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柔软而又馨香,带着些许的热度,但又与一般的富家小姐不甚相同,没有那么细腻绵软,却指细骨长,纤细灵动。
罗浮生低头看着那釉白的皮肤之上淡淡泛着的微红,不禁眉头微微皱起。连带的语气也低了一度,带了些怒气:
罗浮生:“这就是你说的照顾好自己么?”
段天婴:“啊?”
段天婴背着莫名的语气问得一愣,眼神却不由得顺着他的眼神看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划了道口子,便顺势抬了起来道:
段天婴:“你说这个啊?”
应该是早前与段天赐争吵之时被他摔碎的酒瓶划到的。
段天婴:“我不小心弄得,不是什么大事,无需担心。”
段天婴笑着安慰道。罗浮生低头不语,只是看着那抹鲜红的痕迹紧蹙着眉头。良久之后,罗浮生才低哑着嗓子道:
罗浮生:“天婴,我......可能找到你的家人了。”
段天婴:“......你说什么?”
段天婴仿佛被惊雷劈中一般静默了好一会,就连呼吸都稍稍慢了几分,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抓着罗浮生的衣袖声音不住地抖——
段天婴:“你......你再说一遍。”
罗浮生:“......”
罗浮生方才发觉自己已是将话说出了口,不觉有些懊恼,林家现在的形势比之洪家怕是强不到哪里去,自己这番鲁莽,会不会害了天婴......
犹豫间又复看到段天婴手上的伤口以及她疲惫不佳的气色,不觉自嘲道——
害了天婴?她现在这样的境遇,可还有更糟的余地吗?
罗浮生想到此处心中不觉有些释然,微笑与段天婴道:
罗浮生:“我说......我找到了你的家人了。”
罗浮生:“是顺着你的项链找到的线索,当时你......与他走的匆忙,就忘了拿,之后......就一直在我的手里,我叫人去查了查,最近才有的消息,不过也没完全定,今天来是主要想问问你的意思......”
罗浮生说着顿了顿,又道:、
罗浮生:“天婴......”
段天婴:“......他们在哪?在上海滩吗?刚才说的是家人,那就是说我还有兄弟姐妹了?”
段天婴高兴的绞着手指,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
段天婴:“我的爹娘呢?他们还活着吗?身体可还好?”
段天婴说着伸手握住了罗浮生的肩膀,一时兴奋间力气大了些,正巧压在罗浮生肩背处的棍伤上,压的罗浮生脸色一白,却又咬着牙将那声闷哼咽回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段天婴收回了手,皱着眉头看着他瞬间苍白下去的脸。眼底泛着淡淡的担忧。
罗浮生:“你别急,明天最迟后天,我带他来见你。”
白日里的那个小小的药片终是没有了效力,罗浮生哑着嗓子低头说着,额间的冷汗隐在黑暗里,无人察觉。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及其轻的吸了口气,轻笑着借力倚在树旁,满脸的调笑,言语间满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道:
罗浮生:“放心吧,跑不了的。”
说话间,罗浮生转过了脸,在段天婴看不见的角度里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汗湿的额头。
疼痛自胸前背后的伤处传来,慢慢延伸至全身,一点一点,像是蜘蛛织的网,绵绵密密的将他包裹了起来,从头至脚,不露分毫空隙。
除了疼痛还是疼痛,不仅如此,还连带着勾起了这几日已经消散不少的眩晕。
罗浮生皱着眉头咬牙强忍,心里不住的暗骂着身体的不争气。早知道如此,早前就该就多吃上一片,罗浮生迷迷糊糊的想着。
可想归想,那东西是进口的紧俏货,与以前汤剂药可是不同,分量小,效力大,一时应急可以,若是常用......怕是要上瘾。
罗浮生暗自叹了一声麻烦,而后又随手抹了一把脸,转过头与段天婴道:
罗浮生:“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说着转头就要走,但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人拎住了手腕,罗浮生惊疑不定的转过头,却见段天婴一双眼睛直直的望了过来,许是刚刚哭完,眼泪还未擦净,带着些许的水光,看得他心头有些发软。
罗浮生:“怎么了?”
罗浮生轻咳了两声,将嗓子眼里的那股子铁锈味压了下去,又复轻笑道:
罗浮生:“怕我诓你啊?”
段天婴:“罗浮生。”
段天婴直径的忽略了罗浮生话里的调笑,整个人素着一张脸,言语间竟有些气恼——
段天婴:“你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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