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哆嗦的说不出话来,栀北就推搡了女人一把,让她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两旁,鲜血蔓延了一地,将大地染上了深浅不一的腥红。女人小心的从那些人中间穿行,带着栀北一路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突然,栀北神色一变,没等女人将惊呼喊出来来,一条细细的血痕便出现在了女人的喉咙上,下一秒,喷涌而出的鲜血彻底的熄灭了女人眼里的最后一点光。
栀北则是飞快的后退半步,抽出佩剑扬手挥了起来,只听嗡的一声剑鸣,剑刃相撞的余震震的栀北手臂发麻,他连连后退,避过冲击而来的撞击,甩了甩手,将佩剑架在身前做防御状。
“你终于来了,魇大人。”
栀北没有见过阿冥,但阿冥却是见过栀北的。暗殿里的老人都知道,殿下原本养了一只说一不二的狼,他只对殿下一人忠诚,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学不会悲悯,也学不会仁慈。他是殿下最得意的兵器,殿下为他赐名为“魇”。
阿冥是被殿下从黑市里买回来的巴彦族人,巴彦是一个同北国一样被战火覆灭的国家,殿下买下了阿冥,阿冥从此便视殿下为神明。
阿冥来到暗殿的时候,魇已经不在暗殿了。阿冥听着所有人说那位大人的故事,又说她同那位大人骨子里有那么三分相似。阿冥知道,她大概就是仰仗了那三分相似才在殿下面前有了恃宠而骄的资格。
阿冥一边窃喜自己同那位大人有几分相似,讨得殿下的欢心,一边又万分的嫉妒那位大人的存在,因为那位大人,她这辈子都只会是他的替身。
可阿冥从来没有想过,那位专程被殿下带回林场的生面孔,殿下口中犯了大错的人竟然就是那位被所有人口中穿的神乎其神的魇。
“你是……阿冥?”
栀北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貌似在什么地方听过,想了几番后,栀北才反应过来似乎是在林场的马车里,他听殿下喊过这个名字。
阿冥却并不想和栀北寒暄,她的攻势很猛,甚至带着几分鱼死网破的味道。杀一个人和杀一群人对于栀北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栀北只是闪避了几次,便化收为攻,明晃晃的带着寒光的剑刃直取阿冥项上首级。
阿冥本以为自己和栀北直接再不济也应该是势均力敌,可现在自己完全处于下风。栀北的攻势极简,他不闪不避,阿冥的刀刃划破了他的皮肉,鲜血殷红了身上的衣衫,他眼里却只有阿冥的那颗项上人头。
阿冥突然明白这大概便是她与栀北之间的那七分不同。唯有和栀北交手的时候,阿冥才觉得栀北仿佛压根不像个活人,他好像不会痛,也不会泄气,他没有面对敌人的恐惧,也没有杀人后的不安。
他是这个世上独有的最上乘的兵器,见血封喉。
“栀北!”
阿冥叫了那个他最偏爱的姓名。
栀北的剑刃堪堪停在了距离阿冥喉咙前的一寸位置。他冷冷的扫过阿冥的脸,剑刃却没有挪开分毫。
“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找不到白若安在哪了。”
阿冥开口说道。终于,阿冥在栀北眼中看见来一份讥讽,他的剑刃又进了几分。
“就是把地翻一倍我也会找到她的,我有的是时间。”
“她等不了那么久!很快殿下就会回来了,他会带走白若安的。”
阿冥顿了一下,她刻意的放轻了声音。
“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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