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那场争吵终是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束稻草,彻底的撕破了表面上虚伪的和平。其实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这样伪装的平静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因为很多东西已经变了,就像是段天婴与段天赐之间的关系一样,从段天赐酒醉欲行不轨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回不去了......
段天赐自然是不敢来找段天婴麻烦的,虽然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总是讽刺着段天婴,说她是许星程不要的旧衣服,却又运气好的傍上了个眼瞎的罗浮生,但到底,他还是忌惮着的,毕竟那是玉面阎罗看上的人,再如何,也不是他能轻易侮辱的。
虽然,他很想看见段天婴从枝头跌落泥潭的模样,但眼下,安安稳稳的活着更为重要。
是以,吵过之后,段天婴的日子倒比之前自在了许多,关起门来万事不理,账本已经清算上交,安置费的事情她不会多嘴去管,也并没有心思去要,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等着罗浮生带她去找家人。
两天后的傍晚,段天婴房间的窗户如约定一般被人敲响,缓缓打开后,却见罗浮生站在院墙外的巷子里,街角的路灯斜斜的照到他的脸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他仰着头看着她,一向嬉笑的脸上带了一丝温柔,眼尾柔柔的弯起,不深不浅的弧度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印进了段天婴的心里,软软的还带了一丝温暖。
段天婴:“你怎的来了?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段天婴行至罗浮生面前时想出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
罗浮生:“你过糊涂了我可没有,我之前答应过你要带你去见你的家人,今天,我来兑现承诺。”
罗浮生说着想拉段天婴的手,但伸手的途中却不自觉地抖了抖,是以最后,只是拉住了段天婴的衣袖。
罗浮生啊罗浮生,你怎么就这么怂啊......罗浮生暗自惋惜......
段天婴:“真的吗?我的家人来了?他们在哪?我们这是要去见他们吗?”
段天婴兴奋的上前两步跟在了罗浮生的身后,不住地问道:
段天婴:“是谁来了啊?是我的母亲吗?还是父亲?他们过得好不好?你说话呀!”
罗浮生:“人呢就在我的院子里,跟我走就行了,放心吧,我还能骗你不成......”
......
段天婴在知道自己与段天赐不是亲兄妹的时候,曾经想象过自己的家人,想过自己与家人分开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走散了,也许是因为太困难了。
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想过。可是,有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与家人分开的原因并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每每噩梦过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而现在,这种感觉得到了印证。
段天婴坐在老旧的藤椅上,看着面前颇有些紧张的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握了握手中的茶杯,温热的温度通过薄薄的杯壁传至掌心,段天婴终是清醒了一些,磕磕绊绊的道:
段天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是这个意思吗,林启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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