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晚后,玄凌下旨将熹常在晋升为熹贵人,本来嫔妃在第一次侍完寝后晋升是很寻常不过的事情,所以玄凌也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玄凌却和上一世一样,一连七日都叫甄嬛去侍寝,但是在这七日里玄凌也不是每天都和她翻云覆雨,更多的是相拥而眠。甄嬛也在这七日里被玄凌调教的也差不多了。
夜间依旧是甄嬛侍寝。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因心中有事,睡眠便轻浅,一醒来再也睡不着。甄嬛轻轻一翻身,夹了花瓣的枕头悉悉索索的响,不想惊醒了玄凌,他半梦半醒道:“怎么醒了?”
“臣妾听见外头下雨了。”小雨打在殿外花叶上,清脆的沙沙作响。
“你有心事?”
甄嬛微微摇头,“并没有。”微蒙的橘红烛光里,长发如一匹黑稠散在他臂上枕间。
“不许对朕说谎。”
甄嬛转过身去靠在他胸前,明黄丝绸寝衣的衣结松散了,露出胸口一片清凉肌肤。甄嬛抬起手慢慢替他系上,“皇上,臣妾害怕。”
玄凌的口气淡淡,“有朕在,你怕什么?”
“皇上待臣妾这样好。臣妾……”声音渐次低下去,几乎微不可闻,“皇上可听过集宠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
玄凌的声音微微透出凌厉:“怎么?有人难为你了?”
“没有人为难臣妾。”心中颇觉酸苦,可是这话不得不说,终于也一字一字吐了出来:“雨露均沾,六宫祥和,才能绵延皇家子嗣与福泽。臣妾不敢专宠。”
玄凌揽着甄嬛身体的手松开了几分,目光轻漫,却逼视着我,“若是朕不肯呢?”
甄嬛知道玄凌会肯,六宫妃嫔与前朝多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会不肯。心下一阵黯然,如同殿外细雨绵绵的时气,慢慢才轻声启齿:“皇上是明君。”
“明君?”他轻哼一声,喉间有凉薄意味,像是他常用来清醒神志的薄荷油,那样凉苦的气味。
“已经七日了。皇上在前朝已经政务繁忙,六宫若成为怨气所钟之地,只会让皇上烦心。”他静静听着,只是默然的神气,甄嬛继续说:“皇上若专宠于我而冷落了其他后妃,旁人不免会议论皇上男儿凉薄,喜新忘旧。”双手蜷住他的衣襟,语中已有哽咽,“臣妾不能让皇上因臣妾一人而烦心,臣妾不忍。”说到最后一句,语中已有哀恳之意。
或许是起风了,重重的鲛绡软帐轻薄无比,风像只无形的大手,一路无声穿帘而来,帐影轻动,红烛亦微微摇曳,照得玄凌脸上的神情明灭不定。双足裸露在锦被外,却无意缩回,有凉意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玄凌的手一分分加力,脸颊紧紧贴在他锁骨上,有点硌的疼。玄凌的足绕上甄嬛的足,有暖意袭来。他阖上双目,良久才道:“知道了。”
此时的甄嬛有些不满足,想着明日可能就不是自己侍寝了,两个人各怀心思,甄嬛往玄凌的怀里钻了钻,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伸进他的亵衣里摸了一会,还凑过去在他的连上乱亲,玄凌被她刚刚所说的话,现在又这么主动弄的有点不知所措,本来一点欲望也没有,眼下被她杂乱无章的举动给撩拨起来,他一个翻身将甄嬛压在身下,“既然都睡不着,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玄凌早起的时候,甄嬛的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胸膛,她的脸粉扑扑的,玄凌没忍住凑上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心满意足的上朝去了。
第二日夜里,玄凌和上一世一样,翻了齐妃的牌子,齐妃说到“皇上,三阿哥有长高了”
玄凌没有说话,坐了一会便走了,因为他知道次时的甄嬛正在碎玉轩因为没有他的陪伴而伤感。
碎玉轩内,甄嬛在弹这她最喜欢的《山之高》而非《湘妃怨》: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巡巡几遍,流朱不由得好奇道:“小姐,这曲子你怎么翻来覆去只弹上半阕?”
