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瑾还在发愁两小只怎么办时,余攸宁却在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和余初瑾说道:“长姐,你教我打架和射箭吧。”
“还有我。”余幼瑾跟了上前,看着余初瑾说道:“长姐,我也要学。”
余初瑾一手一个圈到怀里,看着俩人,问道:“真的想学?”
余攸宁和余幼瑾齐齐点头。
“行,想学就学吧。”余初瑾说道。
她前世虽然学的是法医学,但入职后的擒拿格斗学得和解剖学、病理学,物证学、儿科学、妇产科学……一样溜!
两小只从这天开始,便在院子里学起了擒拿格斗,至于射箭,因为到底还小臂力不行拉不开弓,余初瑾便寻思着回头做张简易的小弓给他们用。
没两天就是元宵节了。
寨子里条件好点又或者是在莘唐县有亲戚的,这天早早的离了寨子出发去县城,以至于平常较为热闹的寨子变得冷清了许多。
“长姐,巧云姐说她们也要去县城看花灯。”余幼瑾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余初瑾闻言,抬头看了余幼瑾,“汪大伯他们在县城有亲戚吗?”
余幼瑾摇头,“不知道。”
余初瑾朝余攸宁看去,余攸宁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余初瑾默然片刻,点头道:“知道了,幼瑾乖,等你再长大点,长姐再带你去看花灯,现在你还小,县城有拍花子,万一被拍花子抓了去,就不好了。”
余幼瑾点头道:“我知道的,长姐。”
余初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去吧,和哥哥到外面玩去。”
待院子里响起两小只的嬉闹的声音时,余初瑾却是看着灶膛里的火,再次出了神。
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汪六平真的做了昧良心的事?
黄鑫发和赖厚志虽然不干好事,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可是他们求的是财,可这次将两小只掳去老虎尖,明显就是冲着谋命来的,倘若不是出了由耗子这个意外,他们姐三怕是都得折在老虎尖。
显然,黄鑫发和赖厚志是受人指使,汪六平呢?金瓯乡之行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是他一早就和蒋家通好了气?如果真的是投靠了蒋家,在老虎尖时又为什么要帮她?
便在余初瑾怔怔出神时,耳边突然响起余幼瑾的声音,“长姐,由娘子来了。”
余初瑾收了思绪,起身朝外看去。
杭氏已经走进了小院,笑着拍了拍余幼瑾的肩,正抬头朝余初瑾看来,四目相对,长得娟秀清丽的杭氏给了余初瑾一个温婉腼腆的笑。
余初瑾走了出去,问道:“有事吗?”
“没有,”杭氏轻声说道:“前儿你给了荣华哥一筒米和两个鸡蛋,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余初瑾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了,应该道谢的是我,这次要不是他,我们三姐弟早就没命了。”
“大姑娘客气了。”杭氏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我,我也早就死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那也是你救了攸宁和幼瑾在先,说到底还是我们家欠你的。”
杭氏摇了摇头,对余初瑾说道:“大姑娘,我们可以进去说话吗?”
余初瑾点头,转身回了厨房,杭氏跟在后面。
厨房没椅子,只有灶前一条长长的用来烧火坐的长板凳,俩人便坐在板凳上。
一阵沉默后,仍旧是杭氏先开了口。
“大姑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余初瑾抬头看向杭氏,“打算?什么打算?”
杭氏目光轻垂,看了灶前的一片灰烬,轻声说道:“耗子那天回来,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一遍,想来,你也看出来了,这不是求财,这根本就是谋命。”
余初瑾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谋命,所以我才说由大哥对我们有大恩。”
“大姑娘,你怕是也猜到了真正想要谋命的是谁了吧?”杭氏说道。
余初瑾没出声。
“唉!”杭氏沉沉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大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大姑娘出手救了我,也不至于给你招来这杀身之祸。”
不想,余初瑾却是浅浅的勾了嘴角,说道:“嫂子你说错了,即便当日我不出手,他也没打算放过我们三姐弟。”
杭氏脸上的神色僵了僵,稍倾,她转身握住余初瑾的手,眉头蹙得紧紧的问道:“大姑娘,你既然知道,就得早点想个办法才是。这老话都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这次万幸躲过,那下次呢?”
