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现实的慕容如烟很是沮丧了,她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一边荡一边撅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金豆豆,为什么我没有好姻缘呢!”她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停地踢着腿。
然而金豆豆却一言不发。
金豆豆是个哑巴,却不是与生俱来的,是慕容如烟来北冥之后被人毒哑的。
“秋千要停了,你快点替我推!”秋千荡了一会儿,便又慢慢停下了。
萧萧黄叶自枯树上落下,落在了慕容如烟的肩上,她便将肩上的黄叶拂去,撇了撇嘴:“北冥一点都不好玩,没意思极了!”
她看向金豆豆:“金豆豆,我想回南浔。”
金豆豆的眸中有莹莹泪花,看自家主子的眼神也有几分悲悯。
她垂首扣着自己的手指,清泪滴在她有些粗糙的手指上。
她也想家。
金豆豆微微启唇想说些什么,然而嘴里并没有吐出一个字。
“可是我回不去了。”慕容如烟停下秋千,轻倚在麻绳上,“我好想南浔的桂花糕啊,母后亲自给我做的,每到秋天她就给我做。”
她有几分沮丧:“可惜今年秋天吃不到母后给我做的桂花糕了。”
她只顾着触景生情,抬眼望着不远处飘着淡淡香味的桂花,却没注意到莫离走进的脚步突然止住了。
她甚至没有发现莫离的到来。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她刚说完想念南浔的桂花糕,后来一连几日的膳食里都有桂花糕。
桂花糕甜腻,虽然没有从前的味道,但却依然唇齿留香,她甚至有几分感动。
慕容如烟只道是金豆豆听到自己想吃桂花糕,特意吩咐膳房准备的,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对金豆豆更好了些。
莫离无奈道:“母后指名道姓了要你生,我无可奈何。”
慕容如烟“腾”地一下站起身,跺了跺脚,有几分愠怒:“你不想生,谁也管不了你!”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林菀吟肚子里可怀的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非得要嫡子吗?知不知道应该一视同仁!”
慕容如烟并不爱慕莫离,撒完气便径直离开了自己的宫殿,哪管莫离如土的脸色?
……
凌王府的地牢阴森,仿佛如一个被唾弃的世界般,自朝至夕,除了巡卫的士兵外,很少有人经过。
不过一墙之隔,墙外阳光明媚,牢里腐霉,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味道,周围还不时有老鼠从脚边跑过。
陈遇穿着破败不堪得几乎衣不蔽体的衣服,蜷缩在地牢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阳光可以从那一方小小的铁窗照进来,但带来的却不是希望,而是希望一点点消磨殆尽的煎熬。
陈遇已经被关入地牢四五个小时了。
凌予并没有立时了结了他的性命,只是把他关在地牢里,无人问津。前一两个时辰还好,可是时间久了,陈遇总觉得牢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好像下一秒就要扑将过来把他无情地撕碎似的。
他被恐惧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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