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沉:好!让我猜猜,你想要我那太子侄儿的命?
齐昭:哈哈哈,和聪明人说话,果真不累。
风沉亦笑了:
风沉:好巧,我也想要太子侄儿的命,和殿下算是一拍即合吗?
齐昭:只不过你我都野心勃勃罢了。
风沉:帮你办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齐昭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倒在地上,然后凝视着像条蛇般在地上蜿蜒爬行的酒渍道:
齐昭:齐敬霖的命。
风沉闻言,不由得大笑:
风沉:果真是一报还一报啊,当年他杀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他的儿子要依葫芦画瓢,来杀他了……好!我答应你,过不了几日,你就可以听见你那太子哥哥的死讯了。
杀了齐敬霖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入冬以来,齐敬霖身体便有些不行了,听淑妃和齐晖说,齐敬霖的病反反复复,早朝都上不了,全仰赖左右二相主持。
何况他对齐敬霖,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要不是齐敬霖,他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苦。
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风沉在背后凉凉地开口了:
风沉:你确实得要了他们的命……如果让齐敬霖和齐晟知道孝端皇后究竟是怎么没的,你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啊,不能让他们知道。
齐昭:所以本王先下手为强。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养好伤后的他随淑妃去凤仪宫向齐晟和孝端皇后赔罪,仪态万千的华服妇人高高在上,她似乎不屑再装一副贤后面孔了,警告他若再敢动齐晟,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齐昭举起手,那一年这双手还很小很稚嫩,但就是那样稚嫩的手,将致命的毒药灌进了送往凤仪宫的百合花的花蕾里。
于是,那张不可一世的面容渐渐衰败了下去,直至毫无生息。
回到王府,他直奔念安居,霁月已经回来了,正盯着窗外盛开的梅花发呆,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霁月齐……
齐昭:别动,让我抱抱。
看出他真的只是单纯抱抱她,霁月没再挣扎,而是轻声问:
霁月怎么了?
齐昭:卿卿,杀人什么感觉?
杀人什么感觉?
霁月也愣住了,这么多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何其之多,对于杀人这件事,她早就从最初的恐惧,渐渐变成现今的漠然了。
齐昭:借刀杀人……又是什么感觉?
霁月齐昭,你到底怎么了?
齐昭:卿卿,我问你,若是天下局势剧变,你当如何?
霁月有点明白了:
霁月你见到我师父了?
齐昭:嗯……他是我小皇叔,齐敬霄。
霁月皇叔?
霁月万万没想到师父的真实身份会是这样……
霁月他是齐敬霄?
齐昭:不错。
齐昭闷闷不乐地又抱了她一阵子,突然张口,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
霁月呀!
齐昭:卿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霁月叹了口气,从齐昭怀里挣脱出来:
霁月我一条贱命,在你们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眼里轻的和春天的柳絮一样,局势面前,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世人谓我忆长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