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痛(いた)いよ痛(いた)いよ 言叶(ことば)で教(おし)えてよ
好痛啊好痛啊 用言语告诉我吧
こんなの知(し)らないよ独(ひと)りにしないで
这样的事我不懂啊不要让我独自一人
在阳光下站立良久,头痛一点点减缓,离去,呼吸的频率渐渐稳定下来。
我转身,回到店里,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老板见我的脸色不太好,很会察言观色地不再言语。
这时,外面又走进了一个人,老板刚刚起身要迎接,可是目光一看到那个人的长相立即就脸色沉了下去,他又慢慢坐下去,五指虚空地握住,我疑惑地转过头去看,是一个很有朝气感年轻人,和我相比大不了多少,但头上那一绺鲜亮的头发提醒着我我和他并非同路人。
虽然打扮有些奇怪,但好歹也算是顾客啊。按照做生意的规矩还是不能对客人以貌取人或区别对待的啊,不然店是开不长久的。
我再次转过头看向老板,后者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只令人生厌的苍蝇,猛然间,我意识到了这个顾客的真实身份。
“就是他吗?”我轻声问。老板这才把视线转到我身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把视线锁定到那男孩子身上。
“丁飞,有何贵干?”老板似乎是酝酿了很久才开了口,是与和我说话截然不同的生硬语气。
“有屁事,来碗面。”他是叫丁飞了。
“今天带钱了吗?还是易支付上又刷爆了?”老板的语气像是在对一个刑满刚释,不,应该是刚进去的年轻犯人训话。
“呵呵,语气挺冲啊,算了,我不计较,先付钱拉倒吧。”丁飞扁了扁嘴,把十块钱拍在桌上。老板默默地走过去,收下钱之后走进了厨房,我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我站在你这边,你知道的。”拜这大功率的抽油烟机所赐,我们在厨房里的对话是绝对不会被外人——包括丁飞——听到的,老板一边把面条扯下锅,一边对我说着:”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调查什么,好像也在怀疑丁飞,我也知道现在不方便让我知道,但有什么能帮忙的,我尽力。”
我直视着老板的眼睛,没有立即回答。
其实两个人的嫌疑都还没有洗清,而且我对他们的怀疑几乎都是同一条水平线上的,可以说我现在谁也不能相信。
但是老板的这一条线还是不能断,这是一条比较可靠的消息来源,对破案的帮助还是不可忽视。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对老板点点头:”好,事实上你说的基本正确,我确实在调查一些东西,那么,可以请马上帮我,呃,从丁飞他嘴里套出更多关于他和刘雨阳的信息。”
“虽然和他交谈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是能帮到你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板从锅里捞出面条,盛到碗里,对我眨眨眼睛。
出了厨房,我走回自己的位子,丁飞在我的正前方,背对着我。嗯,这是一个绝妙的观察位置。
老板把面端上桌,坐在了他的对面,他有意无意地把目光向我的方向飘了一下,我点点头,示意我在听。
“小丁啊,最近怎么样?”
“唔?怎么样……你说还能怎么样啊?”丁飞叉起一筷子面条,又放下了,”老板又什么事啊,肯定没好事,你以前是从来不和我主动搭话的。”
“咳……哪有啊,没什么,聊聊吧。”老板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是吗?哼哼……”丁飞将一大口面条塞进嘴里,说话变得有些含混不清。
“最近有什么进展吗……我是指,你和附近那个小姑娘,你不是一直暗恋人家吗,怎么,到手了吗?”
老板说着朝我抱歉地笑笑,我摇了摇手,我不介意。
“老板你今天倒是很奇怪,以前你还劝我别整天癞***想吃天鹅肉呢,那好人装得比谁都凶,现在怎么突然就关心起来了?”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从他的语调来判断,他在笑,当然不是善意的笑,”没有什么进展,老板,切,人家那么好看我怎么追得上她呢,我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表白的机会,就算有,我又凭什么让人家动心呢?话说,这关你什么事啊?”
老板和我同时松了口气:”哦?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觉悟的?了不起了不起,所以啊,你还是应该尽早找个工作的是不是,人家女孩子也是很实际的嘛,总不能有情饮水饱吧?”
