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三月罢,寻花去东家。 谁作送春曲,洛岸悲铜驼。 桥南多马客,北山饶古人。 客饮杯中酒,驼悲千万春。 生世莫徒劳,风吹盘上烛。 厌见桃株笑,铜驼夜来哭。——王子君
申时
清心殿
太后半卧在床榻上,看着地上跪着的王晓晓缩成一团,示意德心将除了自己所有的奴婢都打发到院子里。
太后点燃了水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漫不经心的笑道:“做奴婢是委屈你了。”
“奴婢不敢,伺候太后是奴婢的福气。”王晓晓恐惧的说。
太后又说:“可若非如此,只怕你与你父亲都要遭到贬斥,哀家这是帮你。”太后虽说的漫不经心,可字字冷骨寒彻。
王晓晓更加俯首卑微道:“是,奴婢谢过太后。”
“嗯。”太后轻哼一声,看着王晓晓的神色,似笑非笑道:“你很害怕哀家?”王晓晓略有迟疑的摇了摇头,太后命令道:“跪近点,抬起头!”
王晓晓轻轻抬起头,双膝往前跪爬了一步,太后深邃的注视着王晓晓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呼~”呼出一口香烟气扑在王晓晓的脸上,王晓晓轻别过脸,忍住咳嗽。
太后挑起王晓晓的下巴,刮了刮她的鼻尖,意味深长的笑道:“眉清目秀,知书达理,好好服侍哀家,哀家日后自然会把你引荐给皇上。”
王晓晓重重叩头,“谢过太后。”这一谢是发自内心的,她认为太后母仪天下会为她引荐赢华,她只好好服侍太后便成,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安心的笑。
太后挑动着眉扫了德心一眼,德心会心一笑走到王晓晓身旁,俯下身在她耳旁说了一会子话,只见王晓晓笑面全无,僵持在那里。
德心说罢,便退后几步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去吧!”太后合上双眼,疲惫的说。
清心殿外
佩恩前来送香料,还未进殿就被德安拦下,德安好声道:“呦,佩恩姑娘来了!”说着上前摸索着佩恩的肩膀。
德安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太监,长相一般在主子面前更是老实人,背后却时常调戏宫女们,佩恩左不过二十岁,哪里经得起德安的骚扰,后退几步窘着脸色,恶心的咽了口唾液。
佩恩忍住情绪递前香料,说道:“德安公公好,这是媛媚贵妃为太后娘娘亲选的香料,让奴婢端来孝敬。”
德安扶着盘子趁机摸了一下佩恩的手,佩恩惊恐连忙抱回盘子后退几步,德安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轻瞥了佩恩一眼嘴里说着:“真是!没意思!”
佩恩正不知怎么办时德心从殿里出来,佩恩看见德心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慌忙着跑过去,行礼说道:“德心姑姑,这是媛媚贵妃娘娘的心意,给太后请安。”
德心接过香料低头嗅了一番,道:“太后如今不便,还请姑娘回吧!也替我向...”未等德心说完,殿内传来惨烈的女声嗷嚎,随之而来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德心连忙进殿去,殿内微声争执了一番,王晓晓便衣扯过肩,发丝凌乱,嘴角淤肿的出来了,德心紧跟其后。
王晓晓确实个美人胚子,双眸炯炯有泪光闪烁,德安一时看愣了眼。
德心没好气的说:“德安,去准备一件厢房给王晓晓住!从此后,她便在清心殿服侍了!”说罢,德心返回了殿内。
德安好色之容显露,挑动着王晓晓的发丝,娘声问:“告诉本公公,你叫什么名字?”
王晓晓嫌弃的别了别头,福了福身道:“奴婢王晓晓。”
德安坏笑道:“哦,晓晓啊,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往后本公公会多照顾你的,乖,我去给你准备睡觉的房间!”
待德安离开,王晓晓才咬着唇哭了出来,佩恩心生怜悯上前扶正了王晓晓的衣服,王晓晓抬起泪眸问:“姑娘是?”
佩恩淡笑,“我是椒房殿服侍媛媚贵妃的,姑娘可是王子君?”
王晓晓摇了摇头,低声哽咽道:“奴婢贱名王晓晓。”
佩恩吟吟一笑道:“贵妃娘娘说了,无论是王子君也好,王晓晓也罢,都不是卑贱的。”说着,佩恩悄悄塞给王晓晓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娘娘希望独善其身,顺从太后,以待来日。”
王晓晓抬头质疑的看向佩恩,佩恩会心一笑,福了福身离去。
王晓晓理了理头发,向厢房走去,一步一个重重的脚印,她知道这条路尽头有个恶魔在等着自己,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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