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后宫中同皇后聊了半柱香,便有人提及宫学,这多半是陛下的意思,皇后令身边的人带萧蕴去宫学瞧一眼,宫学内还未上课,萧蕴便站在回廊下,等着皇后身边的婢子带着管宫学的人来。
忽闻轻轻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盛锦本欲避开,却又忽然听闻脚步声停下了,只闻几人谈话声。
“盛锦兴许嫁进了慕王府就是抬着出来了吧。”说话的女子笑得似得逞了一般。
另一女子说话则恶毒些“若是没死成,只怕是下半辈子也不会好过,能被折磨得够呛,不如咱们买些活血化瘀的药给她?”四五个女子一道笑够了她又道“高门大院想喊声救命……估计便只有被打死的命,盛家以后便没有三小姐了,最好这几日慕王爷便去娶了她回府。”偷听的人不免觉得口轻舌薄,不过在武将世家的眼中,京师的官家女子大多都是这样。
“也是省的在家中碍着阿娘的眼。”话说至此几个女子才笑着离去,听语气这位估计也是盛家的,姊妹之前有多大愁怨能恨成这样子。
萧蕴用团扇指向方才说话的方向,望向身侧的白芷,白芷立刻会意解释说:“娘子这也不晓?这可是京师的大事儿,前些天便有风言风语说慕王瞧上了盛家女,不知怎的瞧上的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盛家三小娘子,听这话兴许是被慕王已经瞧上了,认定了,怕是要定她做继王妃亦或是侧妃,盛家非京中世族,祖上皆是读书人,娘子没听过也是自然。”
“慕王?三十好几那个?整日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那位?”萧蕴努力回想着,对于那些不大喜欢自己的人,萧蕴是不会用心去记的,若太在意不喜欢自己的人说的话,那岂不是对喜欢自己的人的无礼。
“娘子记得不错。”
又想想记起了更多糟心事儿,这慕王可是同她有些仇的,慕王名叫邹适严,因着不大参与政事,与当今圣上可谓是兄弟情深,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是圣人一众兄弟中关系最紧密的,平常酷爱打马球提蹴鞠。
从前便喜主张女子不可张扬,几年前还只是暗暗嘲讽,后来便直指萧蕴,明指暗讽地讲她会乱了军纪,甚至说她会乱了国本根基,影响国运,前些年险些说服圣人不让她随军。
只可惜功绩摆在那里,一个闲散王爷整日醉酒于勾栏,虽皇帝不会疑心他篡权,却又有何资格评判别人的是非对错,那次连文官也看不下去,联合上劄子把他批了一遍,据闻那劄子多到皇帝都阅不完,衣袖一挥便让人誊了一份送到了邹适严面前,而后被罚思过十五日。
且每每萧蕴立功不过求一个极小的东西,金银首饰或笔墨纸砚,亦或是一些书,圣人也不愿少了个能用之才,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思过后,邹适严便是更加的随性放肆,无子却姬妾众多,传闻生下女儿便直接掐死扔进后面荒院里,萧蕴想到这里倒觉得那位盛三小娘子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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