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安也回来了。
今天她回来的意外的早。
栀北和白曦拿着板凳坐在院子里,栀北在教白曦翻花绳玩。夕阳的余晖散在二人身上,为他们渡上了一层薄薄的粉金色。
“你回来了?”
栀北扭回头白若安看见进门,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白若安嗯了一声,她走了过去,摸了摸栀北怀里抱着的汤婆子,汤婆子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你今天出去了吗?”
白若安看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栀北手里的动作一顿,花绳没有翻成功,一条闭合的红线搅在了一起,成了一团。
“没有,我一直在家等你。”
栀北轻声开口,他把红线团在了一起,塞给白曦,又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先回去自己玩。
栀北的目光沉了下来,她低语说道。
“是吗……”
“若安今天出去做了什么?”
栀北将白曦坐着的板凳拿过来给了白若安。
“去布店定了一套新衣服。”
“一个人吗?”
“对啊,我一个人去的。”
他们都不说话了,谁都没有再开口,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是寥寥几句,他们都在试探彼此。
白若安想问栀北为什么从酒楼出来,为什么和阿冥在一起。栀北也想问白若安,要是她回了京都,周芷晏是不是真的同她门当户对,他们今天走在一起,手牵着手,是那样登对。
可惜,他们谁都没有问出口。
太阳落了,夜色像舞台的幕布落了下来,白日的喧嚣回归寂静。
“我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最后,第一个打破这份沉寂的人是栀北。他没有如往常一样黏着白若安,讨要一个拥抱,一个轻吻,或者别的东西。他只是起身,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回了屋。
白若安的视线追着栀北的背影,他裹着白色狐裘,宽大的狐裘将栀北整个人都笼在里面,白若安头会发现,此时的栀北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单薄。
像风一样,一吹便散的没了去向。
栀北最终也没有问白若安和周芷晏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太自私,也太贪心,他想就这样霸占着白若安,哪怕是装聋作哑,只要白若安不亲自打破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梦境,他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会把今天彻底的忘记,今天看见的,听见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当做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噩梦。
栀北将门关了起来。
连同一起的,在他们之间也隔起了一扇门。
白若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月光肆意的倾洒着属于自己的冷色光泽。仿佛是为白若安渡上了一层银霜色。
白若安就这样独自一人坐了很久,她想起了周芷晏白日里的话,他问她,如果栀北就是当年那个闯进她寝宫的蒙面的刺客,她也可以不在乎吗?
可以的……吗?
白若安不敢回答,这不止是周芷晏在问她,她同样也在问自己,她……真的可以毫无芥蒂的不在乎吗?
白若安长叹了一口气,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凄冷,冷的她只觉得寒意一点点的渗入皮肉,侵入骨髓,怎么都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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