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是吗?
齐晟苦笑。
齐晟:你也觉得我才是父皇的儿子对吗?
他缓缓跌坐回原地,似乎有什么人将他浑身力气都抽掉了似的,他摇了摇头,无力地说:
齐晟:其实……你我,都是被这方孤城困住的可怜人,都是那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齐昭:你也是棋子?
齐晟:对,你还记得隆昌二十年的迎驾之事吗?
隆昌二十年,北戎内乱,今上担心妹妹和宜长公主的安危,亲临边境查看北戎情况,回京时齐晟迎接不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今上就是很生气。
齐昭对那次事件也是记忆犹新,因为那是第一次,父皇对齐晟大发雷霆,还是齐晟外祖父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还搬出了孝端皇后,才算过关。
这只是个开胃菜,今上离京时是由齐晟监国的,今上回来时心血来潮,将左右二相召进宫,问他们:
齐敬霖:朕不在的日子,太子表现如何啊?
这个问题真的深藏陷阱,怎么回答,对齐晟都不好。
若回答齐晟勤于政事,兢兢业业,和大臣们也走的很近,在齐敬霖心中,那就是齐晟已进行结党营私,意图夺权。
若说齐昭耽于享乐,那结果更不言而喻。
还是当时陆遂良灵机一动,说齐晟处理政事认真,也会听取大臣们的意见,不好的言论也会驳斥,且很注意保持和臣子的距离,才算勉强过去。
齐晟:那是父皇借此警告我,他还没死呢,让我不要那么着急。
他抬头看了齐昭一眼:
齐晟:陆家的事情,也是在折我的羽翼,给我一个警告……咱们这位父皇啊,疑心太重,总担心他的儿子会有样学样,和他一样,造老子的反。
齐昭听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兄弟二人沉默了半晌,齐晟端起桌上的茶水,凄然笑着递给齐昭:
齐晟:你来这么久,皇兄都不曾请你喝口茶……真是失礼。
齐昭并不接茶,蹙眉道:
齐昭:太子下一步如何做?
齐晟:如何做?我只能等,也许,比起你们,我还能期待父皇对我还有一丝父子亲情。
齐昭早就不在乎这个了,冷冷一笑:
齐昭:那太子就期待吧。
说罢,他甩袖离去。
他离开后,太子妃从屏风后走出来:
龙套:太子妃:殿下……我们真的只能等吗?
齐晟:不然如何?瑾娘,陪我来喝酒吧。
齐晟倒了杯酒,递给太子妃:
齐晟:瑾娘,跟着我这样无用的人,终究会拖累你的……若这次我脱不了困,你就再觅个如意郎君……
太子妃打断了齐晟的话语:
龙套:太子妃:殿下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夫妻同心,妾身必与殿下同进退。
说罢,她抢过齐晟递来的酒,仰头一口喝尽,拿出将门虎女的气势:
龙套:太子妃:妾身与殿下共生死!
齐晟:好,瑾娘,娶到你,是我齐晟的福气。
他也豪气地干了一口酒,迷迷蒙蒙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现在寺中修行的前太子妃陆氏。
他终究还是拖累了两个很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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