心思付在琴音上,眉目不动,淡淡道:“我只喜欢这上半阕。”
流朱不敢多问,只得捧了一盏纱灯在案前,静静侍立一旁。弹了许久,宽大的衣袖滑落在肘下,月光隔着窗纱清冷落在手臂上,仿佛是在臂上开出无数雪白的梨花,泠然有微明的光泽。指端隐有痛楚,翻过一看原来早已红了。
风乍起,花朵漱漱如雨,一朵一朵沾在衣间袖上,如凝了点点胭脂。微风拂起长发,像纷飞在花间的蝶触,只是悄然站着不动,任风卷着轻薄的衣袖拂在腕骨上,一阵高一阵低,若有似无的轻。偶尔有夜莺滴沥一声,才啼破这清辉如水的夜色。
甄嬛晓得玄凌来了,熟悉的龙涎香隐约浮在花香中,什么香也遮不住他的。玄凌不出声,甄嬛亦只是站着仿若无人之境。
玄凌终于说话,“你要这样站多久?”却不转身,听得他走得近了,靴子踏在满地落花之上犹有轻浅的声响。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玄凌果然来了。倏忽把笑意隐了下去。缓缓的转身,像是乍然见了他,迟疑着唤:“皇上。”
还隔着半丈远他已展开了双臂,双足一动扑入他怀里。他的金冠上有稀薄的露水,在月下折出一星明晃晃的光。手轻轻抚着甄嬛的肩膀,“这样让朕心疼,叫朕怎么放得下你?”
甄嬛像是想起什么,挣开他的怀抱,轻声疑道:“皇上不是去看齐妃了么?怎么来了碎玉轩?”
他一笑:“看过她了。走过来见今儿的月色好,想来瞧瞧你在做什么。”他的唇轻贴在甄嬛的额头,“朕若不来,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的《山之高》。这样好的琴声,幸好朕没有错过。”
别过头“噗嗤”一笑,颊上如饮了酒般热:“皇上这样说,臣妾无地自容。”以指顽皮刮他的脸,“堂堂君王至尊,竟学人家‘听壁角’?”
玄凌握住甄嬛的手指,佯装薄怒,“越发大胆了!罚你再去弹一首来折罪。”
见众人退下掩上了门,我微微蹙眉道:“皇上这一走,齐妃许会难过的。”
食指抬起我的下巴,长目微睐,有重重笑意:“你舍得推朕去旁人那里?”
甄嬛退开两步,极力正色道:“臣妾说了,皇上是明君。”
玄凌仍是笑着,在我耳边悄声道:“朕明日再做明君罢。今夜且再做一回昏君。”
再忍耐不住笑:“那臣妾亦明日再做贤妃罢,去向齐妃姐姐负荆请罪。”侧一侧头,“四郎,你想听我弹什么曲子?”
他怔了一怔,再一次听到这句“四郎”恍若隔世,片刻方道:“你方才唤朕什么?”
甄嬛方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脑中一凛似有冰雪溅上,顺势屈膝下去,“臣妾失仪……”
甄嬛的手已经挡住了我的跪势,弯腰半抱在怀中抱了起来,眼中有一闪奇异的我从未见过的明耀的光芒,“很好。这样唤朕,朕喜欢的很。”他把我抱在膝上,语气温软如四月春阳煦煦:“你的闺名是甄嬛,小字是什么?”
“臣妾没有小字,都叫臣妾‘嬛儿’。”
“唔。朕叫你‘嬛嬛’好不好?”
低垂臻首,瞥眼看见椒泥墙上烛光掩映着我与玄凌的身影,心如海棠花般胭脂色的红,轻轻的“恩”了一声。
懒懒的靠在玄凌身上,他的声音似饮了酒样沉醉,吻细细碎碎落在颈中,“朕方才瞧了你许久。嬛嬛,你站在那海棠树下,恍若九天谪仙。嬛嬛,弹一曲《天仙子》罢。”
依言起身,试了试调子,朝他妩然一笑:“其实嬛嬛弹得不算精妙,眉姐姐琴技远在我之上,还需她时时点拨。”
他展目道:“沈贵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沈贵人是在今夜落水的,上一世只是怀疑是华妃宫中的人推眉庄入水,但是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一世不能再让眉庄受这样的屈辱,沈眉庄和嬛嬛关系这么好,不能让嬛嬛伤心。
“嬛嬛,咱们别弹琴了,外面月色很好咱们去千里池喂鱼吧”
甄嬛虽然有一些疑惑,但是皇上的吩咐又不敢不从,慢慢说到“好,那请皇上稍等,容嬛嬛先去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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