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风怜惴惴不安地等在门外,怕齐昭发火,不料里面只是传来了一个懒懒的声音:
齐昭:好,本王知道了。
然后齐昭边系衣襟的扣子边走了出来。
等他离开了,风怜才敢进去。
霁月正用被子裹着自己,小小的一团,背对着风怜,似乎在小声啜泣,风怜轻轻拍了拍她:
风怜:阿月,起来吧,我给你备了沐浴用的水。
听是风怜的声音,霁月才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风怜又将她手上拿着的裙子给霁月:
风怜:给,换上吧。
霁月谢谢风怜姐姐。
霁月的声音活像染了风寒一样沙哑,这是她哭了整整一晚的结果。
泡在风怜备好的热水里,她几乎是发狠地搓着皮肤上暧昧的痕迹,似乎这样就能把昨夜的屈辱洗干净。
可是,这不可能。
风怜:阿月,你别怪我……我昨天看见殿下朝你这边过来了,见他喝醉了酒,知道不好,但我没敢拦……
霁月姐姐,这不怪你。
霁月苦笑,风怜虽说是齐昭看重的人,打理曹王府上下事务,但终归是个下人,身家性命都被攥在齐昭手里,再说了,这事也怪不到风怜头上去。
风怜:那……殿下既宠幸了你,日后说不定会给你个名分,你想好……
觑着霁月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风怜识趣地闭上了嘴。
霁月我不会留在这里的,谁也别想留住我。
她已经想好了,哪怕师父会生气,她也要哀求师父撤了她这个差事,以师父的本事,齐昭以后大概率是不会找到她,她真的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
但风怜不知道,心说你能跑到哪儿去,但怕刺激到霁月,没有说话,默默帮她净身。
不知洗了多久,总之霁月觉得自己皮都被泡得发白起皱了,才出来换衣服。
霁月对了,姐姐不去服侍王妃吗?
风怜:(摇头)清漪居那里有个宫里来的姑姑,不用我去,我怕你想不开……
霁月略略有些感动,但面上没表现出来:
霁月多谢姐姐。
风怜:你不必谢我,怎么说我也有责任,你别怪我就好。
琳琅因为母亲生病,请了假回家,现在才回来,还没进门,就大呼小叫:
琳琅:风怜姐姐,殿下和王妃回来了。
风怜:那我去了,你好好休息。
霁月嗯。
风怜出去后,琳琅走了进来,兴冲冲地把手里的包袱往桌子上一放:
琳琅:阿月姐姐,这是我娘的手艺,带回来给你尝鲜的。
霁月你有心了,多谢。
琳琅听出不对劲,抬眼打量,发现霁月的眼睛红肿得跟两个桃子似的,担忧地问:
琳琅:姐姐,你怎么了?莫不是前天夜里的病发作得厉害,现在难受吧?
霁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这种事要怎么和外人说,她宁愿此事从来没发生过。
王府正厅里,齐昭和纪若芸坐在一起用午膳,面前摆了一桌子美食,但齐昭显然提不起兴趣,等纪若芸回去后,齐昭招手把风怜叫过来:
齐昭:她怎么样了?
风怜:刚刚沐了浴,这会儿琳琅在陪她……想来不会出事的。
齐昭:那就好,你让厨房的人做些滋补的汤给她送过去。
风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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