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学出来还没换衣裳,长公主备着东西便到了,长公主母亲与萧蕴外祖母都是王家老夫人所生,算来两人便是表外甥女的关系,大体萧蕴是要叫声姨的,长公主自来也最喜欢她的洒脱不拘谨。
行叉手礼后萧蕴等着长公主落座才坐下,她此来也就是说说明日宴席之事。
萧蕴不在京都常住,自然很多人和事也都不了解,不过她一贯记性好,说一遍就能全都记个大概,想来反正明日身边的人,她们定然也晓得这些,也不需要全部记住。
夜深了长公主也回了,只是第二日萧蕴并未见到令她好奇的盛家三小娘子,按理说不日便是王妃了,再如何也该有很多人想巴结走动的,问了白芷才知道长公主特意没请与邹适严有关的人,白芷也惊讶她今日还惦记着这事儿。
突然七个黄门带着诏书来了,绢黄纸写成一看便晓得是慰劳赏赐,她已经是郡主无可再封,便只能赐些金银珠宝书籍之类的,一院子宾客也跟着跪听圣意,羡慕的嫉妒的都有,当然为萧家得陛下看中而高兴的也有。
“多谢陛下恩赐,愿陛下万福金安。”说完便起身,众人也跟着起身“一会儿便开宴了,诸位留下用个膳如何?”这话还是她跟着自家阿耶学来的。
那个领头的黄门笑着答道:“奴婢谢过郡主好意,今日还要回大家身边去伺候着,不能久留。”
萧蕴身旁的老嬷嬷是老人了,懂得一些,迅速拿了些钱给了领头来宣诏的黄门“买茶钱还请天使收下。”正所谓沾沾福气,若是宣诏的不敢收买茶钱,兴许便是走到头了。
那个黄门笑着接了又朝萧蕴行礼“谢过郡主,奴婢便先回了。”说罢萧蕴也回礼,亲自送他们出府,走远了才回到宴席上。
在后来许多的宴席,关于盛家三娘子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许多官位高些的高门户是不兴聊小门户的,只偶尔能在那些位低的官夫人口中听见,言语中倒是个被盛家四小娘子处处压一头的。
不过说那些话的同盛家继夫人走得近,自然也不会说她什么好话,恐是京中无趣,因此她更好奇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如何被瞧上的。
宫学里也着实是无趣,萧蕴将擦好的剑摆放好,想起前些日子宫学里那些官家小娘子说的话来,想来后面的狩猎她必定会出现。
那日萧蕴一身白蓝色骑装,将万缕青丝束成一束,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在外狩猎,一时兴起,谁想竟然跑远了,误入了猎户的陷阱里,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一时间萧蕴越来越后悔归京了,在那四角的院子里待着,脑子都要转不动了。
宴席上皇帝正与诸卿家把酒当歌,皇帝最爱的便是击鼓传酒,丞相傅渊击鼓,由皇帝开始传酒,鼓声为令,传到谁手上便要喝一杯,然后赋诗一首。
盛家的品阶不高,盛家继室大娘子离席也没人会注意,那些平日和她关系不错的官娘子也都只去注意哪家有好郎君,哪家有配自家儿子的娘子,盛大娘子让自己女儿盛四小娘子在席面上便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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