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看到北泽修跟顾安笙一起进来很是欣慰,而北老爷子却有些头疼,他过去把北泽修带走了。
“老太太的寿宴,你带她来干嘛?”
“爷爷,一会你就知道了。”北泽修说完就往顾老太太那边去,顾安笙站在一边与顾宸有说有笑。
兰佑与尤子倾进来后,媒体哗然,今夜他们来得没错,顾老太太不悦,兰佑上前。
“燕郊兰佑。”
“燕郊?”
“燕郊是什么?”年轻记者门都在想,一些到场的老辈都是知道的,燕郊兰姓,在当年钟离主家很有地位的。
“坐。”顾老太太更加不悦,顾安笙则是想叫人把他抓起来,他可是捅了黄灿灿的男人,顾宸拦住了。
“顾老太太,福泽安康啊。”黄九倾的声音传来,兰佑看着黄九倾,眼里的仇恨愈发的强烈。
“九倾来了,坐吧。”
“黄家主,百闻不如一见呢。”兰佑一语惊破众人,那些年长的,都觉得今夜不太平。
那些年轻记者,慢慢退到大门去了,他们不知燕郊,可川城黄家可是知道的。
夏夏从休息间出来,挽住顾宸的胳膊,童晓深知今夜要与黄九倾碰面,直接没来寿宴,也就北延川陪老爷子来了。
“彼此彼此。”黄九倾与兰佑明眼可见的针锋相对,顾安笙从顾宸身后站出来,
兰佑在尤子倾腰椎处扎了一下,尤子倾伸出手,拿出针管往顾安笙那边刺去,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顾安笙倾斜了一下,却还是被伤到了手臂。
北泽修控制住尤子倾,甩掉她的针,才去抱住顾安笙,顾安笙眼眸有些模糊,她不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东西,她整个手臂麻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笙儿…”顾老太太叫了一声,兰佑命人把大门关上,那些没有跑掉的记者媒体都心里默哀,能活命。
“黄九倾,有那么多人给你陪葬,你也不孤单。”
“鹿死谁手,还不知。”尤子倾忽然跟疯了一样去北泽修那边把顾安笙抓了过来,尤子倾用新的针管抵住顾安笙的脖子,顾安笙一点力气都没有,北泽修也不敢再上前。
顾安笙视线模糊,兰佑的人从人群中出来,把北老爷子,北延川,北泽修控制住了。
“燕郊只要黄家,顾家的命。”
“我顾家与你燕郊无冤无仇。”顾老太太大声说着
“无冤无仇?你不知道?顾凌桀,你也忘了钟离心是谁了?”顾凌桀脸色一变,钟离心曾与顾凌桀是情侣,后来不知为何顾凌桀娶了顾安笙的母亲。
“钟离心与你什么关系?”顾凌桀最终开口
“他是我母亲。”
“当年我为何会同钟离心分手,那是因为她跟我说她喜欢上了别人,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所以我们就分开了。
我不知道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你为何如此憎恨我。”
“满口谎言。”
“放了安笙。”北泽修挣脱开那些人,抓住兰佑的手,他不想听他们的往事
“信不信由你,放了我女儿,我跟你走。”顾凌桀走到兰佑面前,
“好…”兰佑把发疯的尤子倾推开,抓住顾安笙,狠狠的甩在地板上,他小时候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父亲这么折磨他的母亲。
嘴里还念念有词,顾凌桀就那么值得你倾慕么?结婚那么多年了,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心在哪?
