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风沉帮了齐昭的缘故,齐昭带霁月去见了他一面,虽说风沉不愿二人相处时有外人在,齐昭还是没走,远远看着二人。
霁月徒儿办事不利,请师父责罚。
风沉:无妨,我也没想到我那侄儿能耐那么大,临渊双煞都折在了他手上。
风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怒,霁月惶惶不安地等师父发落,被他扶了起来。
风沉:为师真没生气,你不用那么担心。
霁月是……
风沉:霁月,我想问问你,这做曹王侧妃的感觉如何?
霁月沉默了。
为何非要问这个让她无比难堪的问题。
风沉:想当年你刚进临渊阁,差点就死了,除了明月对你的悉心照料,还有你心心念念的人给你的支持吧?你一直牵挂着齐昭,现在可以嫁给他,想来你也算得偿所愿。
霁月师父,念着齐昭的是宋怜安,不是霁月。
确实,当那天她浑身是血的爬到师父面前,听他说:“从今天起,你就叫霁月,是我风沉的徒弟”时,宋怜安这个人,就已经死了。
风沉:霁月,为师对你的期望很高。
霁月徒儿也不想辜负师父的期望。
风沉:好,为师问你,你对齐昭的感情,是哪种?
那一瞬间,霁月的眼睛有些酸涩,眨巴了两下,强忍心头涌起的复杂情感,道:
霁月一柄快刀而已,哪有心。
她就是师父手中的刀,刀不应该有感情的。
那几年她牵念的昭哥哥,是幼时那个清秀腼腆的昭哥哥,不是现今心计深沉的曹王殿下,而齐昭心心念念的也是天真无邪的宋二小姐,不是她这样一个冷心无情的杀手。
他们终归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风沉:好,你果然不负为师对你的栽培。
风沉是笑着的,霁月却越发觉得胸口闷闷的。
霁月师父,您真的是前朝安定王?
风沉:不错,我正是先帝幼子齐敬霄,如果不是齐敬霖那个卑鄙小人逼宫夺权,如今坐在皇位上的,该是我!
他今日一身蓝色锦袍,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每一个听到他这话的人,都不会生疑。
霁月所以师父是要……
风沉:对,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至此,霁月终于明白,齐昭和师父,站在了对立的一面。
天下大乱将起,而她,就处在风暴中心,不管是作为风沉抑或是齐敬霄的弟子,还是作为齐昭的侧妃,她都无法独善其身。
风沉似乎看出她的所思所想,冷哼了一声:
风沉:你不必担心,做齐昭侧妃的是顾沛凝,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完了师父,霁月闷闷不乐地回到齐昭身边,齐昭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温言道:
齐昭:你先去马车那儿等等,我去和你师父说两句话。
他转身时,霁月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微微有些哽咽:
霁月小心。
齐昭:(温柔一笑)不用怕,他还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动手。
何况,他要的东西,自己该没给他。
似乎是为了安慰他,齐昭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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