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翎说:“今日不了出来的匆忙银子没带够。”
“我请你,”谢簌黎开口道,“劳烦婶婶再加几道菜吧,份量做的小一点。”
夫妇二人围着灶台张罗起了菜肴,此刻天朗气清,浅云飘过,油烟在食材下锅后升起溶于空气之中,混成别有的人间烟火。
谢簌黎盯着灶台看的认真,她精于剑道却对洗手作羹汤这事一窍不通,能把火生着都算是万幸。曾经为了给谢清下碗长寿面,把不寒宫的厨房弄的乌烟瘴气,由此每逢谢宫主出现在灶台周围,宫中的厨娘往往都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又折腾什么。
平常人的生活在她接过应辞剑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她。
连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又想什么呢?你哪来的银子?”
谢簌黎毫不客气的拍掉了他的手,财大气粗的说:“你以为那几车药材是大风刮来的,本宫主要是没钱你连毛都见不着。”
“被包养”的连翎从善如流的换上了一副狗腿子的嘴脸,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千尊贵体的王爷身份,殷勤的给谢宫主看茶。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事实证明连翎的眼光和胃口都不错,吴家夫妇一桌菜肴做得清淡却也不失风味,谢簌黎难得胃口打开,连饭都多吃了半碗,甚至还尝了尝连翎心心念念美食,不过谢簌黎相当克制尝过滋味后不肯再碰半点油腻。
“哥哥!”吴家夫妇的孩子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子,七八岁上下的年纪正是贪玩,每回见了连翎几人前来都有缠着同他玩耍。
“哎!”连翎答应的爽快,放下筷子正好接住了扑过来的小孩,抱着他转了个圈后,把小人儿托在自己手臂上,介绍道,“这是哥哥的朋友,叫姐姐。”
“小心你的伤。”谢簌黎提醒道。
“姐姐!”小孩冲谢簌黎笑了笑正好露出还未换好的门牙。
谢簌黎也很喜欢小孩子,伸手要去接他。
连翎也顾及谢簌黎的伤,把小孩子放到了地下,说:“小孩子结实你抱不动。”
又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道:“去玩吧。”
又补充道:“已经无碍了,不用这么小心我。”
“这是昶扬的舅父舅母,昶扬爹妈没得早他是舅父舅母带大,一家都是好人,成婚十载才得了这个独子宝贝的很。”
谢簌黎先前没有注意,此时向周围一看街上居然有不少孩童一起玩耍,随口问道:“上学了吗?”
“上的,不过不是官府开的学堂那个在落霞关,他们上的都是城中的私塾,约莫着是夫子病了才给他们放了假吧。”
谢簌黎说:“大越国律各州每城必有官学,三关位同州府,九龙关暂且不论怎得飞仙城也没有?”
“这事说来话长啊,”连翎感慨道,“官学中的司业少说也要是两榜进士,可人家寒窗苦读十余载为了就是离开贫苦之地,富贵人家出身的谁又愿意再来这教书,闹不好嵘国骑兵一来一家老小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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