再加上他爷爷与他说得所有,燕郊的仇恨,被钟离一家的欺压,兰家表明上风光而已。
北泽修一轮手,把兰佑打翻在地,黄九倾手下从人群里出来,与兰佑的手下打在一起。
大厅里的众人都抱头蹲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兰佑不敌北泽修,被北泽修打得鼻青脸肿的。
顾安笙额前留着血,躺在地板上,顾夫人上前抱住她,她颤颤发抖。
她脑子里是大火,是水,是那一阵剜心的疼,是那女子猖狂的笑,是那男子走近那女子……
顾安笙猛吐了一口血,很黑,她中毒了,兰佑没等到援兵,而是等到钟离燕把大厅的门打开,如今他跟个上位者般威严的站在门口,没了往日的翩翩公子模样。
“钟离燕,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竟然要帮仇家?”兰佑朝钟离燕大声咆哮,燕郊的人都收手,这场打斗停止。
钟离燕跨步走到顾安笙边上蹲下,拿出一颗药给她吃,兰佑还未近钟离燕的身,就被他边上的管事打了出去。
随即而来的是警卫,兰佑有一刻的疯癫,尤子倾更加疯癫,她站起来,钟离燕一个眼色,管事就把尤子倾拍晕了。
“兰佑,仇恨是你们兰家的,我姑姑从未痛恨过任何人,我钟离家也从未痛恨过谁。
更何况,你今日伤了顾安笙,你就不配再活着,去牢里待一辈子吧。”警卫把兰佑控制住
“钟离燕…钟离燕…”兰佑在咆哮中,被警卫带走,尤子倾自然也被带走了,众人惊魂未定,久久才一一离开。
顾老太太看着钟离燕,久久才反应过来,燕郊居然没有从海城离开。
“钟离燕…”顾安笙喃喃自语,一直反复叫着钟离燕,钟离燕,钟离燕弯身把顾安笙抱在怀里,北泽修拦住了钟离燕他们,却听到顾安笙叫着钟离燕,一句又一句。
“你是钟离燕?你什么时候认识顾安笙的。”北泽修依旧拦住钟离燕,像魔怔了一样,心好疼,钟离燕没有理会他,管事差人控制住北泽修。
“北五爷,燕爷要回去休息了,顾老太太,顾小姐过几日给您送回来。”管事的说完之后,跟随钟离燕离开了揽月。
北泽修蹲下来,捂住胸口,好疼,疼得他晕了过去,顾宸他们把北泽修送去医院,沈路亲自救治北泽修。
一夜很快过去了,黄灿灿因为兰佑那边人的二次袭击,有些慌神,要不是北历年及时出现,她旧伤口就会再次被捅破而死。
北泽修转入VIP病房,与黄灿灿是隔壁,北历年守了黄灿灿一夜,钟离燕也守了顾安笙一夜。
顾安笙醒来时看着陌生的房间,熟悉的人,浅浅一笑,钟离燕给她倒了一杯水,顾安笙似乎听到外面有风车流水的声音,她喝完水之后,便出去了。
钟离燕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她,她站在风车前,一语不发,似熟悉,似陌生,总之她喜欢极了。
顾老太太在顾家忐忑不已,来回走动,顾夫人一直宽慰着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燕郊确实还在,那边没有燕爷的许可,不得进一里。”一个保镖如实回答
“还在?笙儿怎么认识钟离燕的,怎么认识的?”顾老太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些喃喃低语,保镖只好离开。
黄九倾与顾宸在顾家的花园里下棋,两人对于顾安笙认识钟离燕的事情,并不太想知道。
“妈,我看那钟离燕不会害笙儿的,”
“罢了,命吧…”顾老太太说完之后起身,顾夫人陪她回了房间。
北泽修醒来之后,看到了童晓,童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童晓关切的问
“没有。”北泽修似乎忘记了昨夜心痛到昏倒的事,北泽修坐了一会,就让童晓办了出院手续,然后一同回了公司。
顾安笙去了钟离燕的房间,看到那满房间顾安笙的画像,衣着却是古声古色的,顾安笙伸手摸了摸,像触动了一般,勾唇低笑。
“你梦里有个她。”
“嗯。”钟离燕回答得很淡,顾安笙转身出了房间,然后坐在不远处的瀑布下方,她看着那瀑布上,好似那上头有世界一样。
“那上面都是云雾么?”
“不曾上去过。”顾安笙也看了四周,都是石头,看起来真的没办法上去。
中午顾安笙与钟离燕就在瀑布下用餐,午睡时,顾安笙又梦了好多,那梦里的男子,穿着水墨蓝裳。
梦里她遇难,开心,不开心的时候,他都在,她轻轻的笑了。
北泽修在办公室坐了一天,一天都没有办公,古明也不敢随便说话,就是一遍一遍朝他办公桌放文件。
古明也不敢确定,他说的,北泽修听进去了没有,临近下班,他去了沈路的公寓,自己开了一瓶酒开始喝。
沈路下班回去之后,北泽修都喝掉了半瓶,沈路把外卖摆上桌,与他一起喝酒。
顾安笙与钟离燕这一日里,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晚餐也只是简单吃过,然后各回各的房间。
黄九倾在揽月与北老爷子吃饭,随从的是北延川,北延川给三人倒了酒。
“老爷子,有事?”黄九倾开口
“早些时候,跟你说的婚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我有儿子的事,不知道北老爷子,知不知道。”
“儿子?”北老爷子诧异,黄九倾轻笑
“快四岁了。”
“那当我没说。”北老爷子说完就要起身,黄九倾拦住了
“吃了再走嘛,我还是单身的,也是可以考虑得。”
“呵……孩子母亲呢?”北老爷子继续问到
“嗯,还在,可我没打算跟她结婚。”黄九倾说得不紧不慢,北老爷子继续冷哼,这男人,还不如传言的那么严谨,浪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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