丁飞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很大的弧度,他在笑,大概听了老板的话,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吧,倒是和他的性格不太像。
“嗳,那你有没有想过,”老板停顿了一下,”要是她在大学里找到了个男朋友,怎么办?这个你有没有调查过。”
“嗯……我想应该没有吧。”丁飞显然没有想过的样子,当然有可能是伪装的。
“如果有呢?”老板问出了我同一时间几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如果有……”丁飞的嘴角几乎是瞬间垮了下来,他几乎没有停一秒立即回答了出来:”我会杀了她男朋友。”
“开玩笑?”老板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
“不不不,我是说真的……等等,”丁飞的后背挺直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我为什么要杀他?我应该把那女孩……***,让那个不要脸诱惑她的男人尝尝什么叫痛失挚爱的滋味。哈哈,这样倒是挺好玩的……”
一瞬间,针扎的痛感再次回到头脑里,锋利,尖锐,令人躲之不及。
我用手死死压住了后脑,对老板点点头,用余力挪出了小店。
天已经黑了。
痛(いた)いよ痛(いた)いよ 言叶(ことば)で教(おし)えてよ
好痛啊好痛啊 用言语告诉我吧
こんなの知(し)らないよ独(ひと)りにしないで
这样的事我不懂啊不要让我独自一人
7(1)
亦舸……
亦舸……
亦舸……
是在叫我吗?
亦舸。
哦,是刘雨阳啊。
亦舸,你还好吗?
嗯,很好,你还是这么可爱的。
那是,要做你女朋友啊。
哈哈,不愧是你。
亦舸,我冷。
来,我抱着你。
嗯。
暖和吗?
嗯……好了,来玩捉迷藏吧,亦舸。
好吧。
我去躲了。
一,二,三……十!我来了。
刘雨阳……刘雨阳?
……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又如同中枪一般直挺挺倒下。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做了多少个梦。但我知道,我的每个梦里,都同样有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
我知道,要是不把关于刘雨阳的一切搞清楚,我是永远不会再安心的了。
但是每个梦里刘雨阳都那么可爱,那么鲜活,仿佛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把一切好奇的东西都一脸欣喜地指给我看。
只是幻象吗?
我轻轻翻了个身,床下的自动变温装置开始调温,脚下的那一小块棉被温度升高了,我忍不住酥酥地颤抖了一下,这时一阵嗡嗡的声音传过来,一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被AH(全称为ArtificialHotel-helper)端到了床边,我拿起咖啡,轻轻啜饮一口,浓度刚合适。
拍了拍脑袋,我实在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走进宾馆的了。我能记起的,只有和宾馆前台几句支离破碎的对话,还有刚进房间我就一头瘫倒在了床上,身上的被子肯定都是AH帮我盖上的。
看一眼时间,距离刘言昊所说的三天只剩下一天再加上十二个小时了。嗯?我睡了十几个小时吗?手轻轻一抖,一点咖啡洒在了被子上。时间不多了。
为了强迫自己赶快投入新的一天的调查工作,我在AH上结了帐,于是系统弹出一个立体窗口,提醒我半小时之内必须离开房间,AH半小时之后就会打开室内打扫系统。
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慢慢地开始回忆前一天的推理,刘言昊,老板,丁飞一个个人影在我面前闪现,每一条线索再一次在头脑中排列。
大概就这些了,我从床另一条捡来了我的衣服。
二十分钟后,站在宾馆大门口,看着明亮的冬日阳光下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脑子里生出一股不真实的虚幻之感。前一天晚上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整个海南的夜晚都挤压变形,如同一头捶死挣扎的困兽,被捆绑在广阔的丛林之中,淡淡的烟雾笼罩着它,一切熟悉的景象都在眼前变得陌生。
吸气,呼气,很好,非常好。
点开手表,这才意识到上一次打开它是昨天早上在机场了,见过刘言昊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这大概是我买下它之后,它最长待机时间了。我又叹一口气,输下四个字,一大块景象的立体图像立刻生成了,刘雨阳的人际关系简单,而这次的事件又是熟人作案,所以嫌疑人的范围一缩再缩,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也许就是最后一个调查地点,然后也许就是和凶手的直接对决了。
能走一步算一步吧。怀着这样的想法,我走进了地铁站。
海南大学站,到了。
国内的绝大部分大学都已经开启了刷脸技术进校,所幸海南大学虽然已经更新了系统,但学校传统的门禁卡系统还是没有被替换掉,大概也是为了一些偶尔来校参观的领导,或者是其他参观者考虑,这也使我进入校园少了很多麻烦,否则还要拿到南京大学的电子推荐书,别说三天,这些老形式**估计三十天都不会把推荐书发给你。
