,气的刘家大娘子连连砸了不少的花瓶,还把刘成仁从花坊拉回去,好一顿毒打。至于后来,就不清楚了。
“阿思于我,本就情谊深厚,这几年没来找我,也没提亲,是因为家里的事情罢了,知我要嫁刘家,她定不会无动于衷。”
“我也是走投无路赌一次罢了,若她有心,哪怕是私逃,我也是愿意跟她的。”
“难为公子百般替她着想了。”
“知书,以后见了阿思,切不可冲撞折辱,她看似平和,心里最是要强,你伤她一次,她便再也不会和你亲近。莫要因为你,伤了我俩的感情。”
薛怀辞提醒了他几句,上次再阿思年前,知书说了好几次,为了他出头,他也不好当着外人面训斥。
“知道了,我的公子,柳姑娘对公子好,我自然对她恭敬的。”
“你啊,都是我把你惯坏了。”
“公子,我还是不明白,柳相思哪来那么大的能耐,认识京城的人啊,若真是她,那前几年何苦过的辛苦,还让你贴了不少的钱呢。”
“我了解阿思,我想到她不会不管我,若她实在无法,我都做好了私逃的准备的。”
“但是突然冒出来的人,应该是其他的吧…回头有机会,我问问她吧。”薛怀辞也心存疑问。阿思的亲戚往来,他都了解,难不成…
咬了咬唇…但愿不是康笙,那个阿思的夫妾。
“公子你没看到,家主回来时有多高兴,下人去刘家回来,传回来说刘家大娘子气的脸黑的像锅底,妻主晚上多喝了好几杯呢。”
知书想起那个画面还忍不住笑了几声。
“你说,柳姑娘会不会来提亲?”
再是聪明理智的公子,说起心上人,说起婚事,难免的娇羞,“我…哪里知道…你不要胡说,小心我罚你。”
“呦…我该罚,不过公子罚我什么?是去书堂送钱贴补柳姑娘,还是去菜馆子让人订菜…或者是…直接去问问柳姑娘什么时候来提亲…我家公子都等着急了呢…”
“好你个知书,今日这般胆大…打趣起你家公子来…小心我…小心我让他们抽你的嘴巴,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乱说话…”
少年公子做势起身就要去抓知书,翩翩公子,少年佳人,清风明月般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生气。
“我怕…公子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吧…哪舍得罚我…若是没了舌头,以后谁替公子出去传话啊…”
“知书,你再说,我真的生气了…”
薛怀辞折腾一圈没抓住那乱说话的知书,气的站在椅子前说狠话。
“好公子,莫生气,知书不说就是了。一会大娘子还要过来看你的画呢,咱们快挑挑看,哪幅合适。”
知书上前,哄着薛怀辞,从一叠作好的画里挑选了几张。
不经意间,一幅画显现了出来,那画上少女,明眸皓齿,翩跹素颜,站在花间。
薛怀辞赶上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画,不理会身后知书的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回了内室。
另一边刘家,就不是这边的和乐。
刘大娘子一肚子火气,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切明明都是按照她计划来的,薛家收购了大量的苏绣,金阁货源她也提前都联系好了,原料上涨了两层,只要薛家拿不出钱,就得上门求着她。
还能给成仁把婚事订了,现在出来的劳什子布庄,把一切都打乱了,尤其是薛家,还派人来澄清。
什么澄清,就是过来炫耀一番罢了。
自己不争气的女儿,生意上的事,一点不经心,歪门邪道没一样不会的。
撒不出气,派人跑了好几处,才把那个孽障找回来。
瞅瞅,哪有个人样,都说虎父无犬子,她刘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
头发散乱,粉色的衣服系串了,歪歪扭扭的挂着,脖子上不知哪个小馆,吸出了好几块红印。
“还没娶夫郎,整日留连于花街柳巷,成何体统!”手里滚烫的茶杯抬手扔了出去,砸在跪着的刘成仁腿上。
烫的下面人哇哇大叫。
“娘啊…好疼啊…”刘成仁这么多年,干别的不行,捉摸他娘的心思一绝。一顿唤疼,又跪着前行了几步,扶着刘大娘子的腿,小声的认错。
其实,那茶杯扔出去,刘大娘子就心疼了,又拉不下脸,毕竟这次丢人丢大了。
狠了狠心,“我看你就是一天天的闲逛拉扯,关你去祠堂,好好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再出来。”
来人将刘成仁拉去祠堂,一路上她是扯开嗓子惨叫啊,又跪祠堂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跪祠堂,没吃没喝膝盖疼。
饶是管家也被叫的耳膜生疼,“姑娘啊,家主今天心情不好,你还是别惹她生气了,小心她再罚你抄书。”
果然,这句话分外好用,刘成仁怕抄书,顿时就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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