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辛泞转身之际,官寻趁机而上,钟离燕都来不及阻止他,他此时心口的地方也被北泽修刺到了。
北泽修存着最后一点力气,拿起剑正中官寻心口,辛泞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双手全都是鲜血。
钟离燕最终也倒在了地上,北泽修被顾宸扶着,若不是辛泞那一掌,北泽修那里还有力气提剑。
辛泞看着一前一后倒地的两个人,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北泽修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辛泞颤抖着,跪着过去抱住官寻,大声的哭着,根本就顾不上她肩口的伤。
“都满意了吗?”辛泞失声痛哭,那一句话刺到了北泽修心里,北泽修根本就不懂得放,也从来不懂顾安笙的心,就如同他如今不懂辛泞的心一样。
她们不过是想让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活着,远远的看着,念着都好,都好比这阴阳相隔。
“好好活着…”官寻的手还没有碰到辛泞的脸,就落下去了,辛泞抓住官寻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怎么活…啊…”辛泞撕心裂肺的声音,换来的是北泽修决然的转身,顾宸依旧扶着北泽修,
“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辛泞把官寻拖到钟离燕身侧,她也同样把钟离燕扶起来,抱住。
城里得将士见到这个场景后,都冲了出来,他们避开了辛泞三人,后来他们三人被抬进了城里。
顾宸让人先把快要倒地的北泽修扶到营地,之前观望的将士已经开始出击了。大夫来给钟离燕看病,钟离燕快伤到心口了,而且求生意识太薄弱了。
顾安笙能到钟离燕胸口被刺了一剑,梦到辛泞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忽然惊醒了。毕姑姑见她吓了一身冷汗,忙给她擦拭,她慌忙起身,往寑殿外走去。
“这些年,钟离都已经不再来建北了,也没有与我联系,甚至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为什么北泽修依旧不会放过他?”顾安笙扶住寑殿门口的门,毕姑姑只是哀叹,她哪里懂,哪里懂。
“他是不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顾安笙滑轮在地板上,两行清泪而出,她靠在门槛上,手扶着肚子。
北泽修,如果有来世,或者重新来过,我还会选择嫁给你么?我嫁给你以后,就不再与钟离燕联系,见面,他也安静的守在燕国,为何?你不曾想放过他?
顾安笙又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梦里,她依旧选择了北泽修,而北泽修依旧没有放过钟离燕。
或许一开始顾安笙就想错了,她以为她嫁给北泽修了,北泽修就会放过钟离燕。顾宸也以为,他帮北泽修了,北泽修也会放过钟离燕,不,他们都错了。
他们都想错了,北泽修想要江山,也想要钟离燕的命。辛泞把官寻与钟离燕放在一起,那哭红的双眼,她回想着过去。
如果她不曾借着北泽修酒醉,攀附上他,那么她是不是就毫无顾忌,早一些出宫,早一些见到官寻。
那么这一场悲剧就不会酿造,辛泞在没有遇到酒醉的北泽修时,曾想过出宫。可一旦迈了那一步,就再也不能再回头了,如今他们算是都走了。
北泽修醒过来后,让丰裕举兵往燕郊而去,他这次一定要踏平这个境地。官卫知道官寻掉包留下时,他们已经到燕郊了,因为想快马加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官卫带着兵抵制丰裕,却不想四面八方的大军往燕郊而来,把燕郊围了个死水泄不通。
北泽修几乎把所有兵马都从建北宫里调派了出来,如今官寻已经死了,钟离燕也生死未卜,他便没有任何顾忌了。
战报传进宫里,朝臣大悦,这收复失地的喜悦。西洋国余党一网打尽的消息,让他们都更加叫好。
顾安笙的消息被北泽修刻意闭塞住,她却感觉得到钟离燕大抵是走了,她昨日发泄完后,便安心养胎。
北泽修一连离开一个月,燕郊覆灭了,西洋国的党将都灭了,就剩下辛泞一人,北泽修在半月前,把他们三人送到了燕郊。
官寻被安葬在燕郊,钟离燕还未死,辛泞以死相逼北泽修,北泽修才没有杀了钟离燕。他此时背对着辛泞,身形有些消瘦,伤口怕是愈合得不是很好。
“何时跟朕回去?”北泽修冷冷开口,辛泞不语,只是一直坐在钟离燕身前,看着北泽修的背影。
“我不想回去。”
“你敢。”北泽修转身对上辛泞的眸子,好似下一秒要杀了她一样
“你就当我死了,”北泽修听到她这句话后,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辛泞脸憋得通红,她抓住北泽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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