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北下意识的浑身一颤,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以及压抑不住的恐惧。
“都是旁人胡说……”
栀北最后只说了这么句话,却也没有否认男人口中的那句私定终身的话。
男人收回了自己原本落在栀北身上的视线,他站起身来,不再看栀北一眼。
“我会亲自替你登门拜访,以谢花晓和舒春二人对你的慷慨救命之恩。”
“殿下!”
栀北高声喊道,男人也随了栀北的愿,停住了脚步,他微微侧身,似乎是在等着倾听栀北要说点什么出来。
“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自愿领千杖杖责,殿下……请息怒。”
没等男人开口,栀北便已经冲着男人跪在了地上。男人垂下了眼帘,眼底暗影反复流转,像是一片混沌的泥沼,将他所有的情绪吞噬的一干二净。
“自愿……受罚?”
男人将栀北的话在唇齿间反复研磨,半晌打喉咙里挤出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
“你,何错之有?”
男人的声音宛如鬼魅一般。
“是瞒着公主的下落不报有罪,还是同白若安私定终身有罪?或者……”
男人顿了一下,他侧目看向栀北,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早已生了二心,想假慈悲一把?”
男人带着凉意的视线落在栀北身上,但他并没有等栀北回答,而是径直往外走去。
“既然你深知自己有罪,就领罚去吧。”
……
襄阳城。
入夜后的襄阳城,黑暗给这座白日里热闹非凡的城染上了一丝诡异的味道,像是一座匍匐隐匿在黑暗里的巨兽,悄无声息又盯着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
那伙红衣人的确是冲着栀北去的,至少在栀北以身试险,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后,白若安和昌安也的确是逃出生天,在夜色的掩护下进了襄阳城。
昌安没有回驿站,而是带着白若安直接去了白晏静暂住的府址。
白晏静交代过身边人,若是昌安来寻,直接带进来便可。所以昌安他们也没受什么盘问,只是做了个登记便被领了进去。
“大人,我们主子这会儿还没回来,老奴先带你们去书房等候吧。”
白晏静身边的信得过的下人是个姓焦的老人,焦奴是见过昌安的,原先昌安还在宫里的时候,焦奴便经常替白晏静送些东西或者传话过来,所以这会儿一眼便认出了昌安,态度也格外客气一些。
只是在看见白若安后,先是眯着眼睛端详了片刻,猛的像是认出了什么,当下那张布满皱纹沟壑的脸上又是一阵惊慌,最后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昌安发现焦奴在打量白若安,便开口解释道。
“焦叔,这位是我的朋友,殿下她也认得,让她随我一起吧。”
“哎,好的大人,你们这边请。”
焦奴连连点头称是,自知作为奴才不能也不敢随便窥探主子的事情,便只管低着头在前面给给昌安带路。
“殿下何时会回来?”
昌安低声冲着焦奴问道。焦奴是白晏静的身边人,应该是知道些的。
哪知,焦奴口风十分严密,冲着昌安摇了摇头。
“大人莫急,稍作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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