我摸了摸口袋里硬梆梆的门禁卡,这是我一个人在刘雨阳的卧室里接着查看遗物的机会,趁着刘言昊不注意的时候,把它从刘雨阳的书包里转移到我手上的。其实本来就可以直接向刘言昊要的,想必他也不会拒绝,但我想还是偷偷拿走比较好。第一,这是我的个人自由,没有必要什么都让刘言昊知道,我不是他的傀儡;第二,也是更为重要的一点,刘言昊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使我完全信任,首先,他为什么在刘雨阳去世三天之后才通知我?其次,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把他的推理告诉我,是真如他所说的忘记了?还是他是本来想对我隐瞒的?另外,他为什么不对外公布刘雨阳的死讯?而且只有三天时间?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通。总之,如果让刘言昊完全掌握我的行踪,如果他真的就是凶手,他完全会从中作梗。
一边思考我一边拿出来那张刘雨阳捏过无数次的小卡片,抬脚走进了海南大学。
海南大学的历史固然是十分悠久的,而近几年的翻新工程又全校园实现了智能覆盖,对每一天的来访外界人士都有记载,还好有了门禁卡,否则又难免会生出什么事端。对于大学的那几栋教学楼,我并没有多大兴趣,而且进了教学楼也无法获得多有价值的线索,反而可能被好管闲事的电子保安抓起来审问一番。
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我这才打开了手表里的立体图像,前面是校门,中间有很大的一大块空地,上面是花坛和小路,在到后面划过去就是几幢令人咋舌的教学楼,占地面积很大,功能应该不仅仅是作为教室和社团活动吧。旁边是体育楼和操场,很大的一片,在立体图像上却只有光秃秃的一片,在图像上也没有任何标记备注,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再过去就是两幢相对而言比较只吃的楼,标记是实验楼和科技研究基地,这两幢楼离主要教学区比较远了。应该是不太吸引学生吧,再往后是几幢很大的楼,那就是学生宿舍了。
7(2)
女生宿舍在男生宿舍的前面,但……怎么进去倒是个问题。按说今天是休假,应该会有不少家在外地的学生住在宿舍,这样对我的调查是有利有弊的,不过既然是刘雨阳的男朋友,从外地来看看女朋友倒不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当然,这也是事实。
于是我从角落里窜出来,小心避开着路上来回巡视的电子**,经历了一番詹姆斯•邦德的感受之后,我还是撞上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电子**,出示了门禁卡,又把十指指纹录入了才被放开,也罢。
女生宿舍的大门同样是门禁卡和刷脸认证,虽然手上确实有刘雨阳的门禁卡,目前的大学也不再禁止男女生出入异性宿舍,但我毕竟是一个外客,与这里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刘雨阳,其他女学生与我并不相识,如果就这样闯进去,很容易被误会。还是联系一下别人为上策。
我在门口的古式呼叫系统上输入了刘雨阳的房间号,一个对话框弹出来。不一会儿,一张女生的脸占满了整个对话框:”你好,请问你找谁啊?”
“你好,我……找刘雨阳,她在吗?”她不在了。
“又是一个找刘雨阳的?”挑起一只眉毛,从小小的屏幕里打量着我,满脸的戒备。
“我是刘雨阳的男朋友,南京来的,专门来看看她。”
“又来了一个冒充的男朋友?刘雨阳可真是走了桃花运啊。”
“什么……我有证据的,你看。”我把刘雨阳的门禁卡举到摄像头之前。
“哦……看来是真的……等等,不是你刚好捡到了她的卡呢?我看看……你说,刘雨阳的哪只手指受了伤?”
“右手的无名指啊……”我的声音忽然小了许多次,那是一次我们在打乒乓球的时候,刘雨阳一下子没有抓紧球拍,球拍以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从她的手上掉下,擦伤了她右手的无名指。
“唔……看来是真的啊。”女生的眉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你自己用门禁卡把门打开吧,我们在五楼,上电梯左拐第一个房间。”
我点点头,推开了门,上电梯,下电梯,左拐第一个。
开门的正是刚刚如同**搞刑事侦询的那个女生,比起刘雨阳来,她个子高了很多,看上去是一幅宿舍老大的样子,我在门外向她打了个招呼,她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一条路,我有些惊讶,在怎么说也是女生宿舍,男生可以随便进入吗?见了我忧郁的样子,那女生倒是很大方爽快,直接拉我进了房间,一边还说让我不要见外的话。
宿舍是三个人一间,大小适中,大概三十平米的样子,里面的设备几乎是一应俱全,床铺也不是老式的上下床,这么一间小屋子,被打扮得少女心满满的样子。
“这边没有椅子,你不介意就坐在刘雨阳床上吧,如果你是来找她的,那你大概是找错地方了,最近我们放了一个小假,刘雨阳应该回家了,不过都来了,你就先坐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如我所愿。
“我是刘雨阳的舍友,左嘉琪。”女生在对面她自己的床上坐下来:”天天都在听刘雨阳说她有个好帅的男朋友,连照片都不给我看,今天总算让我见到真人了吧。刘雨阳的确是个不错的对象的呢,当然我是以舍友的视角评价的,我们宿舍有什么事她都会抢着做,什么打个饭啊什么的,洗衣服什么的都主动包了我们整个宿舍三个人的任务,你别看它可爱矮矮的惹人可怜的样子,其实她才是我们宿舍真正的大姐呢!”
