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不论是齐昭还是他的长随窦毅,都不由得皱眉叹气。
果不其然,一个紫衣少年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主仆二人眼前,少年眉眼与齐昭有几分相似,一张圆脸稚气未脱,很是可爱。
齐晖:六哥六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太子了,他来找你干什么啊?
窦毅:参见十一殿下。
齐晖:免礼……六哥,怎么了啊?
齐昭无奈起身,道:
齐昭:没什么大事,关于三皇兄的。
齐晖:三皇兄?他怎么了?我只知道父皇发了好大的脾气,三皇兄现在被禁足了呢。
齐昭:与你无关,别管了。
他那个好色的三皇兄做了什么他自然清楚,本来嘛,眠花宿柳、左拥右抱对一个皇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惜,一是太后薨逝不久,尚在国丧期间,二是这位三皇兄胆大包天,搞到了父皇身边的宫女,好在父皇年事已高,无心后宫之事,那宫女没被父皇临幸过,不然麻烦就大了。
但是,国丧期间和那宫女搞出个孩子,还是没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听闻那宫女被贵妃和淑妃质问时痛哭流涕,辩解说汤药未曾落下,不知怎么就怀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宫女被强行灌了碗堕胎药后撵出宫去,三皇子被禁足王府,非诏不得外出。
齐晖:哦……好吧。
齐昭:你今日来找六哥,所谓何事啊?
齐晖立刻眉开眼笑地拉住齐昭的胳膊:
齐晖:这不今天是六哥的生辰嘛!虽然因为皇祖母的事情没法大办,可也还要好好庆祝一下啊。
生辰……
是啊,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不知是最近太忙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竟连这个都忘了。
不过,这日子还有一层特殊的含义,他没有忘。
是他第一次见到安儿的日子。
齐昭:难为你还记得。
齐晖:我当然记得啊!六哥的生辰我怎么能不记得呢?母妃没法出来,我跟她讨了些银子,再加上我自己平日里攒的……六哥,咱们出去走走吧。
国孝期间,不能宴饮玩乐,何况齐昭一向谨慎,不愿让人抓住他的任何把柄,齐晖的提议倒也不错,出去走走散散心,又不是什么大事。
齐昭:也好。
齐晖:好耶!
齐晖见哥哥答应了,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齐晖:六哥,自从你离宫,我们好长时间没聚过了。
齐昭: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齐昭无奈,示意窦毅跟着保护,换了身衣服后就带着齐昭出去了。
长安作为国朝都城,自是繁华似锦,端的富贵迷人眼,尽管因国丧,没有以往的吹吹打打、歌舞喧哗,也不失一派风流景象。
齐晖:六哥,等国丧过了,咱们去牡丹楼吃浑羊殁忽吧。
齐昭:浑羊殁忽?
齐晖:就是捉一只鹅,拔掉毛,摘掉五脏,然后酿以肉及糯米饭,五味调和。而在这之前,先取羊一头,一样的拔毛去除肠胃。洗净之后,将鹅置于羊腹中,再缝合羊腹,随即将羊放到火上烤。待羊肉烤熟后,剖开羊腹,舍羊而取鹅,只食鹅肉。那滋味……半个月前彰表哥带我去吃过一次,我吃完后足足五天都没有胃口吃别的东西。
齐昭:你呀,这贪吃的脾性从小到大就没变过……好,等国丧过了,六哥请客。
齐晖开心一笑,齐昭不由得也露出了一点笑颜,转头正准备吩咐窦毅什么,目光却骤然捕捉到了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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