这也是余初瑾头疼的事。
倘若他们不是犯官后人,她早就带着两小只走了,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可,他们是犯官之后,私自离开龛谷寨便是逃犯,抓住便是一个死!
“嫂子,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唯一能想的办法,就是教会攸宁和幼瑾自保,我们是犯官家属,一旦私自离开抓住就是死罪。”顿了顿,“不过,只要我们不死,这笔帐便有算的时候。”
杭氏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也就是来给你提个醒。”
“谢谢嫂子。”
杭氏摇头,目光怜爱的看向了院子里玩得正嗨的两小只,脸上绽起抹温柔慈爱的笑,轻声说道:“我喜欢孩子,攸宁和幼瑾又长得这么好看,人还聪明,更叫人喜欢。”
余初瑾看着杭氏的目光不由便是一阵黯然,杭氏她这一生怕是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大姑娘,我听耗子说你答应带他进山打猎,你看这样行吗?你们进山的时候,让攸宁和幼瑾跟着我,你放心,我就是舍了这条命,我也会护着他们平安的。”杭氏突然说道。
余初瑾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想到这样一来,或许会连累杭氏,不由便犹豫了。
杭氏看出她的担忧,笑着说道:“别犹豫了,我们没田没地的,不进山找活路,坐在家里也是个死。以其说是帮你,还不如说是帮自己。”
余初瑾听了,不再犹豫,点头道:“行,那就麻烦嫂子了。”
“麻烦什么啊?”杭氏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他们这么大了,也不用抱不用背的,只是出两个眼睛看而已。”
余初瑾笑了笑,不再说感谢的话。
杭氏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
余初瑾将她送出了门外。
元宵过完,到此整个春节就算是结束了,寨子里的人开始忙起了生计。
余初瑾和由耗子挑着天气的日子,进了几趟山,开始几回都是空手而归,但随着去的次数多起来,渐渐的便也能拎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回来了。离拿去换银子使还远,但打打牙祭改善改善伙食却是可以的。
西寨里便有不少的女人骂起了自家的男人,惯常的一句话是“亏得你还是个带把的,你连个丫头都不如!”
于是乎寨子里进山的人多了起来,但打猎这种事,还真不是谁都能吃的一碗饭,随着一个叫魏守全的寨民断了条腿被抬下山后,一窝蜂涌向山里的人慢慢的少了起来。
余初瑾不管这些,随着天气回暖,老树抽芽后,她开始考虑起每日吃菜的问题。
手里就那么几两银子,总有用完的时候,可三张嘴却是一日不能停的,米什么的可以买,这菜得想办法自己种啊!
她先是把房前屋后查看了一遍,想着,能不能旮旯缝里刨点地出来,种几株白菜萝卜的,但她们这房子,前面丈把宽的小院子得用来晒柴,后面一丈高的石墙和屋子结为一体,她就算石墙里能种菜,但难道还能扒了房顶进行光合作用不成?
余初瑾在苦思冥想了几天之后,喊了由耗子进山砍了几根碗口粗的竹子出来。
“大姑娘,你要这竹子干什么?”由耗子不解的问道。
余初瑾一边拿着自制的尺子量着竹子,一边回答道:“种菜。”
由耗子差点就一蹦两尺高,他看着余初瑾,“大姑娘,这竹子怎么能种菜?”
“能不能,回头你看了不就知道!”余初瑾没好气的说道。
由耗子不敢再出声,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
两小只却没他这么自觉,围着余初瑾,一会儿问句“长姐,为什么要给竹子挖洞”一会儿又来句“长姐,好厉害!可是,你这是做得什么呢?”
余初瑾用一天的时间在院子里用竹子搭了个上下四层的U字形菜架,第二天又去山里挖了一天的土,将那些土倒在竹制的菜架里,做完这一切后,便计划着找个时间去趟镇上买些蔬菜种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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