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声不吭的跟着阿娇出了门,阿娇看他那没精打采的样子皱了皱眉,开口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刘彻指了指院中的的凉亭,有气无力的说“到那里我在一一解释给你听。”
到了凉亭,阿娇坐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期待他的解释,他无奈一笑,“阿娇,你可曾对发生的事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娇沉默一瞬,“那与你说的又有什么干系?”
他摇摇头“干系可大了,我今日来此之前曾做了两个梦,梦里就遇见了今天发生的事”
阿娇眉目冷凝“黄口小儿,一派胡言。何必选如此拙劣的谎言糊弄我?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你刚才为何不阻止这荒唐婚事?”
刘彻听着她的质问一时哑口无言。阿娇站起来,“刘彻,我不管你是怎样想的,但我劝你从今往后走坦坦荡荡的大道,大道虽慢,胜在稳妥。捡谋谋算算的捷径走,你或许会走的快,但你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
刘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深深地悲凉,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低的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刘彻睁开眼,面无表情的喊道“杨得意,备马。金错,随本殿下一起出去。”
杨得意听见后跑去备马。金错从暗处出来,跪下恭敬说道“殿下要去哪里?”刘彻微微一笑,扶起了他“跟我去就是了,我去见两个故人”
赵绾、王臧因元朔元年的改革受他拖累辞去官职,这一次他提早行动做好筹划,一定能避免不测!
而大堂内,俩个女人的交谈才刚刚拉开帷幕。
长公主低头拨弄着茶盏“彻儿与阿娇确是十分相配的。”
王夫人也笑“可不是嘛,这俩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长公主眸光晦暗不明“我看那个刘荣要让位了。”
王夫人扑通一声摔在椅子下,“长公主,此话可讲不得。”
馆陶面露不屑“此话就你我二人知道。就算没你我二人,刘荣单凭他那娘亲就走的不会长久。我的女儿自然要担得起最好的。倒是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本宫自会倾力配合。”
王夫人点头称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很快就被平淡如水的温和掩盖住了。
“长公主只要在陛下面前平常多替彻儿美言几句,妾就知足了。至于那粟姬的猖狂罪行用不了几天自会传出,到时候还希望长公主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力护她才好呢。”
长公主也是个人精,听闻此言抿嘴一笑“那……是自然。”
一场决定国家储君的风波自这两个弱女子身上开始,越刮越大,乃至影响了这个国家未来的走向。
是她们的无意筹谋彻底奠定了这个强大汉王朝的根基,后世提起汉武帝文治武功时总是不能越过了这两个人去。
幸也?于国家而言是幸事。不幸也?于阿娇而言却又是真真切切的伤情事。
且说阿娇回到自己的暖阁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头痛欲裂的她挥退了前来服侍的金缕和玉衣等人。
偌大的暖阁只剩下自己时,阿娇才放松下来。其实刘彻没说错,她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脑海中总闪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
尤其是最近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不清的片段越来越频繁了,真切的……好像亲身经历过似的。但是这些片段总是给她很绝望悲伤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可以确定刘彻就是这个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源泉,而且,他肯定知情,不然见面时他眼中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可笑的是自己母亲和王夫人都没察觉出来,她们迟早会在刘彻这小子身上吃大亏。
刘彻这个人很危险,这是靠近他时,自己所有的身心发出的警报。
但同样,他的特殊之处也会是她破局的关键……阿娇的思绪放飞的有些远,但忽然间,她愣住了,破局?自己有什么困境吗?为什么会这么想?心底的困惑没解开,反而更加扑朔迷离了。
心里那股烦躁感越来越强,阿娇索性不再去想。沉沉的睡了一觉,反正……一切有刘彻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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