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归,愿君安。铁甲卸,伴灯火。”无处寄相思便日日写诗以寄思君之意,若是从前定时会被太师傅训斥的,太师傅说学不久而不精,恐怕便是说的我,唯有琵琶,和琴学得不错,与芈知岁比却也是差些,他师承一位先帝都唤不来的大师,在我眼中他便是完美的,除了他我也许不愿再嫁他人。
事情就是这等不巧,芈知岁去了一年左右,传来消息说芈知岁降了敌,上报的正是谭咏焕,不容任何人怀疑,朝堂上芈家地位一度下降。
我醒来已是第二天,不顾一切要去找他,皇帝舅舅命人将我半路拦了回去,关了起来。
宋嬷嬷劝说我,将父亲替我求情与我说了,朝堂上言官指着父亲鼻子骂,说他哪儿来的脸告饶,那群吹胡子瞪眼的老家伙,只知道学太白效杜甫,没得那才华却也没几分人样,倒头来还说别人不配为人臣子,一有事便想缩减军费。
但我没管那么多,我信他不会是乱臣贼子,我拼命敲击着门窗,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几句话,手流了血受了伤,可能是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痛,那日嫂嫂来了,没想到珵衍也来了 说让我和皇帝舅舅认个错,说不定还能有转寰的余地。
我自己都不清楚这几日做了些什么,消停后再醒来已是在李府内我未出嫁时的房间,还是以前那样,一点也没变,父亲正给我上药。
“可还去?”
“去!”许久没见父亲,父亲的鬓发都白了似乎是在整日忧愁中度过一般“若父亲一样,我也有爱心里的人,心之所向,心之所驰。”皇祖母说我不是父亲亲生,可为何父亲与我性子却丝毫不差,也许性子随了母亲也是一个为爱执着的罢。
“你是出不去的。”父亲叹了口气,吹了吹肉粥“乐渝……你如若信知岁的,便在府中……如今芈家但凡是个做官的,陛下全部让回家歇着,芈家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芈家了,孩子……这几日为父便请旨圣上送你回端渠老家。”父亲说得斩钉截铁不容人反驳,许是我太虚弱,慢慢的就睡了。
再睁眼,眼前依旧是金贵的禹州料子制成的床幔子,慢慢地转过还有微微酸痛感的脖子,这布置熟悉的很,屋子里很静只有银霜炭燃烧的声音,没有半个人,屋子里烧着炭,暖和极了。
想翻身下榻起来看看这是哪儿,可身子却重如千钧,没法子动弹,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并不是很久,有人推门进来了,听说话声似乎是秋蕊和宋嬷嬷。
很长一段时间我可以下地来了,却也只成日在屋子里边绣花。
那日外头一直有猫叫,天色暗些的时候那猫又来了,早先我便唤秋蕊和宋嬷嬷去歇息了,又不想搅了守夜婢子。
正去窗前赶走,窗前没有猫,却有一枝桃花,推开半掩着的窗子,外头一棵桃树立于窗外的院落,这并非桃花开的季节,这桃花树却开得……古怪甚是古怪,若是宋嬷嬷在,定是要求神拜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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