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子上架,尽管再怎么心里没底,霁月也只能抱着书册,跟在彩云和风怜的身后,去纪府教导纪若芸。
她本打定主意,看彩云和风怜表现了,不曾想纪若芸终归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怯生的,她和纪若芸有过一面之缘,看着霁月自然欣喜。
于是,霁月莫名其妙就成了主要人物。
纪若芸:麻烦彩云姑姑、风怜姑娘和霁月姑娘了,若芸愚笨,还请三位莫要嫌弃。
龙套:彩云:姑娘说笑了,若姑娘是个愚笨之人,那这长安,再没有聪明人了。
引见过后,纪府的一位婆子便请三位去前厅见老爷太太,顺便用些饭,彩云和风怜都出去了,霁月刚想走,衣角被纪若芸轻轻拽了一下。
霁月风怜姐姐,你们先去吧。
风怜:好,你快些。
纪若芸身边只有振鹭和霁月了,她望着霁月,笑了一下:
纪若芸:我原本还紧张呢,怕见着的都是陌生人,好在有你。
霁月姑娘紧张作甚?彩云姑姑是淑妃娘娘的人,你是霁月和风怜姐姐未来的主子,该是霁月紧张才对。
纪若芸:你可别打趣我了,天家规矩繁多,不知我能不能学好?
霁月以姑娘的聪慧,定没问题,何况姑娘出身大家,礼仪周全,何须担心。
话是这么说,一想起这几天被风怜摁着挑灯夜读的惨像,她还是不能不对纪若芸抱有同情之心。
她耽搁不了多久,要走时,手里被纪若芸塞了个东西,原是一块茯苓糕。
纪若芸:这是我自己做的,没有药味儿,你尝尝。
说罢,还向霁月眨了眨眼。
见惯了纪若芸端庄持重的一面,骤然一见她这顽皮的小女儿模样,霁月还有点想笑,回头一想,她也不过和自己一般大,都是该活泼的少女年纪,心下竟有些悲凉。
霁月好。
据说纪若芸是纪士晋唯一的嫡出子女,纪士晋其余儿女俱是庶出,前厅张罗一切的便是纪士晋的庶长子纪承轩,纪士晋和夫人黄氏端坐于堂上,见彩云她们进来才下座迎接。
霁月借客套的机会打量着这位据师父说与她家血案有密不可分关系的纪士晋,他应是四十余岁,身材微微发福,面上也有不少皱纹,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
而黄夫人则给人一种岁月从不败美人的感觉,她容颜依旧极美,虽不如年轻女子,但比少女多了一种沉淀的气质,拥有这样的父母,也难怪纪若芸那样美。
龙套:黄夫人: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霁月见夫人把目光转向了自己,道:
霁月奴婢名霁月。
龙套:黄夫人:哪里人?
霁月益州人氏。
龙套:黄夫人:原是蜀地之人呀,那里人杰地灵,怪不得姑娘这样清秀貌美,看着倒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提到故人时,不知是不是霁月的错觉,黄夫人身边的纪士晋脸色变了一下。
龙套:纪士晋:这样喜的日子提死人做什么。
龙套:黄夫人(语气冰凉):人是死了,可老爷心里,她还没死呢。
饶是再笨的人,也看出夫妻之间貌合神离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三人也不好管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只能干笑着看他们怎么收场。
龙套:纪士晋:对了,三位请随纪某来,看看下榻之处,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提就是了。
离开的时候,霁月回头看了一眼,黄夫人似乎在盯着自己看,眼神凉凉的,忙调过头去。
世人谓我忆长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