脑中那个娇小的身影蹦出来,用一根手指点着我的鼻尖。
“还有啊,刘雨阳和谁都能处的来,不管见到谁都是一脸微笑,所以啊,也招惹了不少男孩的倾心。哼,这些男生,一个个的色胆包天——哦,当然不包括你——人家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估计他连孩子的择偶标准都定好了……总之,据不完全统计,他进了大学之后,已经被七八个男生追到宿舍楼下捧着花表白了。”
“七八个男生……”
“嗨,你别担心,刘雨阳肯定是一心属于你的,每个男生都被她委婉拒绝掉了。当然,这些男生基本上也都是一些轻浮的渣男,被拒绝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一甩手就走掉,反而是刘雨阳会愧疚一整天,还抱着手机上你的照片喃喃自语,这小孩子,太玻璃心了。”
“不会再纠缠……”
“对,不会……等等,我记得倒是有一个男的,不是我们学校的,附近的一个小混混吧,经常来骚扰我们,被电子**抓了几次,已经进黑名单了。对了,我还拍了他的照片,你看。”
左嘉琪把手机伸过来。
丁飞的那一绺头发在上面正对着我,下面是一双阴暗的叛逆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
“这是……”
“好像是姓丁吧,也喜欢刘雨阳,咱们刘雨阳自然看不上他,一样是委婉拒绝了他。但他是最不死心的那个,上次是有一天晚上,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学校,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我们宿舍楼冲,要不是及时被电子**拦下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哦……”几分钟之前还对电子**心怀不满的我瞬间和**兄弟化干戈为玉帛。
”那天被拦下来之后,他在学校里就暴跳如雷,听说是一边吐着酒气一边还大叫着威胁刘雨阳,说什么要是她不出来见他他就杀了她,那天晚上刘雨阳哭了好久,后来几天晚上他都不敢出去,再后来那个男的又来赔礼道歉,刘雨阳是坚决不肯要的,不过我们几个姐妹还是劝她收下来一点,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那个喜怒无常的小混混。”
这么说丁飞的嫌疑就一下子就上升到最大了,他拥有了绝对的杀人动机,而左嘉琪和老板的证词几乎指向相同,这就可以排除两人的嫌疑了。
不对。
还有一种可能。
“等等……哎呀!左嘉琪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那个,光顾着跟你说话了,我要打个电话,你……”
我点点头,也趁这个机会走到宿舍外面打电话给刘言昊:“喂,刘言昊?”
“什么事?”
“问你个事,你家楼下的那个小餐馆的老板你了解吗?”
“什么……了解倒谈不上,不过他从二十几年前我搬过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附近了,是个不错的人,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说。顺便问一问,老板什么?”
“嗯,我想想……到是个很少见的姓呢,是左右的左。”
挂上电话,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排除任何人的嫌疑。
如此看来,左老板和左嘉琪很有可能就是父女了,那么一个从来没有的可能性闯入我的脑海里:会不会是多人作案?
如果说是左老板和左嘉琪二人是作案凶手的话,两人都很熟悉刘雨阳,都可以获得刘雨阳足够的信任来解除浴室的权限,而左嘉琪作为刘雨阳的舍友,她也很可能知道刘雨阳的安眠药并且以此作案
而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动机的问题,无论是左老板或左嘉琪,这两者都没有对刘雨阳的直接动机。另外……
“你在干嘛?”想到一半,门忽然打开了,出现的是穿戴整齐的左嘉琪:“不好意思啊,我马上要出去买东西,另一个舍友马上就会回来,我刚刚通知过她了,要不然你就先在里面休息一会儿?”
我点点头,走进宿舍,轻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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